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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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象的快一点,我还以为你们起码明天才能找到这来呢。看来孙河也没多大骨气嘛。”说话间姚文一直带着一丝轻笑,给二人倒上茶之后,便在一边坐下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所为何来?事先声明,我可啥都不知道哦。”
“无妨,我们问些你知道的。”弘徵聿安抚地按住一边想要站起来说话的柳秋砚,眼睛望向与后院相连的窗户,“不知后院这位先生可是令尊?”那里一个蓝衣人背对着他们倚着躺椅晒太阳,丝毫没有觉察家里来人的样子。
“哦?”姚文闻言也看了一眼,“是呀。”眼里似笑非笑,仿若在问:那又如何。
“既然令尊在家安好,为何昨晚误导我们以为令尊做了人质,而你被逼改方?”
“诶?!有吗?我可没这么说!你们不要冤枉我!我只说了我冒着我家老头被‘咔嚓’的危险提醒你们而已。”姚文夸张的叫道。
“这句话难道不是你被威胁的意思?”柳秋砚已经了解弘徵聿的想法,听姚文惊呼,便接口问询。
“当然不是!”姚文摇了摇手指,辩解称,“我的意思只是说,我改的药方要是提醒不成反被孙河他们发现,我就有危险了。我年轻我跑的快,我家老头老了跑不动,我跑了他们肯定拿我家老头出气啊!”
“……”弘徵聿柳秋砚二人瞬间有一种被对方强词夺理的错觉,可是对方却依然端着一种本来就是这样的气势。
“这三年来孙河陆莽二人换药敛财的事你可知晓?”
“不知。我跟他之间只是雇佣关系,我帮他整理可以替代混淆的药材,他付我活命的银钱,如此而已。”姚文眼珠子转了转,依然笑眯眯的回复,“别的劳什子的肮脏事,小民我可一点不知。”
“既然如此,那为何偏只这次你没有按孙河希望的那样换方?”
“那是因为……”姚文终于一愣,眼眯了起来,“呵,你倒是学的快了,居然阴我?”
“还得多谢先生昨夜的提点。”弘徵聿接的顺口,“所以还望先生今天也不吝赐教。”
“……哼。”被堵了嘴的姚文显得有些懊恼,抓了抓头发正好看到院中人动了一下,似乎有要站起来的趋势,低声嘁了一下,“好歹我也算郎中,医者仁心,我自然还是不希望疫民继续受苦的嘛。”
“就你还算郎中啊……”柳秋砚躲弘徵聿后边小声嘀咕。
“嘿小子,我哪点不算郎中啊!能改药方的就是郎中!”姚文耳尖,麻溜的窜到柳秋砚面前眼瞪眼。
“你简直强词——”柳秋砚画说一半被弘徵聿拉住,并且朝门口走去。
“多谢先生今日赐教,多有打扰,来日再会,告辞。”问不出东西不如早点走人。
“诶?这就走了?”
“嗯。”弘徵聿干脆的点头。
“忘了说一件事。”
“什么?”弘徵聿停下。
“第二个药方。”
“怎样?”
“虽然我接手过了。不过我接完又送回去了。”还不赶紧的再追回第二次?
“嗯,我收到了。”弘徵聿一脸了然。
“诶!!”这次不止姚文一个人的声音,连柳秋砚都发出了惊呼。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喂,洪聿你给我说清楚!喂,别拉我。先说清楚……”
姚文靠着门板看着两人嬉闹的离去,扯出一个笑脸:“嗯,表现还不算差。”
“哎呦喂。谁踹我!”姚文一个没觉察屁股挨了一脚差点扑到地上一个狗吃屎,口气恶狠狠的看向背后。
“谁老,跑不动?说!”院中的蓝衣人此刻站在了自己原本站的地方。
“呵呵,呵呵。”姚文装着一脸糊涂地笑了。
“不准再去招惹!”蓝衣人一脸冷然,说话却不容反驳。
“是,是。我这不是看看他们有没有丢同门的脸么?”
“哼。轮不到。”
路上,柳秋砚就着两人相握的手推搡着弘徵聿:“弘徵聿你快给我说清楚。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吧?刚刚问姚文的话也问的不清不楚的,啥都没问出来凭什么要赶这趟路啊!累死我了!”
“还有,第二个药方什么叫你收到了!?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啥!”柳秋砚看弘徵聿只管拉着自己走路没有开口的意思,索性停下更随的脚步站定了拽着弘徵聿也走不动,“快说,不说我不走了!”
“……”弘徵聿无奈,看看天色这日头正当空,“来时见过一个凉亭,我们走到那再说,小心晒着了。”他倒是不嫌热,就怕柳秋砚撑不住,中了暑气就麻烦了。
“哦。”看见弘徵聿眼中的担忧,柳秋砚乖乖跟着走。
进了凉亭,弘徵聿也不等柳秋砚催促了,直接将之前自己做得事情交代了干净。
原来那天商议妥当,柳秋砚换写了第二个方子之后,弘徵聿在让人带新方子去的时候顺带下了一道密令,严格监视所有接触到此药方的人,寻到可疑人物,并且确保药方不会流出易县范围。
就这么简单,之后就是陆莽收到第二个药方,在召集人来分送誊抄新药方之前先给了孙河做手脚,孙河因为刚出了意外怕有不妥便亲自出门去寻了姚文,在返回的路上被人捕了,被改动过的药方就新鲜的回到了弘徵聿手中。
“原来你早就知道药方没流出去!姚文来踹门那时候你居然不告诉我!害我担忧半天睡不好觉!”柳秋砚控诉般的指着弘徵聿的鼻头凶他。
“抱歉。”弘徵聿无奈的按下柳秋砚的指头,“侍卫晚上不敢打扰,第二日早上才交予我的。”那时候姚文来去一阵风,搅得人不安生,他也忘了出去找侍卫问话。看着柳秋砚的黑眼圈,他也心疼。
“……算了,这个就不跟你追究了。”柳秋砚看弘徵聿那愧疚的眼神,稍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摸摸鼻头继续审问,“药方的事情先不说,今天奔这找姚文又怎么说?问又问的不明不白,套话又套的不清不楚,跟打哑谜似得,然后就这么又回去了。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姚文是个聪明人。”弘徵聿直接说,“我原是想,陆莽孙河那找不出破绽,那这姚文会不会有问题?若他是皇后那边的,我们必不能轻易放过他。”
“嗯。那你看出什么了么?”
“姚文是个聪明人。”弘徵聿依然还是这句话。
“你够了啊洪聿!”柳秋砚威胁的看着弘徵聿说道,“请讲重点!”
“……”弘徵聿原本忍不住又想说一句姚文是个聪明人来开头,一看柳秋砚脸色硬是憋了回去,“他应该不是,他对我们没恶意。”
“你怎么知道?”
“眼睛,他说话虽然不着调,但是眼睛很坦然。”行走江湖多年,弘徵聿已经养成一种看人的直觉,而往往眼睛是最暴露人的地方。
“……”柳秋砚默默低头,这种看人的眼力活,恕他还未学会。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是什么?”柳秋砚又迅速抬头,是自己能说叨两句的事么?!
“他好像认识我们。”
“废话,你太子殿下大张旗鼓的来这的,谁不认识你?”
“不,我是说‘我们’,不是太子一行的‘我们’。”看柳秋砚依旧一副疑惑的样子,弘徵聿想了想说道,“就好像他认识洪聿和柳秋砚两个人。”
“吓!!”柳秋砚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