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红颜祸 江山乱 第七十六章 堂前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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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最近的更新真的很慢,慢得竹子都不好意思出来了,嗯,以后会努力,过度段前完了,文文到了高潮了,也快要到尾声了,又要虐猫猫和小白了,竹子后面写起来会顺很多了,所以更新什么的也会快多了,谢谢大家继续支持!
升堂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包拯自然也看见了,此时闻听堂下之人所言,心中疑窦顿生,略一沉吟道“堂下之人,抬起头来”
“大胆刁妇!竟然在公堂之上蒙骗本府,你可知该当何罪?”包拯一拍惊木堂,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你分明就是倚翠园的轻尘,竟然敢在这公堂之上当着本府的面睁眼说瞎话”说着提高了嗓音“来人!”
“大人”展昭一看大人的样子,心下一惊,心想大人从不轻易动刑的,今日怎么就这批不讲理了,但不银归不解,行动上却也然顾不得这是在公堂之上,慌忙的转向大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难得的急切“这里面或许有什么缘由或是误会,大人何不先听听轻尘姑娘如何解释”
“展护卫说得有理”包拯用奇异的目光看了眼前的年轻人一眼,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转而问堂下的人“你既说你是殷月娘,当作何解?”
白玉堂闻言,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抬头瞟了展昭一样,眼里闪过惊奇,继而又转变成了然。
“回大人,民妇本是殷月娘,之因几年前曾遭逢巨变,以至于完全失去了记忆,后来被夫君所救,邻里便以夫君的姓氏相称”略停顿了下,继续回道“至于轻尘这个名字,民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只是在上次被人绑架了之后,醒来便被人告知我名叫轻尘”
“既便你说的当真属实,本府问你,你既已失忆,如今又怎么会忽然又想起自己的本来身份的?”
“回大人,民妇自己也不知道,最近就突然记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民妇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那些大脑里的记忆却是让民妇无法逃避,赶也赶不走、、、”语带哽咽的声音,似乎是在诠释着这种回忆带给她的某种深到骨髓里的恐惧“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设法托人帮忙去核查,结果让人不得不相信,大人,若是能选择,民妇倒宁愿是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林家嫂子,民妇又怎么会编排出这种身份来欺瞒大人”
月娘的声音几经哽咽,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展白二人虽然面上极力克制着,可内心的波涛汹涌,气血翻腾,只有他们彼此心中清楚,他们能想像得到,月娘与恶梦挣扎时的痛若,以及想要甩开那些缠人的记忆而又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时的那种无肋,因为那梦里的部分情形,只有他们知道,因为那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恶梦。
不经意的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悲伤,心痛,不忍还有深不见底的悔恨,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在这之前,两人都是多么的祈求上天能够开眼,让他们心心念念的月姐姐能够奇迹般的活下来,后来好不容易知道她还活着,就又希望她能早点记起自己,可是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们心里甚至同时闪过一个同样的念头,竟是希望她什么都记不起来,甚至是宁愿永远都不知道她还活着,至少她就不用受这些苦。
看着月娘伤痛欲绝的样子,包拯沉默半晌,话锋一转“殷月娘,本府就先姑且想信你所说的话,对你的身世先不作过多的追究”顿了一下又道“本府且问你,你今日前来击鼓鸣冤,所谓何事?”
“回禀大人,民妇有罪,请大人降罪”月娘勉强止住了泪水,深深一揖到底,声音悲苦绝决“民妇杀害了国舅爷,又在公堂之上一再的诬陷展大人,民妇罪该万死”
“大人,她说谎”月娘话音刚落,还未待包大人问话,白玉堂猛然迈步到堂前,急急的抢言道,声音大的如同嘶吼。
“白护卫?”包拯惊讶的看过去,只见白玉堂定定的立在堂下,清冷的眸子瞪着,一双手拳头捏着,显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疑惑的看向公孙先生,却见对方正对自己微微摇头,睿智的双目中尽是疑虑,只得再次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堂下所站的白衣人。
“大人,玉堂说得对,林家嫂子分明是在说谎”包拯没等到白玉堂的答案,倒是展昭竟也一反常态的闪身到了堂下,对着自己一抱拳,不由得眉心微皱“展护卫,你?”这是何意?
