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那个少爷 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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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
“王,您不是……”米特雷亚身后的亚格斯看见夏尔手心里的那枚黑色玉石,,惊异地伏在王耳边低语道。
“不知王可满意昨夜的表现?”夏尔扇动着漂亮的羽睫,清朗的声音与四周空气相撞,擦出无形的火花。
米特雷亚一脸笑意,可不代表他不恼,毕竟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摆了一道。昨夜特意在房间燃了“迷迭”,心道即使路泽不被迷倒,被迷得头晕目眩也有可乘之机啊!而进屋就看到昏在地上的路泽,一下子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怎么羞辱夏尔,没料到竟是一个圈套,自己不到没发觉而且还兴高采烈地往里钻,待清晨醒来才发现身下人是亚格斯。该死的!想及此,米特雷亚不禁握紧了拳头,瞳孔的颜色也暗了几分,果真,一旦遇到关于路泽的事就会冲动。只是昨夜的自己怎么会自说自话那么多,那些埋在心底不见日光的秘密。
“好,你们有谁愿意追随夏尔·凡多姆海伍,站过去吧。”米特雷亚抑制住心中怒火,貌似很大方地说道。
夏尔暗自打量那些贵族,虽然他们的表情无太大变化,眼神也许能被掩饰地很好,但总会从一些人的肢体语言上看出些许端倪。强者总少不了崇拜者,三名恶魔陆陆续续走了过来站在塞巴斯蒂安身后。
“还有没有啊?”王座上的男人斜倚着靠背,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夏尔道了场面上的谢辞,转身欲走又折回来,昂着骄傲的头颅冲着米特雷亚微微笑:“忘了向王禀明一件事,昨日王粉碎的并不是黑曜。”
刚回到宅邸,加卡就眼尖地瞅到夏尔拇指上的黑曜,于是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猫这种动物的好奇心以及厚脸皮。夏尔被问得烦了,顺手把加卡猫扔给了塞巴斯蒂安:“解决掉。”
“是,少爷。”塞巴斯蒂安一手揉着猫爪上的小肉垫,一手抚着黑亮的皮毛,赞美之词差点脱口而出,但很及时地断了点,轻咳了声,才说:“迎风宴上少爷在我手心写了两个字:换掉。”说罢也不管加卡是否明白,把它放在办公桌上关了门离去,留下加卡一只猫在那里苦思冥想。一个半小时后,一句恍然大悟的“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的感叹震撼了夏尔的耳膜。
“夏尔,夏尔,你真狡猾!哦不,你真是太聪明了,你是我的偶像!”整个下午夏尔的耳朵都饱受这类话的摧残。
“少爷,他们到了。”塞巴斯蒂安从外间进来,将夏尔从加卡的魔舌中拯救出来。
那三人见到塞巴斯蒂安时目光中的热切几乎要燃烧起来。
“我不管你们愿意追随我是何原因有何目的,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我容许你们另有目的,但不希望你们选错了人走错路了。”夏尔将话挑明,语气不急不缓:“还有,我不养无用之人。你们的名字。”
三人愣作一团,待到塞巴斯蒂安出声提醒才缓过神来。
“哦,我是欧提拉·李普林斯汀。”
“伊特·多罗尼卡。”
“洛克·普赖斯特恩。”
三人作了简短的介绍后,夏尔点点头:“有事会通知各位。”说完起身走回卧室。
“三位请见谅。”塞巴斯蒂安留下来收场:“少爷说话比较直白。但也请各位放在心上。请!”塞巴斯蒂安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目光锁在洛克身上,若有所思。
塞巴斯蒂安掩了卧室的门,轻轻拎起聒噪不已的加卡优雅地一抛,一道优美的弧线应景而生,“扑通”。不明生物体跌入水中的声响。塞巴斯蒂安拂了拂手上的微尘,关了窗,隔绝了湖中某猫的凄凉嚎叫,拉了帘子,阻断了湖中某猫的哀怨视线,然后为坐在床边的少爷宽衣解带。
“确定了吗?”夏尔摘下眼罩,紫色的瞳孔赫赫然印着契约之印。夏尔抚着右眼,心中叹息:好久未曾下过命令了。
“嗯,不过我发现了有趣的事了。”塞巴斯蒂安弯了嘴角,笑得不怀好意。
“能被你称为有趣的事一定不会无聊。”夏尔的好奇心被勾起,一双清明无尘的湖蓝眼眸灼灼地望着面前的黑衣执事,
“不知他要是知道自己是被利用过后被抛弃的宠物会采取怎样的报复行动。”
“万一他心甘情愿被抛弃呢?”夏尔半仰着脖子,配合着塞巴斯蒂安解开领扣的手。
“少爷要不要打一个赌?”塞巴斯蒂安提议,手指轻快地动着,黑色的睡衣果汁夏尔娇小的身躯,垂在腰际的睡衣带子被完美地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结。夏尔看了那纯熟的手法,感触良深,自己可是连鞋带都系不好的啊,想想上次在古堡里穿着拖鞋乱晃就觉得丢人。
“可以,他若采取报复,我输,作为赌输的明证,我将告诉你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这个名字的由来。”夏尔迟疑了片刻,随即答应了。不是因为自信会赢,反而他一点儿把握也没有,但只看戏不下注的话总感觉扫兴。
“可您不是说这名是您幼时养的一条鱼的名字吗?”塞巴斯蒂安貌似很苦恼。夏尔坐在床上倒是忍笑费了不少力气。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当时看到恶魔千年不变的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里就不禁大悦。
“你家的鱼有名又有姓的?”夏尔反问,嘴角抽搐几下。乍看下以为是鄙视,仔细观察就会成功地揣摩出那抽搐嘴角的深意——我忍笑忍得很辛苦啊!
“如此,若他如您所讲心甘情愿被当做废物抛弃,则您赢,而我会给出您上午所问的问题的答案,如何?”温润如玉的词句自塞巴斯蒂安口中飘摇坠地。帮夏尔掩好被角,用黒绸将房内照明用的夜明珠盖上,悄无声息地离开。
若是这个条件,我却是想赢了呢。头蒙住被子里,夏尔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搂着膝盖,直至呼吸艰难了才把口鼻露出来。他喜欢这种感觉,因呼吸不畅带来的窒息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意识到嘴角还活着,还能用鼻和嘴呼气,还能被自己拯救大口大口地吸气。可现在自己已是恶魔,为什么还需要休息,为什么会感到窒息?
“塞巴斯蒂安!”夏尔喊道。只片刻,一道修长的身影便从房门处闪将进来。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你不一样!”夏尔的语气急切却不容置疑的坚定。塞巴斯蒂安沉吟不语。夏尔看到他的迟疑,便沉声道:“难道要我下命令吗?”紫色的眸子流泻着异样的艳丽。见塞巴斯蒂安依旧沉默,夏尔生气了,直直望着那对暗红胜血的眸子,“我命令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塞巴斯蒂安暗自叹息,少爷,您终是发现了啊。半跪在地,黑色的燕尾垂在地板上,两人在黑与夜的缠绵里对视沉默,良久,才回答“yes,my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