正文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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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的书桌上有一张折叠成爱心型的信纸。”意安正要扶清连上床休息,眼尖地发现了书桌上不是很大的心形纸张。不用看内容都知道这是妖孽弄来的,清连在连府住的半年多里曾经将纸张叠成心形,妖孽当时看到了很喜欢,就要求清连再做一个送他,应该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吧!
“拆开来看看吧!”连坐在床边休息,揉揉酸痛的肌肉。意安小心翼翼地将纸一点一点打开。“公子,这,要念出来吗?”意安弱弱地询问,有点不想念的意思。“但念无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清连没有丝毫犹豫,原先他知道瞒不了清奕多久,只是清奕一直不曾出现他就自然而然地欺骗自己,他将会就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
“父皇病危,速回!”意安照纸上写的说出来。偌大一张纸上只有这六个大字,却已让清连吃惊不已。‘没道理的,父皇明明身体很好的。’尽管清连有这样的疑惑,可是也不敢妄加判断,毕竟不管此事真假如何都得清连亲自去看看才行。事实上,清连对于父皇君逸辰的感情并没有多少,以前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地去见他,现在她的母妃又多多少少有点因他而死的关系,所以清连是不怎么在乎君逸辰的。然而,身为人子,即使自己是后来霸占的这个身份,也已然构成了父子,父皇病危,作为早被封王的儿子,他又怎么能不去呢!
只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要不要告诉清菱,清菱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舟车劳顿不说,就是她明显凸起的肚子,尽管不是很大,却也一眼就能看出是怀孕了的样子,去了该如何解决此事还是个问题。
嘱咐意安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并让意安将纸张烧毁后下去休息。一个人躺在床上,尽管看不见,此时却是睁着眼睛,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地睁着眼睛,害怕闭上眼就会睡着。这个时候方显落寞。其实,连也只不过是一个不懂表达自己的别扭孩子罢了,除了微笑,他找不到与人沟通的方式,为避免尴尬,他习惯性的微笑。谁说命运不是奇特的东西呢,原说在如此幸福的家庭中成长的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淡漠的感情呢?在原来的世界里,清连真正关心在意的人其实很少,就连对家人的思念和关怀也是来到这里以后才产生的。看似微笑地亲近每一个人,却在别人面前筑起了无形的屏障,无法更近一步。看似很淡薄,却是真的很渴望爱,源于别人的爱。所以,现在与他交好的人都是别人主动接近他的。可是,一旦你对他的关心让他体会到了温暖,他就会千百倍的对你好,不计一切,因为他也渴望爱啊,只是习惯让他止步,只要那个人愿意再进一步先伸出手,他就会紧紧抓住友善的手,不愿松开。
想的太多的结果还是睡着了,不过连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父皇没事最好,如果确实很紧急地话再让清菱回君都看看吧!毕竟对于清菱来说,君逸辰给了她无可比拟的父爱,她是父皇疼爱的六公主,相信对清菱而言,父皇也是不可替代的重要存在啊。
第二天一大早,意安就在收拾行李。本来想把意安留下来照顾清菱的,可是由于清菱和意安的坚持,清连只能带着意安和意如三人一起回去了。告诉清菱自己因为父皇的召见要回去,至于具体什么事还不清楚。清菱也不多问,只嘱咐清连好好照顾自己,堂堂男子汉还比不上一个怀孕的弱女子,真是让人担心之类的。深怕她再唠叨下去,让她的孩子变得长舌就不好了,于是忙不迭地答应确保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堵了叽里呱啦一大堆还没说出口的话,赶紧携丫鬟遁逃。
僻静的山林,满是尘土的山道上,“咕噜咕噜”的车轴转动的声音尤为清晰。树静风又止,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清连在失去视觉之后,听力变得灵敏起来。连鸟叫都没有的山林确实怪异。意如的手就放在腰间的剑上,车夫安静地赶着车。“咻!”破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咚”一根箭插到了马车前面的土地上,邪邪的立着。马儿受惊地提起了前蹄,车夫一阵安抚才稳定下来。
