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欲壑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271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出神半晌,只见暗月斜悬在天陲,将满未盈,仅差一抹。
    眠风在窗前伸了伸腰骨,回过头来朝湘遥说:〝天气好热啊!但妳又在发烧,算~~~先耐耐~~~节约能源。〞
    眠风折卷起衣袖,转身把小鱼缸放到门侧的柜上。
    〝看,这房子有生气多了,这两尾可是宝宝和贝贝啊~~~算是预祝妳俩的结婚礼物罢!〞两尾鱼是结婚礼物,真划算。
    听了这句,湘遥的脸沉着了,赌气闭上眼睛。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她和思勉算有爱情吗?那未来等着他们的又是什么?
    林振强讲过:世上最愚蠢的水上运动是一个人投入爱河。
    溺死了,也是独个儿的事。
    昏黄的壁灯照亮了她的脸庞,因为正在发烧,她原本干涸的双眸竟觉有点湿意,像什么在氤氲蔓延着,在蒸烫沸腾:〝拿回去!我不喜欢养鱼了!〞
    眠风望望小玻璃缸,又望望湘遥,哑声喃喃:〝那时候。。。。。。妳还求妳爸买金鱼的。。。。。。〞
    湘遥愕然,她实在不料他还记得当天的事……毕竟,她自己也忘了。
    她低望着那掌中的发夹,那木发夹上布满了细细的黄痕,她细细磨挲着那岁月给予的细痕,似在抚慰着那伤口。
    金光斜渡进那薄玻璃上,壁上便划上一道又一道薄影,透来映去,眠风伸手隔着那投影,他的手背顿时分裂成丝丝纤纤的光影。
    水波一荡,那些暗影便蔓延开去,他反手要掬着这些光影,可掌心未合上,那些彤彤明光跟幽幽暗影也化作一片模糊,尽在指缝间溜去。
    指缝间溜去。。。。。。
    眠风终叹喟道:〝妳真的有这么恨妳爸吗?〞
    〝你闭嘴!〞
    湘遥一手把待凉了的粥掷向眠风,他侧了侧身,碗碰不了他,但也拨了一身粥。
    〝你妈不也是丢掉你俩走了!说什么她死了!认真点面对现实罢!〞她要恨也要剖心割肉的恨,鲜血淋漓的。
    湘遥一起床,眼前一黑,但也要走到柜前,翻手一扫。
    眠风适时按住了她,双手抱起后便将她放回床上,他蹙着眉头,突然沉静下来,良久,才淡淡然的道来:〝为什么对自己这样残忍?怎么不留个希望,骗骗自己也好。〞
    声音嗡嗡嗡的响在她耳畔,他心中百味陈杂,竟不知是对她感到怜悯还是叹息。
    拂过她脸畔的乱发,垂眸凝视着她,柔声说:〝放过自己罢。〞
    凭什么要自己去救活那孩子?!凭什么他会得到自己所没有的?!只因他病弱无助,父亲便费煞心神的看守在他旁!
    凭什么要呵护着思勉?!凭什么要割舍自己的灵魂情感肉体来溺纵他!只因为他脆弱怯懦,夏眠风便自行分配了自己的情感!
    放过自己罢?恨人,怎么会是自啮其身的?
