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夜{追踪}
    [2004年8月23日]
    “暧暧，做的怎么样了？”
    芭蕾舞团里和她比较要好的几个女孩子围到了正在照着那似乎对她苦大仇深的指挥总谱奋笔疾书的米特尔身旁，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米特尔揉了揉因为熬夜而微红的双眼，闷闷地哼了一声。
    她真的很想把这些东西全撕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个前所未有的计划，米特尔的精神头便立刻冒头了。敷衍道：“马马虎虎吧。”
    她们自然不会知道米特尔现在不想说话。
    不论是在梦境或者现实，过去还是现在，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永远都是各个芭蕾舞团的保留剧目。由于芭蕾是她的挚爱，再加上过去米特尔三天两头地拽着爱德华跑到芭蕾舞剧院然后一口气把《天鹅湖》看上百八十遍，然后再起驾回宫，所以处理这部剧的指挥总谱对于相当熟悉老柴的米特尔来说根本就是行云流水的事情——即便她记忆中的最佳版本最后一次重温已经是19世纪在宫廷中的事了。
    不过呢，看在那些家伙胆敢整自己的情面上——好吧，米特尔承认自己有些邪恶了——她不得不有些创新思想去反咬一口。
    米特尔的右手不禁在桌子底下攥紧了上周她加班加点完成的另一份指挥总谱。
    噗哈哈如果让你们提前知道事情结果的话似乎就没什么意思了呢……这就是你们懒惰的罪行所带来的后果噗哈哈哈哈……
    于是米特尔全然不顾有人在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怎么了，我们的米特尔一脸坏笑想到什么好事了嗯？”出此言者，乃凯恩•斯坦福里奥。
    发现凯恩朝着米特尔走了过来，众女生一哄而散，逃到图书馆的另一头远远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米特尔瞟了众人一眼，挑了挑眉，开口道：“你说话注意点，谁是你们的啊真是——再说了，自从你一来，我就成了校园八卦和贵族之间的流言的核心人物了。明天我可不想上你的花边新闻。”
    凯恩浅笑着。
    可是倏然望向对方过于轻松的笑容，米特尔似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露出一个不明其意的弧度。
    “对了，昨天晚上你见了什么人吗？”
    少女红唇微张，公爵眼中掠过的一丝惊慌尽收眼底。她心中轻蔑地笑着，因为米特尔很清楚，女王把她的左右手安插在自己身旁的意图早已明了了。
    他们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米特尔纤长的指尖在黑白双色之上跳跃着，划过一个个巧妙到无懈可击的弧度。她美丽的头颅微微仰着，越过三角钢琴的琴架注视着少女们的舞蹈。
    “一二三，一二三，转身……”
    紧接着在一段完美的群舞之后，那段著名的四小天鹅之舞的四位演员便跃上排练厅的中央。广板的旋律顿时有了些许谐谑曲的味道。
    暧暧，如果无视掉一个眼神色迷迷的学生会秘书长的话，一群萝莉跳芭蕾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吧。
    不过无奈的是排练很快就结束了。在象征着课程结束的铃声打响之后，所有女生便一哄而散，纷纷吵吵嚷嚷地向着更衣室走去。
    于是在和几个芭蕾团干部一起走出排练厅之后，米特尔便以处理指挥总谱为借口离开了她们奔向了城堡北塔的旋转楼梯，一口气撑着扶手从28层滑到大门口。速度快到就好像在躲着什么人一样。
    可是即便自己是这样的迅速，为什么那个人还在跟着自己——米特尔喘着气小心翼翼地瞟向身后，不禁如此想着。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在排练的时候一直躲在大门外。米特尔的右手伏在胸口，稍作休息后便立即冲向了中午学校大门周围熙熙攘攘人群之中。
    在绕道到校门口的喷泉雕塑后，刹那之间米特尔察觉到跟踪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之时，米特尔不禁感到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有所动作了。
    混蛋凯瑟琳。米特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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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尘病了，明天不去学校，于是这两天再加上五一假期都会努力写文。因为万恶的期中考试终于结束了。啊，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