包括车夫在内的四人没有任何动作,马车停留在原地,气氛有点诡异。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浑身都是血,棕色的毛发像开了花一样的散着,紫色的衣裳像破布条一样的灰脸男子(充满灰尘的脸简称灰脸)从一旁的树林里蹿出,好巧不巧地倒在清连所在的马车前。
“公子,有人倒在马车前,似乎要昏厥了!”意如对着帘子后的清连说道。“绕过去,继续前行!”清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传出,听得将要昏厥的某人嘴角直抽搐。
“可是,公子,这个好像有点难办?”车夫本想秉持默默工作不言不语的原则由于现实的不允许而打破。清连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车夫的解释。“道路不宽,那个人占了很大面积不说,我们周围这群人好像也不会轻易让我们过。”车夫有点颤抖地说,天知道当他看见这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晾着明晃晃的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有多害怕啊,能说出话来他已经是豁出去了,总之不要死的太痛苦或是太难看就算他运气不错了。
意如的剑已经亮出了一小截,在听到清连的话时出现了瞬间的石化。“难道不可以打个商量吗?”清连疑问的语气传出,车夫皮糙肉厚的脸都有崩裂的迹象。难道这个时候雇主还想若无其事地过去吗?嘛,不去管已有灰脸转向黑脸趴在地上的某只,这些黑衣人个个凶狠的亮着武器,大有清除一切的意思。
“公子,不行诶,看来这回是无妄之灾啦,你们先撤好了。”意如一个闪身出现在马车前面。车夫正要调转马头,清连却闲闲地说了一句:“不用!”车夫一时之间也拿不下主意,他是一个普通的中年车夫,尽管害怕歹人,他也不能留下一个弱女子,虽然这名女子可能比他强多了。黑衣人气势汹汹,看来是没打算放过他们。二十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快速冲了过来,意如很快被围在中间打斗。这样下去,意如迟早要吃亏。
“还不出来吗?难道要等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吗?”清连对着空气大声地说。应声而现的是三名灰衣人。一个又高又瘦,手里拿着长刀。一个不高不矮不胖的中等身材,手里没有明显的武器。最后一个与第二个差不多高,稍微有点胖,手里拿着两个大圆捶。出现之后就立马冲入了战圈。
意安有些意外的看向眼睛蒙着蓝布的清连,“公子,就他们三人会不会不够啊!”清连挑眉,“三个吗,他放在我这的人应该不至于那么没用吧,没事,他们不行我们还有贝达呢,不急!”意安有点黑线地看着清连身上缩着头的小乌龟。
那名没有武器的灰衣人用的武器其实是飞镖,看,那叫,一射一个准,中镖的人脸会立即变黑,看来是抹了剧毒地。战况呈现一边倒的情况,剩余的黑衣人眼神交流之后,一个黑衣人手里丢出一个烟雾弹。一阵白烟之后黑衣人尽数消失,灰衣人在黑衣人之后也消失了。
除了在地上装死的那个,就只剩下清连一行人了。“公子,地上那人怎么办?”意如为难地看着地上的血人。“挪一边去,我们继续走!”清连神色自若地坐在马车里,‘休想我们再救你,已经给我们惹了麻烦了,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呢,坚决远离麻烦’,清连心里暗暗计较着。车夫搬着紫衣人,企图将他挪一边去,可是,紫衣人竟然紧紧抱着车夫不放,力气大得吓人,还真看不出是一个深受重伤的人。
“额,公子,他紧抓着车夫不放,好像很麻烦诶!”意如皱着眉头看着分不开的两人,只好再次询问。灰脸人心想“向丢下我,没门,我赖定你了!”清连扬起一抹苦笑,“带他上来吧,再不走就得在这里过夜了。”终于如愿的灰脸人被搬上马车的那一刻终于昏了过去。
意安认命地帮一个血人擦脸,谁知刚要将拿着打湿的布的手伸向灰脸人的脸,就遭到了灰脸人的袭击,手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要不是灰脸人确实昏迷着,意如早就一脚踹死他了。谁碰都会受到无差别攻击,清连这位残障人士只好摸着干净的布做最后的尝试。意如和意安本想阻止清连,但清连说:“无妨,不行就将他扔下去好了。”如果没有说话时兼带的磨牙声就更好了!
这回紫衣人乖了,可能由于清连那句“扔下去”的威胁,总之,清连胡乱的在他脸上抹着。折腾半天,总算把他的灰脸擦成了白脸。擦干净了以后,意安和意如均是眼前一亮。这个人长得很帅,是真的很帅,洁白的脸,坚毅的下巴,有型的眉微微上扬,眼睛闭着只能看见明显的双眼皮和浓黑的睫毛,略微有点厚的双唇看上去十分性感,从破损的衣物中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很有料,从他霸占了大半个马车看长得确实高大。平白捡了个长得很帅气(帅气是从俩丫头的嘴里知道滴)的麻烦,清连琢磨着应该将他丢在哪里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