    『恨』到最后是什么?他俩都明白,他俩也试过,只是一个已从牢中走了出来,另一个还在踱步。
    划地为牢,太笨了,也太苦了。
    但是走了出来,可以去哪里?她茫然。
    若果没有强烈的爱恨去支撑,她会粉碎的。。。。。。
    那鱼水的腥味,缠绕萦回在鼻息间,久久不减不灭,幽怨浓郁。
    霎时间,她又顿手止住了,因为她听到玻璃鱼缸有着细微的声响,那音碎碎如沙粒擦过滩头,终是被海浪卷去,隐没于海浪声中。。。。。。
    她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迫力,浓烈的,沸腾的,在叫嚣,在嘶哮。。。。。。若果不抓牢攥紧一些东西,她会自我消弭至化为齑粉微尘。
    若果那气息随时间而自我凋敝,倒不如让它继续酝酿、沉溺,变得更浓烈,更沸腾,融入骨子里,直至将自身跟他,互相蚕食至消灭。。。。。。
    强烈的爱。。。。。。恨……
    就让他人去恨自己,让自己去爱他人,只有这样自私,她才感到自己还是活的。
    溺死了,也不许你在外旁观!她也要他尝尝什么是真真正正的『恨』,是透肉蚀骨的『恨』。
    〝轰!!!〞,一记闷雷终于响了,这着实等了太久。
    --------------------------------------------------------------------------------
    一抺柔光盈盈于眠风的眉睫间,刷亮他轮廓。墙壁上,成为一轮一勾清晰剪影,亮晕似水荡在他的手背上,光线由深至浅,慢慢蔓生至他的指尖,在那指甲的尖端。
    湘遥勉力的撑起身子来,腻倚在眠风的身上,握着眠风的手放在胸脯,热烘烘的,她总觉这手掌永远温热滚烫,兴思勉那阴凉似水的手截然不同。
    她便要用这热度熨贴自己的胸怀、双方的身体,让他跟自己一并引火自焚。
    感觉到掌下那柔软的浑圆,还有那微急的心跳声,眠风混身一震,似遭电击雷轰,他慌惶的要伸手推开她,但见她已握着自己的手抚到她的脸颊上。
    湘遥随之轻轻一吻,并在舐着他的手指,抬头抿唇一笑,又再妖媚的轻咬着。
    这一咬,她嗅到他的指头上有着那些鱼腥味。
    他发觉湘遥的神色变了,便得陌生、狂热。
    〝妳疯了!!!〞
    这些年来,是他被骂是疯子的,是她冷静自恃的。这世界怎么混乱起来?!颠覆起来?!他忽然似给火烙着,霍地站起来,可足尖踏在床沿,身子不稳的便朝床里倾去。
    对!这世界就是在颠倒着、颠覆着。他在震骇时,她已是轻巧的一翻身伏在他身上,二人重迭倒在床上。
    窗外的雨倾泻而来,如情狂情热。
    湘遥发丝上的汗滴滑到他颈肩上,流淌到他的颈脖、肩胛上,绽开成一点点水花,又旋即漾着涟漪。
    他肌肤一凉,便要往后一退,可身后便是软绵的床铺,但向前弓身,可湘遥正在半伏在自己身上。
    陷于囹圄之围。
    眠风便如坐在牢笼中的兽,狂乱,但丝毫动弹不得。
    唇瓣乍热,湘遥的眼睛瞇成一线,瞳仁徒地一收缩,两只乌黑的眼睛锁定了他,两眸犹有两簇焰火在濯濯燃烧,或明或暗,像在俟机进击。
    她将眠风食指轻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悻悻然的说:〝对。。。。。。我是疯了。。。。。。可你呢?〞
    头颅靠近他的肩胛,稚猫般示好的,在轻啖着他的脖子喉节肌肤。颈脉陡地扩张,眠风窒息般急喘着,急促而细碎,每一记也似刀尖般轻刺,刺痛但痕痒。
    〝你不是喜欢思勉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偷吻过他。。。。。。〞她的脸偎在他颊侧,嗓音沙哑的如紫砂茶器般,轻轻的刮手但细腻。
    唇畔时而滑过眠风耳上的肌肤,他的耳膜被磨挲鼓动着,神经彷如绷紧的弦线,〝轰〞的一鸣,他的神经理智便迷糊起来,身躯已被人牢牢钉死在床板上。
