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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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银他妈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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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紫色小花哗啦啦的开满了庄园外。
乱葬岗的村庄里一片宁静。
金太郎没有带回媳妇而是带回了一个美人回来,那美人眉心红痣,唇红齿白,而且还是睡着的美人,全村哗然。
想不断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到金太郎就回来的村民大多都掉了下巴。
不过庆幸的是,这小金变了性子啊,这也多亏那美人,好像听说是中了毒还是受了伤什么的一直没有醒过来,所以小金是全心全意的照顾着那美人来的,风平浪静甚是好。
小金!
远山掌柜惊天动地的一吼,霎时将村民的心搜提到了桑眼上了,鸡都飞狗都跳了啊!
“都说要买酱油回来,怎么又忘了?有了媳妇不要娘了是不?呜哇啊!”
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呐!
原来也就那么一回事。
乱葬岗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越前有些忍不住嘴角抽搐的望着那满桌子都是红色的菜,辣椒炒肉,辣椒炒菜,黄瓜炒辣椒,鱼炖豆腐辣椒汤。
吃不下吃不下吃不下,越前看着不二一脸轻松的将辣椒放进嘴中的时候,还一脸享受的表情时,越前终于肯定他吃不下。连续几天都是这么的吃法他迟早会被辣椒给辣死的,这恐怕会成为江湖的一大笑闻,不,丑闻都可以算得上了。
越前冷着脸,看海堂。
海堂似乎已经练得刀枪到雷不动的地步了,眉也不皱一下就可以吞下一块泛着红色的豆腐。乾自是不用说。
少年年轻又漠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怒气。
“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即使不吃也要装得很斯文的样子说明自己真的没胃口,越前记得这是里恩师傅一而再再而三的申诉。”
“少主不合你胃口吗?属下马上去为你换其他的菜色。”海堂在旁边马上发言,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越前。
“呃,不是,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海堂你慢慢吃吧。”
“怎么,少主你没胃口?要不要属下去为少主拿点糖水来开开胃?”海堂似乎莫名其妙的话很多。越前忍不住白眼一翻,一旁的乾看了海堂一眼,不做声。
气氛顿时有点诡异。
“越前。”
不二唤了一声。
越前看着他笑眯眯的神情,脸上一展颜。
“是不是太辣了?”很温柔的语气。
“嗯…啊……”越前忍不住点头。
“没关系,多吃几餐就会习惯的了。”很温柔的语气。
“啊!好的。”
海堂顿时一傻眼,少主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好奇怪啊!而且那眼神……一旁的乾已拿出他的本子刷刷的记录着。数据再一次的更新了啊!
越前一顿,想要拿起筷子,忽地心一阵绞痛,整个无力失去了知觉就直直的扑倒在了桌前,满桌子的菜顿时被打翻。
“越前!”
“少主!”
不二的脸倏地变色。
越前又陷入到梦境里面了。
梦境里面的大白,小白,小小白似乎都长大了点。他们在一片美丽的湖面上泛舟。天气很好,湖面上飘着朵朵的白色梨花,纷纷扬扬的如同雪花。
大白在弹琴,小白在吹玉箫,小小白在一旁对着湖水上的花玩着水。
后来小小白一顽皮,便是在湖面上施展了并不熟练的轻功,一点水,飞掠在繁花中间。
大白和小白便都看着小小白笑,似乎在喊着什么。小小白并不在意,依然觉得好玩之极。
小小白玩累了,便坐在岸边睡觉了,但是很快的小小白就被一股瘙痒给弄醒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小白笑得很好看的眉眼,一晃一晃的。
小小白被吓住了,不是小白的笑脸而是小白手中木棍上的蚯蚓,恶心。
小小白一拳就揍去了小白的笑脸,小白很灵活的闪开了,然后笑着说,“小小白,小白要亲小小白哦。”
“不给,小白好恶心。”
“呐呐呐,小小白伤了小白的心呐。”小白装得很不小心的拌了一下,扑倒在小小白的身上,两白遂在地上打滚了起来。其实是在打架。
小白趁机偷香了几个,小小白的脸上红晕满布。
后来大白出现,也是一张笑脸,只是小小白觉得那张脸有些浅浅的忧伤难过表情,其实小小白不知道那是一种叫病态美的名字,直到后来才知道。
小小白很喜欢大白,但是却更喜欢跟小小白斗嘴。
大白说,“最喜欢小小白了。”
小小白说,“切。”
小白说,“小小白以后要嫁给小白哦。”
小小白说,“才不要。”
大白说,“如果要小小白选的话,小小白选大白还是小白呢?”
小白说,“小小白只能选一个,不能选两个哦。”
小小白,“……。我两个都不要!”
“呵呵,小小白真是可爱。”
越前觉得他满世界都充盈了那样的笑声,幸福的,快乐的,甜甜的,为什么会觉得甜呢?摸不着,看不真切,心里很难受,渐渐的有什么冷了下来,又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世界是一片黑的,红的,红?
有个男人的身影,父亲?
啊!他的寒冰剑贯穿了父亲的身体,血,全都是血,好冷,冷,谁来救救他,谁来。
不,父亲。
父亲在笑,是的,父亲是在笑。
他说对不起,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是他不对,明明是他不对。
我的儿,再见了。
不要,我不要啊!
越前嘶竭底里的叫喊,到底是为什么?
