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祺恺夜访寒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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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已一年多没有去拜访他们了,我想你应该去拜访一下你的寒世伯与寒月夫人,不是吗?”
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茶点,直了直身子,眼中含情地飘了飘目中无神的田祺恺。
“婉儿,你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你别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他复杂的抬起头,望了望面前这个痴情的少女。
他曾经拒绝过她,以为她已经明白了,永远也不再说这些事,但是现在却又。。。唉!因为他相信有一天他会遇上一个让他钟爱一生的女孩。他不想太草率地把爱给了不相关的人,包括另一个她――馨儿,寒月山庄老庄主寒霖的千金寒月馨儿。
五老也回来了,他们面色凝重,对着田祺恺吞吞吐吐的,有话想说而却又说不出口。你眼望我眼,我眼望你眼,不知怎么开口。
“五位长你们怎么了?是否有话要对祺恺说?”
他对五老反常的表现感到很奇怪,今天怎么这些人都是古古怪怪?
“对,既然他们都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说吧。”火长老似一团火一样的喷出几句话。“是这样的,我们收到风,说是寒月夫人想你做她的女媚想疯了,看到你另结新欢气得不成样子。便抓了你的那位美丽女孩,就是想你去拜访她,与她确定何时成为她家的上门女婿。否则,她会杀了那位女孩!”
田祺恺回头望了望婉儿,见她此时头低到要碰到地面了。
“好吧,那我们今晚就上去寒月山庄走一趟,拜访一下他们两位老人家。”
田祺恺气得面色铁青,他一向尊敬寒世伯与寒月夫人。他们好歹也是家父的世交,也是武林的泰山北斗,重情重义。想不到今天她却是出此卑鄙的手断,来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无辜女孩,真是武林败类!
“以我们认识的寒月夫人,她的为人一向和善,我不相信她会做出如此毒辣的事,一定是有苦衷。”金长老终于开口,他望了望祺恺,以说:“是不是你对她的女儿做了什么?而让她会大发雷廷。”
“对,我也是这样想,但是我却说不出口,他们毕竟是年青人。情到浓时,一时冲动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也是会有的。”跟着几个长老也随口和应。
祺恺傻了眼,目瞪口呆地望着五位长老怀疑的眼光。他竟然是说不出话来,难道中间有误会?是不是馨儿胡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们两人已一年不曾见过面,这又是什么回事?他更加坚定了要上寒月山庄的决心。
“今晚我们走一趟吧,到时就能水落石出。”说完他走出了分坛的这个小小的会议室。回到自己的房里思考着一些他不太明白的问题,他要寻找线索。。。
戌时,他们一行六人出现在气派如虹的寒月出庄前。他们感觉到此山庄与他们上次踏足时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次是阴森森,冷清清,这也太平静了吧。心内的感觉让他们无所适从,他们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当他们准备上前拍门时,门吱的一声徐徐而开。开门的是一个步法姣好的老妇人,她笑面对着面前的六人行礼道:“田宫主,我们寒月夫人与馨儿小姐已久等了,还有五位长老,请进吧!”
木长老那双鹰眼,瞥了一下这个手指纤细的老妇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眉头深锁地跟着走了进去,当他听到门被重重地关上的一刻,心里突然“?纭钡奶?了一下。他斜斜地瞥到了老妇的嘴角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险的笑容。
“咯、咯。。”他们远远便听到了这令人毛骨耸然的笑声。
“田世侄,可把你盼来了。想不到你今晚竟然那么有心,大驾光临寒舍,实属荣幸之极!”
他们走进会客的前厅,只见坐在阔大的虎皮大椅上的寒月夫人,依旧是一袭紫色的彩袍,一身妖艳与阴冷的她。她张开两手,面上挂着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笑容,欢迎地请各位就坐。
当他们各自坐下后,寒月夫人再度笑容可掬地说道:“不知细侄今晚前来所为何事?想不会是为要来看看我的爱女吧!”
“寒月夫人,晚辈今晚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相求。”祺恺马上站起来顿了顿,说:“怎么今晚不见寒世伯与弘真兄?”
祺恺举目四顾,发现这里只有五六个看似普通的丫环在穿梭着,但是从她们倒茶递水的手势与行走的步伐。他断定这些并非他上次登门所见的普通丫环,她们都是一个个身手敏捷的女子。但是看她们的身形、步法与手法很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但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寒世伯与弘真他们有事外出现在并不在山庄,但是你最想见的馨儿,她正在房中梳妆打扮。傻丫头听说你来了,马上跑回去打扮,说要让你看到漂亮的她。你就安心等一等吧,相信她不会让你等太久。”
寒月夫人娇嗔的声腔,真让人听到发毛。但是她却自顾不暇地玩弄着手中的白玉茶杯。
“在下听闻寒月山庄最近收手抓了一位并不懂武功的女子和她的义弟,还有她的家奴。不知些事是否属实?”