    多年前的午后,两个十四岁的男孩留在课室避暑。
    一个男孩累了,伏在桌上酣酣睡去了。
    夏风吹拂着他的发,划过他的耳尖,旁人为他扫了扫发鬓,再低下头。。。。。。
    清素的柠檬黄色衣衫空落落的笼套在她身上,濡湿的薄衣微现那柔软的肤线,纤弱柔润的胴体已是若隐若现,隐约可见的肌理更教人疯狂。
    顺着衣服与身体之间的空隙望下,隐约可见她那雪白肌肤和纤细的肩胛骨,他仰望着那因说话浮动的喉咙,被黑发缠绕着的白晳颈项。
    碎发都贴着脸庞,长发则缠绕着脖颈,渐渐脱去衣物的身体,点滴汗水扫过雪肤上的绒毛,那凄艳雪白的女性胴体,盈盈白洁,单薄纤弱得像根羽毛的身体,只要一搂,便会粉碎。。。。。。
    摒住呼吸,糊里胡涂的他,视线慢慢的扫过她的躯体,心跳也狂乱起来。
    〝这个身体,思勉要过了,是他爱过的身体……怎样?要吗?〞她的拇指揩抺着他那绯红的下唇,指甲刮过每一道唇纹,每一刷拂,那气息更随着脉抟呼吸吐出。
    听到身下的人在轻轻喃喃,吐字极轻,她贴近着他,他的每一个呼吸、颤动、碎语,她也尽数闻得。
    她轻咬他的唇,然后托着他的头,深吻下去,用舌尖挑开他的唇瓣,力度很轻细,很柔缓的,可唇齿又忽地微微用力,一咬。
    舌尖摩挲那如丝如绒的嘴巴,她只觉他的唇瓣冰凉凉得像果冻,味道甘冽而凄芳,可舌齿温暖湿润,似氤氲着荡漾着煨稠着蜜香糖晶,忍不住想深吻一点,忍不住想轻啃一记,忍不住想狠吞一口。
    那盏豆灯正如火苗般照拂着他的眉目,可她每一靠近他,那阴影便扩大一分,那光亮便缩小一分。
    恍惚间,那头水滑柔软的微卷发丝逶迤着,便如藤蔓娆缠着他。
    撩拨起粘贴在胸脯的长发,急促的呼吸全落在他颈畔,她嘴上那媚人的笑,教他心中一阵酥麻。
    牵着那抺笑,脸俯得更贴近,她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从他衣衫下摆溜进,指腹熨烫着他的胸腹,顺着肋骨细细抚弄,指尖扫刮而上,似在抚琴挑弦。
    上帝凭一时喜恶,以男人的肋骨制造了女人,女人从此依傍着男人生存,但她更清楚,自己依傍着的是衪。
    而女人无以为报,便以禁果回报他,以背叛回报衪。
    女人要上帝知道,自己不是随衪任意播弄的。
    她可以取代衪。
    因为,她已掌握了更多更多,如,男人的欲望。
    女人,便以欲望征服他。
    昏光在照拂着他的肌肤,深棕色光泽似是更为耀眼,汗珠洒在他的肌肤上,像在雕刻着他的肌理,她瑟瑟的抚摸着那结实发烫的胸腔,刻意挑逗他每一寸感觉、神经,使他心痒难耐。
    她覆身欺上,按着他的肩头,跨坐在他的腰身,撑着上身,撇嘴一笑,俯视着这具男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已支配了他。
    光滑雪白的长腿和小腹摩擦他的身子,或重或轻,如白蛇在磨蹭着腹鳞,直往他心上钻窜,使他的心头疼痛而痕痒。
    额间布满汗珠,燥热的他瞅着身上那女性胴体,移动着的躯体还溢着香气,暗弱的光线彻映而来,她正随着那忽高忽低的尘光摆动着,盈白而透着绯红色。
    终于,他那拼命压抑着的欲望已随腔而发,荡开去,流延去,伸露去。
    他渴求了,不安份了,便张臂揽着她的腰际,环抱着那馨香的身躯,渐渐收拢。
    彼此的身体无距离的贴近了,不留一丝缝隙。
    她急促的呼吸声搔痒他的颈畔,撩拨着他的心跳,用手蒙上他的眼睛,撇着嗤笑,她在他耳畔低吟一句:〝你要吗?要这身体吗?〞
    顺着她的曲线,他的双手由上而下辗转着,掌心摩挲着她柔软的弧度,指节揉搓着她栗动的腰际,指腹拧掐着她修长的大腿,用肌肤勾勒着她身体的轮廓。
    他感到全身上下无一不热辣如火,茫茫无措的他,在她的脉搏和体温引领下,在黑暗中摸索,指掌贴近她的肌肤、脉搏,此刻,他的手指尖像有电流通过般,麻麻痹痹的。
    想要。。。。。。这身体吗?
