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灵金钵 卷二 鬼院悠歌 第十九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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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下,黑色宝马车静静的停在巷口,像极了一只沉睡的宠物。远处一个疲惫的身影向它慢慢靠拢。那便是它今晚的主人雷天伦。
当雷天伦正准备打开车门时,他蓦的睁大双眼,吃惊的望着副驾驶位上的睡美人。她几时上的车,害他在那儿等了半天?疑惑和郁闷占据大脑,他拉开车门,坐上车,扭头就想给这个女人一脑崩儿。手滞在半空,却迟迟未下。眼前的女人突然令他悸动,心开始不寻常的跳动。淡淡的月牙眉,微翘的长捷毛,玲珑精巧的小鼻子,还有好看的唇。弹脑崩儿的手形渐渐松开变化成了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她蓬松的发丝,舒缓而轻柔。
夜色深沉如水,公路上,另一辆宝马车中,司机正在掌着方向盘。时不时还抓抓脑袋,看上去,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在他的旁边,有只纯白色的小猫盘着身子躺在车座上,脸上是和他同样的表情。
“喂,你怎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睡着了。”疑雪埋怨的数落徐风。
徐风直视着前方,嘴角一抽,眼神往疑雪轻轻一瞄,带着嘲弄:“你还不是一样。”
“我……”疑雪语塞,的确,她也睡着了,还是睡得口水泛滥的那种。“是啊,我们怎么会睡过头了?”
“就是,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怎么搞的。”徐风再次挠着头皮,“这事,真怪了。”
正当两位不解的你一言我一语时,后座上某横躺着的男士突然有了动静。那是一声冗长的哈欠,预示着某人即将从昏睡中苏醒。
“你醒啦。”徐风听到声音问候道。
“嗯。”黑衣人坐起身,头似乎还是晕晕的,他按着太阳穴让自己恢复神智,“我这是在哪儿。出什么事呢?”
徐风从车内观后镜里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现在在车上,我们要将你送回你原先住的酒店,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对。”
黑衣人抚着头:“唉呀,头好痛,想不起来……”突然声音被硬生生的卡在喉部。恐怖的记忆如闪电般的窜回到他的大脑细胞。于是车中暴发出震耳的惊叫:“啊……”,他歇斯底里的摇晃着徐风的车座,狠命的拽住他的手臂,“有鬼,我撞鬼了。停车,我要下车啊。我要下车……”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徐风惊慌,他根本无法完全控制住方向盘,车子便开始左摇右晃着前进。“快给我住手,听到没。”徐风大喝。可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够了,你在发什么疯啊。”疑雪实在无法忍受被颠来晃去,跃上车座头靠,冲着黑衣人龇牙大骂。
动作在刹那间停止,徐风立即让车子恢复正常行驶,而他车座后的黑衣人面如死灰般缓缓将视线向刚才那个声音的方向偏移。他看到,一只猫,一只正对他怒目而视的猫。
“有没有搞错,不就是鬼嘛,你现在又没缺胳膊断腿,至于嘛。”疑雪抱怨着。完全没有理会眼前这个普通人的心里承受力。先是撞鬼,现在又遇到只会说话的猫,果然,只见黑衣人表情惊恐着,眼皮往后一翻,身子一软,再次晕厥倒下。
“什么嘛,胆子比老鼠的还小。”疑雪撇撇嘴跳回座位,理着毛发,刚才在颠簸中,漂亮柔顺的毛被弄得乱七八糟。
“唉呀,他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嘛,”徐风付之一笑,想当初,他第一次看到鬼时,也不比那人好到哪去。
“算了,不理他。哎我说你开快点啊,免得他半路上又醒了,到时候我可会一拳将他打晕的。”疑雪凶凶的握起猫拳。
疑雪滑稽的动作逗得徐风呵呵大笑。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她特讨人厌,而有时她搞笑起来又忒可爱呢。搞不懂啊。
疑雪见徐风笑得贼贼的,不爽的吼道:“笑什么笑,开你的车吧。哼。”
“好好,开车,我开车。”极力忍笑。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钟家豪宅
宽阔雅致的广场,万籁无声。一辆豪华跑车缓缓驶进,突然,广场上圆形的大喷泉周围突然霓虹闪烁,伴着轻柔的钢琴曲所有的喷泉如花般齐齐绽放。光彩夺目,绚丽缤纷。
安之耳中飘进了琴声,捷毛颤动了几下,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件披在她上身的西装,她记得那是雷天伦的。
“呵,终于醒了。睡得跟死猪一样。”雷天伦目无表情的扯过西装,抗在肩上。继续奚落道:“不能熬夜就别跟着来。真麻烦。”其实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因为看她只穿着睡衣,怕她着凉,就脱下衣服给她披上。虽然如此,可这面子还是要的,他和她毕竟还是有“仇”,关心她,没道理啊。
上身渐渐转凉,心里有丝失落。安之摸了摸头,明白过来,她睡过头了,她只想就咪一会来着,怎知?可能太累了吧。“呵呵,不好意思啊。”她尴尬的笑笑。忽然意识到,哎,干嘛要道歉,她睡着了,碍他事儿了吗。“嗨,怪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你管得着嘛你,”说完向雷天伦一嘟嘴,车门一掀,走下车。
在安之离开车的那刻,雷天伦从心底长舒口气,幸好没被她发现。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居然产生一丁点的悸动,那还了得啊。他想今晚他一定是醉了,才会对安之……,嗯,肯定是的。
“喂,”安之歪着头隔着挡风玻璃再次出现在雷天伦的眼前,吓得他往后一缩。
“干嘛。”
“不干嘛,想知道今天吹什么风,让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还给我披衣服。”安之眨眨眼,嘴角含笑,他想听到答案,尽管她很清楚。
雷天伦望着安之,眼睛冷漠一闭:“没什么,只是你要是感冒了,钟爷爷那,我不好交待。”
果然,只是因为爷爷,安之暗自苦笑:“哦,明白。”安之点点头。“你的手机还你。”安之将手机搁在车上,转身离开,可她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过身:“呃,那个,你真的不要?”
“什么?”雷天伦茫然,不要什么。
“诺,”安之指着车内的贮物箱。雷天伦望着她,也不知她又在搞什么鬼,抽开贮物箱,他终于明白安之所说的意思。只见那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曾被他丢掉的玩具鼠。他的难色刹时转白,怒气毫不掩释的四溢开来。
“晚安喽。Byebey。嘻嘻。”安之笑嘻嘻的边扬手边朝着清梅园跑去。
咚,是箱子被快速合上发出的声音。遥望着安之远去的身影。雷天伦心里真是五味杂尘,为什么刚刚对她有些好感,她却又立马犯了他的大忌。老鼠,为什么偏偏又是老鼠,还嫌他今晚不够糗吗?唉,看来还是不能对她好啊。
就在雷天伦感叹不已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作响。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妹妹雷天欣。这么晚了,天欣怎么还没睡,出什么事了吗?怀揣着不安的心接起电话与妹妹开始了午夜连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