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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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祥的手指微微捏住季远下巴,将他脸转过来。
    季远只见林祥越靠越近,干燥的唇就被吻住、被口水浸湿,他还失神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就被推在墙上。后面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温热的身躯,牙关被打开,那人紧紧的压在他的身上。
    季远恍神的看着眼前的人脸,想抬手摸他,却被更加往后抵死压住,那人抬高他的下巴加深这个吻,逼得他不得仰高头,想喘口气,却满满都是那个人的气息。胸口的氧气越来越少,男人还不断用舌头挑`逗他的舌头,或是伸到他的喉咙附近一带,让他应接不暇无法思考,空气中都是两人口水交融黏腻的声音。
    季远意识渐渐模糊,口水从相连的地方流下来,林祥的手指还开始在他身上游走,从脖子、胸膛、到腰臀,像有魔力一样,季远许久没有做`爱,全身躁动不已,可上身却因为吻憋着气无法呼吸,水生火热的,总算,那人放过他的嘴,喘息吻着到他耳朵和脖颈一带。耳朵下方一直都是季远的敏感带,林祥只是在敏感的肉上轻轻一咬,还在大口呼吸的季远,就彷佛吓到般尖声呻吟出来。
    「你…」
    回神后,他才意识到刚刚淫`荡声音是他发出的,赶紧用手指摀住嘴巴。
    「季远…」林祥低头凝视着他,将他摀住嘴的手缓缓拉下,炙热的唇又回到他的嘴巴上,季远身体传来一阵舒麻,男人俊帅的脸不自觉吸引着他,推拒的手从推变成抓,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他的头往后仰,也伸出舌头也慢慢回应这个吻。
    衣服已经被撩高,胸前小巧的乳尖被手指上的茧子磨擦,季远微幅挣扎,林祥只是用指甲在小巧的肉上轻轻一掐,季远就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脚,身前的炙热却站起来坚硬的抵着林祥。
    林祥将他裤子卸下,两根手指悄悄进入密合的后`穴里,因为干涩,他在指头上沾了些浓稠的东西,也许是沐浴乳也许是洗发精,在里头搅动发出’滋滋’的声响。
    季远脑中一片混乱,更本无法做出喘息外的其他动作,那么多年这人还是如此熟悉他的身体,一切了如指掌,但后面的地方毕竟许久没用,对方的手指突破穴`口的时候传来痛感,他神智清醒过来,张开眼看清眼前的人,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祥的神情带着一股成熟沧桑,季远突然惊醒了!就算眼里染上情`欲,林祥依然保持冷静的神情,成了主导的地位,这人无论容貌还是性情,都变得那么成熟那么稳重,那只会向他撒娇的大狗早就已经不复存在,这个想法让他惊慌无比,什么意乱情迷都没了,使尽全身力气将男人狠狠推开!
    林祥往后踉跄一步,撞到洗手槽上发出’碰’的一声!他的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季远使用过力的手颤抖的不停,惊恐的身体瞬间冷却,转过身背对那人,太过激动让他眼前一片的白什么都看不到,像个风中残烛的老人无力倒在墙壁上抽搐。
    直到眼前白光慢慢散去,季远才意识到自己裤子被到一半的可耻模样,赶紧将裤子从脚踝处拉起,但因为方才的激动拉扯,那衣物的松紧带坏了,根本扣不紧,季远愣愣的看着破旧的裤头,彷佛看见他残破的人生,底下是难看的破旧线绳,早该被淘汰。
    他放弃的松开手,倒在墙上又讽刺又苦处,对着后面如同陌生的人说:
    「…我已经玩不动了…」接着举起不停发抖的手指着门下逐客令:「抱歉…我不舒服…请…你先离开吧。」
    林祥在后面还是无法反应过来,他看着季远不断颤抖的身体,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季远?」
    可季远却闪躲他,倚靠着墙壁慢慢蹲下:「林祥…林董…这没什么的,你只是一时神智不清…马上就会后悔的…」他脑中闪过这十年的画面──甜蜜、伤心、和无尽的痛苦,林祥刚才的行为八成是一时精神错乱,说不定…一会儿后又会露出唾弃的嘴脸,就像五年前那样…
    季远不敢再想象那样恶毒的神情,他抱着自己膝盖苦笑的说:「请离开吧…帮我把门带上…拜托。」
    后面的人没有回话,久久后,原本暧昧的气氛消失云散,林祥恢复冷静,转身将空气里唯一发出声音的水龙头关起来,顿时整间浴室变得清冷沉重,只剩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季远的背影缩成一团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留给别人一点空隙。林祥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十年前季远突然消失不见,只留给他的只有一封分手的信,什么都擅自决定,不给他选择的余地。
    原来这么久了,这种情况都没有变,他一样像着傻子在原地绕路。
    「你从来都不听我的意见吗?」林祥问他。
    季远埋头闷闷的讲:
    「有什么好说的…?」十年前他们早就结束了,是他一直还存有幻想,「对了…谢谢你林董,借我钱,帮了我这么多忙,我非常感激。」
    「…感激以外,还有什么呢?」
    季远的声音微弱的传来:
    「十年,你觉得…还会…有什么?」
    林祥抿唇,明白季远是在明确拒绝他,脸上也流露出难堪的神色说:
    「是我误会了,抱歉,对你做了这种失礼的事。」
    紧接着,季远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喀喀’的皮鞋声越来越远,直至大门关上的声响,季远从双腿中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眼前白色磁砖,久久后,才轻轻的喊了一声:「林祥?」
    除了回音,没有任何的响应,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林祥。」
    季远捂着脸,这次只听见自己的声音。
    总算,只剩下他一个人。
    总算,他可以彻底死心。
    他不用过着期待的日子。
    他不用再担心受怕。
    真的,牵扯他心的人,不会再见了。
    季远站起来,用右手握住旁边的瓶瓶罐罐,突然大吼一声!发疯似站起来丢着浴室里的东西,劈哩啪啦的声音落在地上打在墙上,等到他的手发抖再也握不住东西,他跌坐在混乱的浴室中央,看着林祥离开的地方。
    ──每次都是这样,赶他走,后悔痛苦的都是自己。
    他抬起手臂恍神的看着手腕上的三道刻骨的疤痕──呜咽的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开始抓着三道疤痕,像要把过去给抓掉──这十年在他身上心上刻下的痕迹,他甚至咬着自己翻出血肉的手掌,低声吼着:「他都走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消失?」他嚼着手腕上的血肉、吃掉那些丑陋的痕迹,像是这样子疤痕可以平抚、十年的光阴人生都可以重来。
    伤口又痛又痒,他在地上大吼大叫却没人可以帮他,耳边穿来嘻笑声像是在嘲笑,眼前不是白就是红,什么都看不清,就像五年前那般陷入魔障,疼痛又无助,直到有人抱起他,拍着他的脸叫他──「季远…季远…季远!」
    季远睁开眼,看到模糊的影子,他看不清,只能见到个轮廓。
    他愣愣的,颤抖着伸出血红的手摸着他,摸着对方的唇鼻,确定那是温热的、不是虚幻的,突然敞开双臂紧紧的抱着他!
    季远的身上又是血又是水,痛苦不已,可他知道,还有比这更加难受的东西,如同缺氧一般,无法呼吸,他已经痛了十年了。
    这人是他的劫,早已经在他心上刻下十字痕,抹掉了手腕上的伤,却怎么也抹不掉心里的。
    他如同小动物般渴求的喊着:「…可不可以…救救我?」
    ──就算是梦也好,请给他…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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