    他并没有开口回应,因为他已哼不出半个字。
    眼前漆黑一片,他已是再无退路,只得选择前进。
    想要。。。。。。这身体吗?
    他并没有开口响应,但自己的身体是最诚实的,所以他以动作回答了她。
    既然已无退路,他便得顺着那自然而来的欲望、本能,闷闷的低吼一声,蓦地,挺身而进。
    咽喉逸出喃音,炙热感瞬间入侵到她的体内深处,她微微弓身收腹。轻咬着温热的唇瓣,揪着细致的眉,她按着他精瘦的身躯,挺胸仰头喘息着,让身体放松,尝试容纳着他。
    虽知她的身体仍未准备好,但他已是进退不得,他腹腔中孕着火苗,胸口急速起伏着,全身绷紧,已是按捺不住了。
    他掐住她的腰臀,粗喘一声,再狠狠挺进几寸,推挤进出那柔嫩的紧窒,攫着她最软滑的地方,让炽烈的感觉直灌到她的体内。
    急喘了一口气,柔软的收缩着,虽然隐隐作痛,但体内已撑满了他,这令她的身体感到无比热烫、兴奋、饱足。
    可望着身下这副已被征服的肉身,突然,她却又感到无比恼怒、怨恨、酸涩。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屈服于沈湘遥这人?沈湘遥这躯体?还是一具周思勉要过的肉身而已?
    闭上眼的他,在跟这肉身爱抚、纠缠、燃烧时,他心中又会想着谁?!
    眼角一挑,咬咬唇瓣,她把所有怨恨也化作一股热力,摆动腰肢,只靠感觉去撞击,是疼痛也好,快乐也好,谁也连着谁。
    她只知道,她要他。
    即使仅得一宵,她也要得到他。
    那两尾鱼还在挣吃鱼粮,本来这种对物质的渴求是如此正常的,但因要别人所给予,这才分外珍贵。
    金鱼需要的明明很少,只要一个容身之所和根活命水草,但谁又能够给?
    得不到。便要去偷、去抢。
    搅作一团的。。。。。。两个人的思绪和动毫无逻辑可言。但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逻辑、对错。
    这屋子的一扇门,思勉是有锁匙开启的,只要他心血来潮的到来,他便会看到挚友和爱侣正在演着一出怎样的好戏。。所以正当他们俩温存时,便一直在盯紧这扇门。
    一面在出卖他,一面又怕他的揭发。。。。。。这偷偷摸摸的感觉,他们无力沉溺,并又暗中享受。
    是她在勾引他吗?应该是,她不知廉耻的留下他,大胆地在他身上撒野,甚至是用手蒙上他的眼睛,任由她独个儿摆布,任由她一个人去享受这份刺激。
    她忆起两年前的下午,有个男孩大胆鲁莽的拉着她,在学校的花园暗角离开。这一次就由她拉扯着他走,即使是坠进深渊,她也要他一个回应。
    二人的呼吸、心跳、节奏渐变得沉重急促,只觉彼此那温软无比的身子,竟比什么也可贵,便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触碰着、迎合着、探索着,吁喘连连,悠悠辗转,不想消歇半刻。
    她的掌心下便是他的轮廓呼吸,她总是爱极、恨极他那眉宇唇际的笑,那无所羁勒的笑意。
    现在,她的每个起伏便如无形的捆绑,缚上绕下,索使得他不复自由。
    当那节奏变得疯狂激越时,待双方也到达了极致时,她掌心便漫过他的眼梢唇角,绵绵缠缠,就在他耳边喃喃低吟:〝看!思勉就在门外看着我们!〞
    他扭转头看去,可她偏要蒙住他的眼睛,扭动她的腰肢。。。。。。要他惧怕,又要他欢愉。。。。。。
    她抬头瞇眼望着那小鱼缸,便见那些鱼儿游翻,一拽尾,水草便随之一动,水珠四漫。
    倏地,蓦然而生的欲望已紧紧揪着他俩,她疯狂痉挛狠狠抽搐,酥麻痕痒的感觉在攀腾着,渐渐漫延至胸膛、腹腔、大脑,连手指尖也像有电流通过般,麻麻痹痹的。
