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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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雪世繁华,心存别苦。没几个人能做命运的宠儿,但求不为掌股傀儡,便已了了。幸福,几世修得。
    “也就是说,这些古董现大多都在水谷名下。”
    “是的,少爷。而且,在我去看了瑞士国家银行的监控记录后,发现前去取走这些古董的人竟然是。。。。。”
    “是谁!”
    “就是。。。。现在庄上养伤的井上先生的助手,旭。”
    呼。
    岚深深呼吸,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林峰始终望着他,可以想得出,此刻的岚心里有多乱。明明就已经承受着祖父去世的悲痛,偏偏一场车祸,竟又牵连出个已经死掉又再次复活再次成为尸首的寮来。紧接着,自己的亲信景又忽地挟持巨款消失。更不用说,那位叫井上三郎的美人的失踪,以及接踵而来的瑞士古董的下落。
    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人这样接连的遇到,都要头痛死了。
    “要不要。。。对旭用刑。。。”
    “不”
    岚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林峰试探性的问话。
    “你去告诉他我们一直没找到他主人的结果,然后将警卫放松,给他制造走的机会。”
    “您的意思是我们派人跟踪他。。。。”
    “哼,对。必要时候,秘密地给他些协助,务必令其顺利找到他要找的人。我相信,一切问题的答案,肯定都在那个人身上。”
    “明白了。”
    林峰退身离开,屋子里陷入沉静。
    岚独自处在这寂静里,心下却是杂乱的。
    手指抚摸在那块无名的凸起上,胸口一抽一抽地冷。
    上苍冥冥,给了人金钱,权利。与之相等,便要将更多的宝贵收回。父母,祖父,还有,那个人。
    物质的世界,它给予满满。但情感,却是一丝都不肯予以挽留。
    打从出生,便拥有太多别人艳羡的东西。可谁也不曾知道他内心里的饥渴。感情的缺失,令他仿佛一直都是个没吃饱的孩子。越是饿,便越是会努力填塞,但可惜,那些都不是对的填补,始终还是无法令人饱足。
    直到,那个少年的出现。
    只可惜,美好太过匆匆。如同父母一样,他们都是了生命中恍惚而经的过客。
    人都说岁月无情,人心易变。
    可偏偏地,那过往的柔软并不曾因为时间而渐渐幻灭,反倒因为岁月,而渐渐深刻。就如同指上戒疤,非但不会平复,且每次抚摸,都还会隐约感到痛楚。
    火烙的痛。
    亲爱的,知道么。我一直在等,在找。那样一个机遇,纵是千山万水,都要向你而去。
    流躲在暖被里,戒备的看着眼前人。
    他向前来,他则隐隐地更往里缩。可这瑟缩的动作却牵动了背后的伤痛。
    痛楚唤醒了一些过去的记忆。
    他似乎看到了昏迷前那个夜晚的事情。朦朦胧胧地,火光耀耀。满心以为即将获救,却不知哪里来的尖利,瞬间刺入身后。
    腰背上的痛逼得人喘息不过,寒夜中积攒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去,眼皮无力的合上,耳边隐隐听到有人阻吓的声音。
    岚,是你么。你来了,我却又要走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
    流的问语声听来是那样的柔弱,尽管他本意是想要冷的。可身体的弱势,让自己根本没有气力。
    “你受了伤,是我救了你。”
    水谷拍拍手,有人端了托盘进来,他将盘上的煲盅端过来,盖子打开,泛着淡淡甜味的白粥。
    “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先喝点粥吧。”
    将白粥端过去,看到的却是流警惕的目光。
    水谷不觉笑了。
    “莫非,你还怕我在里面加了春药不成。呵呵。以你现在的伤,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放心。”
    望着举到自己面前的调羹,流还是拒绝。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旭呢,还有寮。。。还有,我的伤,怎么会这么痛。。。。”
    不待他把话说完,水谷的白粥已经硬塞进嘴里。
    “腰上被人捅了一刀,当然会痛。还是少说些话,留点力气吧。”
    水谷的话让流瞬间错愕。
    刀。。。。
    忽地想起那个来自腰背处的刺入,原来。
    “不过,你这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真强,居然这么快就可以醒。到底是年轻吧。”
    流白他一眼,那话说的好像他有多老似的。但是,话说回来,认识这些年,似乎还真的不知道水谷的实际年龄。只是他美丽的外表看起来,也的确和自己差不多的样子。
    喂完了白粥,水谷便离开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流独自一人。躲在暖被里,安静的望着门外枝桠上,同样安静的雪。
    脑子里回忆着那个最后的夜晚。
    雪很大。车祸。旭跳车。
    那么,旭现在会在哪里呢。
    两种可能。一个是被水谷同样救起,安排在别处。但看刚刚水谷的样子,应该不是。另一个,或许会被岚的人救了吧。毕竟,出事的地方距离庄子不算远,以自己对那一带海王的隐秘部署之了解,庄上不可能会发现不到车祸。
    忽地,脑子里想起那个在背后刺入的元首。心头一紧。怎地就忘了还有这个。旭啊,千万可不要落入那人手里就好。若是那样,恐怕。。。。。。
    上天保佑,但愿旭是在岚手里。
    还有,寮。
    冰岛的爆炸,曾经的伤痛仿佛和如今的叠加在了一块,流的牙关不禁咬紧。
    身体瑟瑟地颤抖,瞳仁的焦距越来越散漫,有雾气逼上来。
    岚,为什么每次明明已经靠的那么近了,却还是要被分开。为什么明明那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却总是没说。
    手掌摸上腰背,那里裹着人刚给换的新的绷带。
    粗糙的网状布料的手感,还有新加入的麻药在里面扩撒开来的疗效。
    这些个的皮肉之苦和当初爆炸后的比较,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心里的苦。。。。
    那时候,混沌朦胧,心里怀揣着委屈,多少还有些许埋怨。见到他却不认他,有话说却不肯说。终是因为,爱里参杂着意气。
    现如今,清楚明了,委屈埋怨终于可以放下。却反而又被拽了相隔万里。纵是满腹爱意,千言万语,也都不能言表。
