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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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宇辰鸣和莫离洗漱换装完毕的时候,弘徵聿和柳秋砚也已经填饱了肚子。莫离看向柳秋砚的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候那般凶神恶煞也不是后来被捉弄的无奈隐忍,现在更多是恭敬!看来他这次被宇辰鸣折腾的实在够凶了,已然把柳秋砚看成是救自己水生火热之中的恩人了!
这厢柳秋砚吃饱喝足,也终于有精神劲了。他先将正确的药方再一次的发布下去,然后才对捧着茶杯的宇辰鸣说:“东西妥了?”
“那是自然。”宇辰鸣闻言笑眯着眼回道,仿佛茶香浓郁让他心旷神怡一般。
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另外的多余的问词的宇辰鸣奇怪的看向柳秋砚和弘徵聿,这就没了?
“我们不问废话。”弘徵聿好心的回了一句。意思是前面柳秋砚已经问了关键的,而且我们也已经得到我们所关心的回复。所以别的话,很抱歉,我们不想浪费口水。
“……”这算什么废话!多问他两句很费口水么?难道他带来的东西那么不值口水么?
原来宇辰鸣之前原本是计划跟随弘徵聿一行南下的,哪知这时宇埠国那边送来宇埠国主亲笔密信召他回国。信中只说国内主战派不认同宇辰鸣助弘徵聿除太师党而合作的行为。一再阻挠国主收集康荣外通宇埠国的罪证,并以宇辰鸣当初调动千万大军却无功而退为由向宇埠国主施压。太师证据一时半会无法顺利送达,宇辰鸣仔细思虑后决定还是先回国,一方面解决来自主战派的威压,一方面自己亲自回去收取罪证。
这一来一往,在国内跟某些心怀鬼胎的朝臣勾心斗角不觉时日便过去了,等他再次来到这云徵国,这太子南下除疫之事,便已接近尾声。
至于为何他与莫离二人打扮怪异,这也只能怪他释放压力的恶趣味罢了。
宇辰鸣很憋屈。照理他怀揣着康荣谋反的罪证,应该最是受到那二人的关切才是,却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就被打发了。好像这罪证很不值一提,或者就是认定他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有异动!
简直太不给他这个宇埠国太子的面子了!
没错!他宇辰鸣现在的身份的确就如之前告知守门的侍卫一般,已是宇埠国的太子了!其实宇埠国皇室一直人丁单薄,宇辰鸣现下已是唯一的皇子,太子之位明里暗里都已是他的了。只是之前他嫌太子位重,一直拖着不肯早些踏进这迟早要带上的索套,宇埠国主便也随他了。这次回国解决一部分势力,需要动用一些太子才有的权利,这才顺势坐实这宇埠国太子。
既然好歹也是个太子了,地位与弘徵聿旗鼓相当!凭什么总要被弘徵聿那个两面人戳眼刀子啊!
“喂!你们两个!再这样轻视我!我可是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哦!”越想越气愤的宇辰鸣跳脚嚷嚷。
“……”弘徵聿柳秋砚两人一起转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宇辰鸣。这种争取注意力的发言,还真是幼稚到极点!
“咳。”发觉到自己演的的确有些假的宇辰鸣摸摸鼻头盯着莫离,好似刚刚说话的是人莫离不是他一般。
莫离眼观鼻,鼻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尊雕像。反正,不要再拖他去扮乞丐难民,他可以五官算塞起来!
宇辰鸣闲得无聊,就招惹外出归来的白影玩,然后就再次对白影的特异外表和超常的羽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才出现之前宇辰鸣会将柳秋砚当成可怕的人,告诫属下不要没事招惹柳秋砚的一幕。
捣乱的陆莽孙河已经抓了,疫病病因和除疫的方子也发下去了,并且陆续传来疫民不同程度好转并逐渐康复的好消息,想想这趟南下虽然辛苦但到底算是不虚此行,对朝廷对疫民都有了交代。柳秋砚想到这些就不由大松一口气,然后深深吸进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感觉好久不曾这般惬意了!