    哑声呻吟,摊软在他的胸膛上,醉倒在一片迷糊昏眩中。
    灯光投射到的玻璃鱼缸,两尾鱼儿身影不时交迭,鱼鯺层层迭迭的,鱼儿互相含着另一尾的尾巴,衔在翕张的唇边的,结成一个圆形。
    她自小便爱看金鱼尾巴,觉得这像女生的百折裙,也像新娘的婚纱下摆,撒金的。。。。。。
    金鱼很绚丽……但,她可能忘了,牠的寿命不长。。。。。。
    她的柔荑下,感觉到他的脸庞一遍湿热,是他的汗水,还是什么……
    就在此刻,她的掌纹命脉,连着了他的悲痛。
    清晨的五时正一到,月晕便随着晨曦的到临而散去,在半夜的骤雨下,冷空气已沉降到地面。
    她因晨凉侵扰而醒来,却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
    脑中昏昏沉沉,若不是屋中的凌乱、那存活着的金鱼和。。。。。。那疲惫的身子,她会以为这一切是个梦。
    湘遥微微睁开眼,瞥见那晨曦中的玻璃华光,晨风一吹拂,她迷迷糊糊便〝嗯〞了一声。此时,像应声而动,玻璃缸中的两尾金鱼在碧澄澄的水中一曳,那一泓幽水便旋了圈涟漪。
    湘遥倏地〝嗤〞的一声笑出来,笑得水花也从眼眶中冒出,她忍不住一颤一弯身,撇了撇那水珠。
    她心中思忖着,若果自己拒救那孩子,这倒像是自己亏欠了那姓沈的一家,她不习惯由自己来当歹人,别人来当好人,倒觉让人愧疚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她终于拨了电话给她爸,沈父虽然奇怪女儿在清晨五点拨号给自己,但仍是欢喜若狂。她答应验血,但条件是自己是以陌生的热心者来救助,一切也不要被沈太太和旭扬知道,二是他们父女二人的关系算是告一段落。
    沈父没有反驳,因为他没有反驳的条件。他知道,这是他女儿最后的让步,自己再没资格当她的父亲。
    收线后,她看了看那折台上的保温壶,那些鸡丝粥还是温的,但黄油已全泛起。她在小柜中找来事后避孕药,是上次和思勉一起时留下的,把药丸吞下,灌了口粥,药丸在口中融化了。
    很苦,又有着一股腥味。。。。。。
    -------------------------------------------------------------------------------
    陈奕迅。一夜销魂
    作词:周耀辉作曲:梁翘柏编曲:梁翘柏/林知秋
    也许你为了抹走荒原的灰尘
    也许我为了霓虹的眼神
    反正来到了围城反正事情总要发生
    关上门只有我们
    就趁一夜比一生更容易诚恳
    就让谁对谁都不该残忍
    反正所有的陌生都在渴望一盏灯
    关上门只有我们
    *就当梦想总会成真残缺也总会完整
    只觉得我和你曾经永恒
    不记得有没有问
    只记得我和你一样认真
    不能倾城只能销魂
    没有别人我只有爱人*
    就算到明天你会统统不承认
    至少现在你叫我很虔诚
    难道所有的爱恨都在等待一个人
    关上门只有我们
    REPEAT*
    谁认得海誓山盟
    只认得你送我一条皱纹
    不能倾城只能销魂
    没有别人我只有爱人
    你没有完成我只有可能
    你没有别人我只有爱人----------------------------------------------------------------------------------------------------
    
2024, LCREAD.COM 手机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