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活着,才是继续任性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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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这是我选择的方式。你不领情是你的事儿。我要做完全程。”她说完话,便发了狠的去咬他嘴,身体整个纠缠过去,再分不清彼此。
如果他冥少元是神台前一颗教化的莲子,她也要把他培育在七情六欲中,糅合的污浊了,再不能独善其身。
冥少元无法再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动的。他从不欺骗自己。就像现在,他手脚但凡能动,他的身体肯定是会抱住怀里的女人的。缠缠绕绕,疏疏密密,揉碎了,也要全部拥在怀里。
“冥少元。”她得了空就会叫他的名字。不过她很少得空,她怕男人的嘴里会驱赶她。所以她的吻没有停过。间歇的吻在他身上,齿痕深浅不一,扎在男人的皮肉上。
汗水和潮气,身上的热还有呼吸的声音,都像立体的一样。他身上慢慢有了知觉,就用身体抱住了她。他没说话,知道她不想听。就一直抱着她,和她纠缠。告诉她,别走。
几载沉浮,总有尽头。
风芍人看着天要亮了。她不能久留。她身上有秘密。她的纹身不能让男人看见。她俯身去亲吻他的额,他的眉眼,她笑的邪恶,“我们的冥少元偷吃禁果了。不能当清教徒咯。”
冥少爷脸上黏着她的发丝,他看着她的脸,还是如花的脸。还是很丑。可是,他想抓住她的发,再抱在怀里。一遍遍的,揉碎了。
“不当了。你走了,我去找你。”他盯着她穿衣服的动作,这身衣服是府上的侍女服,她第一次穿。就像披着嫁衣一样,进了他的卧房。
“说的真好听。等我用这枚小印章做够了坏事儿。你就不想找我了。哦,也许还行找,想我死。”风芍人穿的妥当了,扭头来看他。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虽然是强迫的关系,不过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这个算吧?
“我去找你。”冥少元也不解释,只盯着她的脸。他知道她的脸都不是真的,他只能记住她的发想,记得她黑夜中妖精一样妖娆的身段。
“冥少元,你可以叫我花花。”花骚骚,我的名字。我想告诉你的名字。
“花花,名字上,你只撒了一半的谎。”他盯着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天要亮的时候,反而阴沉沉的有些暗。
风芍人看他手腕被困。压下身,有贴着他脸,“对了。我在你书房画了张杰作哦,好些天了,你还没看到吗?”
“你走了。我就去看看。”他微仰着头,贴的近了。几乎抵上她的额。呼吸相喷,他说话的嘴,在她唇上舔了一下,“你是个好老师,你看,我也会了。”
风芍人是一脸潮热,风风火火逃出冥府的。她一路势不可挡,脚下生风,也忘了腰痛了。心里一直回荡着冥少元咬她小嘴的动作。哎呀,怎么就认为那男人是个木头呢。从他昨夜的表现就只是是一匹没有开荒的狼嘛。哎呀,姐姐我咬了你一晚上,你才学会,有什么好傲娇的。死妖孽,臭流氓。
臭流氓就这样把风芍人吓出冥府了。冥府外十二个时辰守候的人,立马风风火火把风芍人带上马车隐入秋雾笼罩的白虎街道,消失个干干净净。
“啧啧,果然是个雏。”自己斜躺着揉着小腰。风芍人面色看着不错,酒足饭饱的样子。这话她办事儿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也不觉得赚了,就是痛,一下下的抽的心慌。
“哎,雏唯一的好处就是生猛啊。生猛的姐姐腰都快断了。”风芍人可怜无人伺候,瞬间把冥少元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那边风芍人前脚刚出门。冥少元平坦的身子一震,手上细细绵绵的绳子就断了。他也真应了自己的话。从床上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去找书房风芍人留下的杰作。
那面墙上还贴着打倒援交女的横幅。是她的笔记。他点了灯。一排一排的放着书架。从天色阴暗到慢慢泛白。只到翻出千里以前偷偷塞进去的春宫绘本。
那里面的一对男女,他盯着面相看了半天。终了明白了。就像花花说的。自己是块大肥肉,她一早就盯上了。不过她习惯不好,吃完就跑了。
冥少元合上绘本,捏在手里好一会。又回到卧室。那里已经堂亮。喘息声似乎还在耳边,皮肤相贴的热度他还记得。床上斑驳的一块红色新血,特别显眼。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某处也沾上了那种红,脸上微微有些午后才有的潮热。
“印章,当聘礼应该够了。反正她喜欢。”冥少爷站在窗前听着白虎的街道上清晨慢慢热闹起来的叫卖声。
风芍人是被众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她没有防备有这么多人来迎接。扶着腰的动作没有放下,就这样一副纵欲过度,腿脚发软的样子被人围观的真切。
“冥少元被你吃了?”风倾袖一脸打趣的看过来。他神色半真半假,听不出是问还是陈述。