“哦?细侄这是从那里得来的荒谬消息?本夫人怎么会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出手呢?会不会是山庄那一位下人不小心请了一位无知的白痴女子回来吧。”她一举手把杯中的茶水送入口中,慢慢地让茶水顺着喉流入肚子里。
“在下今晚前来是想向寒月夫人要人的,因为那位女子便是在下的至交。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带她离去,请寒月夫人成全。”祺恺便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他不是那种喜欢兜圈子的人。
“成全?想得可美!不过。。。我会承全你的。你看,馨儿不就来了吗?她可是想你想得就快疯了,这个傻丫头还说今生非你不嫁。你说我这个身为人母的该如何是好?是不是你也要作出一点点承诺,成全我呢?”
“祺恺哥哥!馨儿好想你呀!”一个翠绿衣裳的十五六岁大的丫头飞扑进厅里。
她肌肤雪白,面目清秀靓丽,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望着祺恺。她的双手很激动地握着祺恺的手臂,任性的、娇滴滴地说:“祺恺哥哥,你有没有想馨儿呀!”
“我。。。”他不知如何回答,如果如实回答不想,那可能会惹她生气,她会吵闹,说不准会对绮敏不利。如说违心地说想,那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何况厅里可是有几位长老正坐在旁边,这叫他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祺恺哥哥,你好恨心呀,你可知馨儿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却忘情负义,你可对得起我?”
馨儿一手甩开祺恺的手臂,跑回寒月夫人身边,靠在她娘亲的身上哭了起来。
“娘亲,我。。。我不想活了,祺恺哥哥他不要我了。呜呜!”
“乖,你父亲与你哥哥不在家里,现在,娘亲为你作主。祺恺,你可曾记得你家交与家母的遗训。你与馨儿可是指腹为亲,当年你家父说过如果我生下的是男儿就与你结为义兄,如果是女儿的,就结为亲家。相信你父亲在世之时不会忘了对你说吧,如果他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你不会想违背你家父的遗愿吧!不――孝――子!”
寒月夫人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剌中祺恺的心,他突然想起家父曾经说起过这事。但是他想过说服家父解除这桩婚约,因为他想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但是却未等到他解决好这事,家父便惨遭不幸。
“寒月夫人,老夫向来敬重寒老庄主为人宽厚,心怀宽广。相信后生的一代他们自己的事情就由着他们自己作主吧,我们也不好插手。对不?”金长老见形势不妙,便站起来为祺恺说情。因为他也听闻祺恺深深地为上了绮敏,但是他却没有见过绮敏是一个怎么样的姑娘,为何宫主会如此执迷不悟地爱上那个丫头。
“寒月夫人,在下对馨儿只有兄妹情义,实无男女之情。如若草卒地结合这桩错误的婚约,那会害了馨儿的一生。请三思。”祺恺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他想说的话。他知道这样一来,一定会得罪她们,想救出绮敏,可能会触发双方的一场打斗。
“好大的胆,敢背信弃义,拒婚违约。来人,送客!”寒月夫人凶残的目光闪烁着扫向堂下的祺恺。站起身来准备要走,但是她却一瞬间瞥见厅前站着几个人。面色马上沉了下来,阴冷地对着门外之人仰天长笑。
“寒世伯?”
祺恺惊喜地看见门外竟然站着寒霖寒庄主,但是他手上却是抱着一个女人。那不是寒月夫人?五老也发觉了不对劲,全站起来,看看堂上之人又望望厅门外的人。全是大气也不敢吁,他们发现了寒霖上光中的那种愤怒与悲伤。
“毒魔,你好交出解约。不然,我今晚决不会让你踏出我寒舍月山庄半步。”
昱儿拉着绮敏此时才追赶至厅前,他们跟着寒庄主走出厅内。绮敏马上就惊喜地发现祺恺也在厅里,他们四目相交,真是激动万分。
祺恺一闪身已至绮敏身边,一手执起她的小手,一手抱着她的纤腰。把她拥入怀内,深深地紧抱着她,深怕一松手,她便消失于他的生命中。
“敏儿,敏儿,你可知你让我的心也碎了千万遍。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这几天我真的,真的好痛苦。”祺恺竟然忘却了这里是大庭广众,但是他却是情由心生,也顾不得那么多。
绮敏红着面儿悄悄说:“我也是!”
他飞快地亲吻了绮敏的额角,拥着她扭转面看着厅内突然发生的变化。
紫袍寒月夫人一手拉着馨儿,冷冷地对寒霖说:“你休想取得解约,更何况现在的你是一个废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可不要忘了你的爱女馨儿,她的小命可是在我手上。”
“她?不是我女儿。就算她带上人皮面具也不像我的馨儿,她们两人的气质原全是两个人。你们太过妖艳,骨子里都是低贱的思想,怎么能与我高贵的夫人和优雅的女儿相比。”
寒霖目不斜视地瞪着毒魔,他恨她。他想亲手把她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老不死,你今天休想坏我大事。你既然想早死,我就成全你吧!”
她一扬手,袖中飞出数道寒光,闪电般飞向寒庄主与他怀抱中的寒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