“回大人”展昭自月娘“展大人”三个字出口时,本已是悲忿难当的心便如同再遭重击,压得他几近窒息,脑子翁翁只响,瞬间一片空白,直到白玉堂的那一声怒吼,才将他惊醒了过来,于是也顾不得身份规矩什么的,现下见大人问向自己,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默了一会方才恭身答话“当初国舅爷被害之时,展昭虽然神智并不清醒,却也记得以当时的情形来看,下手之人绝对不会是轻尘”
包拯闻言神色一沉,展昭继续言道“再说轻尘姑娘只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又怎么可能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将尚且多少通点武功之术的国舅爷制服?”
包拯沉着脸色看着台下如此反常的两名得力干将,心中疑惑更甚的同时,也暗责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莽撞,难道就如此不想信自己么,就这么急着帮人辩护?
可想归想,案子总还是要审下去,正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让月娘能够自相矛盾,以至不能自圆其说,使她在言辞上露出破碇,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只见月娘突然立起身子来,转到展白二人面前站定,展白二人也是目露惊疑之色,月娘就这样定定的与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猛然矮下身子跪了下来,对二人叩首一拜“展大人,白五爷”
“你、、、”似是被月娘的行为惊呆了,展白二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又被月娘打断了。
“民妇有个不情之请”月娘慢慢的抬起头来,决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展白二人的眼睛,语气中有一丝无奈与不舍“婷儿这孩子,其实很喜欢二位的,经常会跟民妇闹着要来找你们”说着微微一叹“婷儿是个好孩子,虽然从小跟着民妇,并没过什么好日子,却是很懂事的”
月娘说着陷入了自己的美好回忆之中,眼泪不自觉的满出了眼眶,顺着脸侠往下流,包拯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情形,也不好打断她,只能静观形势发展。
然而,白玉堂却是到了忍耐的极限,怒气冲冲的打断了她“你不用说了,我们不会答应的,婷儿是你的女儿,她怎么样,我们管不着”
“月、、、林夫人,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退堂之后再说”展昭则是蹲下身子去,想要将人扶起来。
“展大人,白五爷,算月娘求求你们了,听我把话说完吧”月娘挣脱展昭的扶持,哀声恳求道“月娘如今罪孽深重,以后怕是再也照顾不了她了,还请展大人与白五爷能够不计前嫌,代为照顾,月娘在此谢过了,来世做牛做马必当报答你们”
说完不顾二人的反应,对着他们一拜,又转脸对上包大人“大人,展大人说得很对,以民妇一介女流确实不能将国舅爷怎么样,可是民妇当时却并非一介弱女子,而且还有人从旁相助,就另当别论了”
“殷月娘,此话作何解?”包拯闻言疑惑道,同时瞄了眼两名爱将的脸色,又公式化的加了一句“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杀害皇亲国戚,诬陷朝庭命官,那可是罪可当诛的,但如若你所说不实,也免不了承担扰乱公堂,滋扰生事的罪责,你可明白?”
“多谢大人提醒,民妇明白”月娘感激的看一眼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隐瞒大人”
“几个月前,民妇母女被人掳走,他们以婷儿的命相逼,强迫民妇服下了一种奇药,并迫民妇到倚翠园去卖身,民妇不得已只得照办,后来他们知道国舅爷对民妇有好感,便逼民妇暗害于他”
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她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自从服了那药之后,民妇便发现自己似是变了个人似的,性情变得极为冷淡,在接客的时候还会自全身散发出惊人的力气来反抗,有几次甚至还将人弄伤了,这些连民妇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才从倚翠园的老鸨那里知道,原来是那药的作用,之后,为了婷儿,民妇只能在老鸨的帮助下杀害了国舅爷,又将罪责嫁祸给展大人”
“民妇因此日日受着良心的煎熬,然而碍于婷儿的安全,又不得不错下去,直到展大人终于洗脱嫌疑,可是,最近民妇却夜夜做恶梦,总梦见国舅爷前来索命,他总是在命妇面前掐着婷儿的脖子,说是要让民妇自做自受,民妇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前来向大人投案,民妇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查”
“殷月娘,你既承受自己是凶手,那么你是如何杀害国舅爷的,又如何嫁祸给展护卫的?如实说来”
“回大人,民妇、、、”月娘静静的讲述着杀害国舅爷的经过,堂上之人皆屏息细听。
令展白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月娘的说辞竟然是如此的缜密,竟然连如何将暗器打入国舅爷头上,如何让展昭神智不清都交待得一清,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感觉。
“殷月娘,鉴你所说的话还有待查证,本府先将你收押,待日后查明核实之后再作定夺”包拯听完也不急于下结论,对公孙先生道“让她画押,然后先行押入大牢”
“谢大人”月娘颤抖着手在记录册上按下自己的指印,持记录本的衙役正待回身,却突然惊叫了起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