风芍人看了一圈,果真没看到繁华。也就表情淡淡的点头,“吃了。”
风倾袖只是不确定的问问,被她这一坦然,一淡定的证实了。反而表情高深莫测起来。对比他的难测,风倾冉却是相当直白的一甩袖子就朝里面走,“进来再说。”
哎呀,小老虎发威了。
风倾冉发威了。他生自己的气。风芍人的浪荡个性他从繁华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二。现在这种情况,早晚要发生,一点不应该惊讶。就算不是冥少元也是和那男宠。他没什么立场去管一个女人的风花雪月。可是他不光惊讶了,心里还一阵阵的动气。
风倾冉眼神在那女人身上一阵阵扫射。她从少女变成了女人。脸色红润,表情淡然。没有女人该有的娇羞,也没有怨。没有怨,说明她是自愿的,也许还乐在其中。
风倾袖看到自己的弟弟表情不渝。进了府后就遣退了众人。围观者没了,三兄妹在屋子里干瞪眼。
“你身上的东西,冥少元看到了?”他问的含蓄,却充满杀机。
关于身上这个纹身的?没想到风倾袖会突然有此一问。那正好问个清楚。“没有,黑灯瞎火的。我怕这张脸吓软了他。”
看着面前的女人就算现在还能有情调说笑。风倾袖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完全不似弟弟喷着粗气的脸上带着华丽的笑,“我们精明的芍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问哥哥呢。”
臭狐狸。
“额,那个纹身有什么故事吗?”风芍人被风倾袖这么一反问,也不想绕圈圈了。老老实实指着锁骨的位置问他个明白。
“这应该问凤鸾的皇帝,比较这是皇族的秘密。我们风家只算略知一二。”风倾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已经透露太多。
皇家的秘密能处在她风芍人的身上。那她是什么人就显而易见了。
“你是说,我现在做的欢欢喜喜的事儿,其实是帮着你们陷害我皇亲的?”吞了个鸡蛋都没这样梗着人的。风芍人哑然,哭笑不得。
“恩,算是。不过你也不用对那狗皇帝什么的皇亲讲仁义。当年他陷害逼死你父皇时,也没和你仁义过。”这样辛密的历史一旦被牵扯出来,必定会引发新的冲突和血案。
也就是说,自己这个还活着的遗留祸种,可能让现在的皇帝寝食难安。这样的存在,是个人都会想要铲除威胁吧。
“大哥,你太坏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我刚得罪冥少元的说。现在不是要遭受两面仇杀了?”一滴眼泪也没从风芍人高贵的眼角流淌出来。风倾冉都看得出她戏做的太假。伸手过来把她的如花辫揉了个泥泞,“你二哥老子罩着你,别流猫尿了,洗脸去。”
这样说来,风家就是自己的助力。当初风芍人她父皇留下的光复的一笔人脉了。皇帝的女儿,父皇没有儿子吗?
“切,一点不懂得浪漫。”风芍人顺着风倾冉指的方向,走向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洗脸盆。
“不过,我觉得现在蛮好,那个位置我不想坐。”不管有没有儿子,自己是不是他们的希望,她都没有意思去接手父辈留下的遗志。风芍人闷在水盆里,声音含糊。两个男人也知道她说的什么。风倾冉有些生闷气,风倾袖却表情淡淡然。
“恩,这个不急。”就像他说不急时的语气一样。风倾袖在她洗完脸之前再也没提关于皇权的任何问题。
风芍人一脸清爽的坐在主位上。她盯着风倾冉看了看,发现男人鸟都不鸟她,随即乐颠颠的看向风倾袖。哎,这位公子的脸,总是这么赏心悦目,看着舒服。
“印章你先拿去用。用完了还我,这是冥少元留给我的定情信物。”从怀里掏出小小的印章,风芍人盯着印章的表情充满爱意。风倾袖总觉得自己伸手去接,都会被那热情的眼刀子割了手。
“还你还你。还定情信物呢,我等着他骑着白马来娶你。”风倾冉铜皮铁骨,还真的伸手去接了过来,狠狠的塞到怀里。表情和声音一如既往的不耐烦。
“关于繁华,你还是当初的态度,不可杀,不可辱吗?”看着风倾冉收好了东西,风倾袖敲着扇子又提出新的问题。
风芍人知道他有此一说,肯定是知道了一些繁华的身份。她盯着风倾袖的表情还是一样笑嘻嘻的,不过比刚才的不正经要深沉很多深远很多。“说说情况。”
“小八在婺城郡见过他。他是保天师的一派。应该是一股异国势力的头目。”一想到小八的线报,风倾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和风芍人同消息,她又是什么态度。
风芍人是个多情的女人。忠于自己的感觉,这种忠于自己喜恶好像是女人的天性。只是一部分女人为了一些东西选择了放弃一些执着,有的更是不敢去执着自己的执着。风芍人和她们不一样,她可以为自己的执着或者追求,去拼命。她血液里,有着比男人跟热的血。
“异国的?大哥,别说是异国势力的头目,就是异国的皇帝,我也要争取来。我有一角魂魄落在他身上,看到他才安心。”女人的脸看着客厅外面的草堂,里面花枝飞窜,姹紫嫣红,点亮了一院子的新绿。风倾袖看着她看的风景,看着那点缀草堂的花圃。那花,就是草堂的魂魄,没了它们,草堂就不能成风景。
“大哥只要活着,就保你魂魄健全。你要护好自己,别让你的那一魄,要了你的命。”他给了她任性的机会,完全不设防的放纵着危险。只求她懂得轻重,要明白,只有活着,才能任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