腰间忽然覆上一双手,交握然后收紧,同时身后也贴上一个温暖的身躯,柳秋砚自然的后靠倚着弘徵聿的身躯寻到着力点放松了肩膀。嗯,舒服,有点想睡回笼觉的冲动。
“在想什么?”头顶传来一声低语,柳秋砚感觉身后的胸腔随着话语的起落一起震颤着,这种感觉好微妙。
“嗯……想终于可以回家了。”
事情解决完了,要开始启程回祁衿了。他们出来半载多,已经有些习惯住在这个驿馆的感觉,现在说要回去,都有些不知道从哪开始收拾行李。因着疫病的范围远近不一,还有些远方的城镇没有送回确定的消息,柳秋砚便有些懒劲发作拖一天是一天的不肯收拾东西。刚刚就是终于觉得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于是早早起床蹭到窗户旁准备清醒一下开始动手整理。
哪知弘徵聿也跟着醒来还让他倚得那么舒服,害他又有些懒劲上来,想着要不要今天也还是算了……柳秋砚不禁有些哀怨的仰头撇了嘴角带笑的弘徵聿一眼。
嗯?说起来弘徵聿比起前几年,表情好像多了许多,话语也比之前长篇利落了,渐渐有些当年出事之前的性格浮现出来。
这样真好!柳秋砚有些欣慰。“这些改变是因为我一直在他身边吧!”心中不禁有些自恋的想着。
弘徵聿抱着柳秋砚,内心也是一片柔软。感觉,只要怀里的人能一直平安的呆在自己身边,他便可以不在意一切。
被莫名的瞪了一眼也无所谓,反正秋砚不会真的跟他怄什么气。弘徵聿微眯了眼用下巴蹭着柳秋砚头顶几丝调皮的翘起来的发丝,痒痒的,搔到心窝里。
“今日,我来帮你束发吧?”弘徵聿像是被蛊惑了般脱口而出,哪知刚说完,怀里本来窝的很惬意的某人忽然“虎躯一震”,然后僵住了。
斩钉截铁的回头,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要。”
“……”弘徵聿眼神对上柳秋砚,渴望表露彻底。
“看也没用。”柳秋砚果断扭头,不被眼睛攻陷。
实在不是他不懂浪漫,而是他真的不想华发早落。两人同为男子,本身这种女儿家似的手头活便干不利索,又兼生活在五歩山多年,师父和师祖爷爷都是不羁之人,自己就常常散发懒做打理,更加不会特意去教导两个小徒弟这方便的举止。柳秋砚和弘徵聿因着从小养尊处优,初时还因着习惯一时放不下常常互相束发互相打理,但那时年纪小也就扎些最简单的羊角辫便罢,后来长大,柳秋砚自己还好,因为身体弱需要静心,打理自己的长发还不在话下,跟着倪风行外出跑江湖的弘徵聿却是渐渐靠向师父师祖爷爷的方向去了。
弘徵聿偶尔回来五歩山的时候,柳秋砚会看不过去地帮他束发,转眼从一个江湖小侠变回儒雅公子哥一时。某天弘徵聿心血来潮说也帮柳秋砚束一个,柳秋砚开心的应了。哪知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虐待!
直到如今柳秋砚还记得那种头皮钻心的痛楚,他到现在还觉得那次束发简直就是酷刑!他无数次后悔那时候自己怎的如此天真认为小时候两人相互也束过发那长大后应该也没什么!他怎么就没想到弘徵聿的手劲随着长大也是一起变大了的啊!还有那些变得粗壮有力的指头!那简直就是拔头发利器好么?
柳秋砚很果断地转身自己找到梳子疏通长发然后盘起。动作比平时快了好几拍,就怕弘徵聿又要坚持帮他束发。他才不会再次犯傻。
没错,在经历那次酷刑以后,还有过一次弘徵聿要求帮他束发的事情发生,那时候弘徵聿信誓旦旦的表明自己已经练习过了这次一定没问题,然后就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进柳秋砚的眼里,视线对视柳秋砚败下阵来,再次交出了自己的顶上大权。只是事实证明,那果然又是一次不该抱有希望的绝望。
从那以后,柳秋砚再也没在头上功夫这块心软过。
弘徵聿看柳秋砚速度的盘上发髻,想想自己的过往记录,也觉得有些脸热。不好意思就这个事情继续纠缠,弘徵聿端了凳子便坐在了柳秋砚的面前——等着被束发。
柳秋砚也无二话,上前拾掇气弘徵聿的散发起来。
两人收拾完毕,刚要传早膳的时候,门就被“呼啦”一声推开了,进来的是宇辰鸣。他好似每天都精力旺盛,日日早起来踹他们的房门不怕被嫌弃。照他的理由讲,就是你弘徵聿和柳秋砚也就是盖棉被纯聊天的主,我有何不敢踹门的?又看不到啥,就算是能看到啥,你们有的我自己也有!
弘徵聿与柳秋砚已经对他这种厚重的脸皮无语到无视了。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他进来后带着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笑着说:“呀呀,这次你俩可真成名人啦。”
弘徵聿柳秋砚面面相觑,什么意思?若说被人知晓便是名人,他们两这次如此浩浩荡荡的来此除疫半年之久,想不被人知晓都不可能吧?
宇辰鸣看他们神色便知他们想岔了:“这次你们肯定料不着!我说的成名人的意思是——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议论他们云徵国的太子跟个姓柳的医官竟然是一对分桃的恋人!”
弘徵聿和柳秋砚还来不及反应。门外又奔来一个侍卫,不等弘徵聿问话,便急速说道:“祁衿急令:贵妃有孕,望太子速归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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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朋友知道连城怎么在正文里贴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