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前，蒋艾文深呼了一口气，悄然推开301号病房的房门。
    “艾文吗？怎么去了这么久呢？”老人飘忽的语气，让蒋艾文有些恍惚。
    方远已经习惯将谭美玲称作蒋艾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像鸦片一样让人上瘾。
    “方远……”蒋艾文的声音有些颤抖。
    方远抬起头来，似乎并不惊讶蒋艾文的到来，只是这天来的太晚……太晚……
    蒋艾文来到床边，安静地坐下，像一个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夫妻一样开始忙碌，絮絮叨叨地讲述起这三十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方远安静地听着，面带微笑，说道感伤处也难免流露出伤悲的神情。
    “我对不起她……”方远望向窗外，正巧有只灵气的鸟儿飞起。
    蒋艾文握紧方远的手，安静地听着。
    “刚开始我不懂，她原来是在当你的影子，我有些不忍，但竟然如此习惯有你的日子，虽然对不起她，我还是这么残忍地生活在她为我们编织的幻想中……”方远反手握住了蒋艾文颤抖的手。
    “我对不起她……”
    “如果有下辈子，请你再好好爱她，而现在，请你把原来属于我的时间补给我好吗！”
    “我这一辈子爱的只有你蒋艾文。”方远的嘴角向上扬起，淡淡的有一抹忧伤。
    “请爱我……”
    偎依在方远的怀里是一种窒息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