    一个人在暖阁里,思绪缭乱,大约是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是,醒来时,已经入夜。
    和门两侧,灯龛里的柔黄色光芒散落在房里。
    自睡梦中睁开眼,刚好看到水谷从那两道遗落的光影里走进来。
    流眼看着他站在自己被枕之前,看着他将宽大的外袍脱落身后。然后,在他坐下前,自己仿佛被电到般,急迅速地抱着被子坐起来闪身到与之相对的另侧。
    水谷倒也不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对面满怀被褥警惕的人儿。
    “动作这么快,都不会痛么,看来让人你给换新的麻药是对的。”
    “你又要做什么。”
    “呵呵”
    水谷看着流,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天黑了,我要睡觉啊。”
    “你。。。”
    流本想要驳斥,但忽地想到,自己现在的地方正是水谷的榻处,人家那话说的没错,天黑了,自然是要回房睡觉的。
    看着流定定的样子,水谷佯自打了个呵欠。
    “呵。。。今儿这半日我可是做了好多事呢,累啊,你就别在那杵着了,过来睡吧。”
    看他说的自然而然的样子,就好像两人一直如此相处般。
    被等流说话,水谷已经自个儿和衣躺下。
    他的背向着流,没再言语。
    房间里弱弱的光线,流一直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水谷。看着,他那白色棉质布料下,起伏均匀的两块凸起的蝴蝶骨。
    “澈也,拜托,放我回去好不好。”
    寂静中,流听到自己低低的,祈求的声音。
    “我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可。。。我们不合适”
    语音未毕,躺着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回去,回哪里”
    水谷冷着脸,质疑的语气询问流。
    “回去那个人的庄子么”
    流看着他边说话便近过来的身子,心底没来由的害怕。
    “那个人真就那么好,好到你为他伤累成这副样子也舍不得放弃。流呐。。。”
    水谷的手搭上了流的肩膀,惊觉倾斜,但还是没能躲过。
    “我怎地就不合适你了。财富,权利,或者是样貌,我水谷澈也哪一样不如他了。你仔细看看,看看,你看看我。”
    肩胛被他摇晃,眼睛却还是直觉的躲避。
    流这样的动作似乎惊怒了水谷,原本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过来,强掐着流的下巴,让他看自己。
    “我让你看着我。”
    面对强势,不得不屈从,流只好抬眼。
    “何必呢,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或许你们是无甚可比,只是,谁让老天注定要我两先遇到。一切的发生都是在你之前,这就是命。我就是那么要命的,该死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人。我爱他,爱的天旋地转,爱的没有自我,爱的就像是空气,没了就会死。就算他烦了,厌了,看不上了,我还是要死缠烂打的跟着他。”
    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屋子里。
    “你真贱”
    流抬起头,脸颊上清晰的红印。他可以看到水谷此刻的眼神,里面有愤怒,有鄙夷。
    “对,我就是这么贱的爱他。所以,澈也,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又何必执拗于我。你有权有势,想要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何必。。。与我为难。”
    语音未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用力扯落。
    “你”
    一个你字才出,身体已经被水谷压在了床枕上,唯一可以用力的手也被他钳制在了身后。
    “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么,就是这个身子,这张脸。”水谷边和挣扎的流较劲,边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惊讶于你的大胆,更惊讶于你的美丽。这样残破的身体,那上面每一道红色的伤痕,肉皮在愈合未曾完全时候的红嫩。你知道么,他们在我的眼里是多么的情色。看着那时你那张漂亮的冷冰冰的脸蛋,我当时就想把你像现在这样了。”
    “你。。。混蛋”
    流的身体不断扭动闪躲,他可以清晰的感到来自身上的,因为燃起的情欲而磨蹭在股间的震动。
    “流呐,你太不了解我水谷澈也。我看上的,喜欢的,想要的,就是你的人。至于你那颗小心肝,自然也要是我的。我看上了,就必须要到手。你想要被我吃着,心里却还想着别人。做梦。告诉你,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从今而后都乖乖地只服侍我一个,不存二心。”
    脸被水谷用力从枕头上扭向一边,然后便是个掠夺的吻。
    “最好不要逼我用上那些手段。”
    去他的狗屁手段,流继续做着奋力挣扎,对于水谷的话根本充耳不闻。他只知道,自己不愿意再次成为被强之下的弱者。曾经的,那个闷的人几欲窒息的全木的空间里发生的事情,是他至今都难以摒弃的梦魇。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忽地,身体上一松,流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成功了,水谷终于放弃了。
    但当他迎上对方的眼神时,内心里才有隐隐的更深的恐惧浮上来。
    冷冷的充满了邪恶的目光。
    一向不喜欢用强,这种事,对于自视甚高的水谷而言,他是认为全天下,所有他想要压着的人,都该乖乖顺从,佯佯侍欢才对。强来,有损他的骄傲。但对流,今儿个已经破例,他是真的想要他。可流不肯乖乖就范的反抗,则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了他的骄傲。并非抢不过流,只是,他越抵抗,对自己内心的傲气折损越大。
    流的这个性子,是不可允许的。
    水谷被激怒了。
    所以,他不打算再自损骄傲。他确定,眼前的人儿需要调教。
    “这是你逼我的。”
    流并不知道他这番话的真正涵义,只是,隐隐地,感觉所有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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