越前越前越前不要哭,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越前不要哭。
越前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安心的露出了微笑,是谁的拥抱如此的温暖。
“乾,还没研究得出越前中的是什么毒吗?”不二将越前安置在白纱帐床中,回过身问乾。
窗外吹进来的风很清凉,竟没有仲夏的热气,垂帘流苏轻轻的触碰着。
乾贞治攥着手中的毛笔,在桌上记录着什么,倏尔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不二,又看了一眼正踌躇不安又带点疑惑目光的海堂。
他说,“庄主,我还差一点,现在的我还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那种毒。”
“少主怎么中毒了?没理由我不知道!”海堂万分不敢相信,少主吃的每样东西用的东西都是经过他的手验过,绝不可能会出现纰漏的。
“如果有人想存心隐瞒你,海堂你确定你会发现?”乾直视海堂的双眼。
海堂脸色一黯,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他们所发的血誓。
沉默。
“海堂你深谙毒性,不信的话自己探一下你少主的脉搏。”乾望着他。
海堂快步走到床前,一探脉搏,果然有蹊跷,而他竟然一直没发现,海堂沉着脸。
“少主似乎中过‘无忧’毒。”
“那日他被毒教教主所伤,我在烟居附近遇到了越前,也幸好我发现得早将毒吸干净了,难道还残留在体内?”不二说道。
“那‘无忧’毒有部分已经与少主体内原本的毒融合在一起了。”海堂拧着眉说道,“天下间能与‘无忧’融合在一起的毒,也只有两种,一‘绝情’,一‘柔情’。”
乾贞治面露赞许的目光,“我也想到了这两种毒,但是不能确定是哪一种。”
海堂沉吟了半会,望着越前苍白的脸,又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不二说道:“我只能说到这里,放心少主他不会有事的。”
此话一出,令乾贞治与不二一惊,狐疑的看着海堂,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而海棠脸上已是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
不二敛了敛眸光,落在窗外的芭蕉处。
芭蕉浓绿。
斗转星移,转而又是七月尾了,初秋将近。
越前这一段时间一直居住在青篱山庄,期间也曾昏睡过两次。
而来青篱山庄滋事的人明显的多了盗贼什么的也明显增多,恐怕都是冲着寒冰剑而来。
也由于落湖宫教众接到指示在阡水山庄附近潜伏保护,所以也并未闹出很大的事来,竟然也相安无事。
落湖宫的五大侍卫菊丸与大石失踪了,亚久津仁传闻竟然是烟居其中的老大之一,另外一位也是毫无音讯。除了海堂留在青篱山庄。
越前办公的地方赫然已是转移到了青篱山庄了。
而落湖宫少主爱慕玉箫公子的传闻也是很迅速的在江湖中传开了。
青门与其他门派最近则是开始为武林大会的事忙碌着,广发英雄帖,前往火枫林上论剑并且讨伐最近毒教频频在中原作乱之事。
又有传闻海上最强的海盗海盗船帮立海城的城主与帮主将赴中原武林大会,但最主要的还是提到了落湖宫,引起了骚动。顿时武林硝烟味浓重,这边寒冰剑风云那边,那边又落湖宫风云,看来都是与落湖宫脱不了关系。
而且关外凤凰教似乎也在蠢蠢欲动,据消息称也是冲着落湖宫来的。
而并盛派却是突然的失去了风声,落湖暗宫的人员也是全无消息。
一时间,谁都不禁暗捏了一把汗,前段时间,落湖宫的门外长老还与毒教的教主交手过,听说还受了伤,也不知是真是假。
落湖宫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也不知道落湖宫的少主会作如何感想,事实上越前也只是嗤了一声,神情高傲冰冷并不放在心上。
据说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凤凰教圣女也已经出没在冰帝国东山一带了。
最近还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老人女人男人小孩,无一不例外成为他的刀下魂。听说他面相凶狠,长得十分吓人,常常在午夜出现,专门砍人头,搞得人心惶惶。许多武林高手都对其束手无策,那杀人狂魔来去无影去无踪,竟是无法追踪,就连素有天下第一捕快之称的忍足侑士也毫无办法。
这一日,月黑风高夜。
因为杀人狂魔事件,冰城的大街小巷一入夜就是显得异常的宁静,每家每户都早早的关门关窗,只露出一条隙缝观望大街上的情况。
街边的灯笼烛火在散发着浅淡的光芒,没有了往日热闹繁华的模样显得冷清无比,连打更的人都不敢出现。
伴随着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出现,伏在暗道的人呼吸都屏住了,忍足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准备行动。
初秋的夜晚分外的凉爽,草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滴答滴答,这是水滴下的声音。
杀人狂魔穿着一袭黑衣,慢慢的走过冰田街的街道上,就像在晃悠着一样,今晚的杀人狂魔似乎有些奇怪。
忍足暗自寻思,黑暗中看不清样貌,即使是昏黄的烛火映照在他身上似乎都变成了无边的黑色,随后他竟是将大刀直直的拖着地砖而走,发出刺耳的嘎嘎响声,可以清楚的看到刀划过之际地砖上已多了一条深深的刀痕,实属骇然。
忽然的忍足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莲藕清香的味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从东街处的坂田大叔糖水店飘来的,那味道,只要喝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而那杀人狂魔似乎也停顿了半秒,竟然开始快速的向前奔跑,所往的方向赫然是坂田大叔糖水店处。
忍足手一扬,也快速的跟了上去,身后几条黑影唰唰的也跟了上来,这次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怎么也不会让犯人从他的眼皮下逃走。
坂田大叔糖水店里,灯笼中的烛火明亮,而桌上的草灯上则烛火明明灭灭。
湖边上的杨柳在静静的沉睡。
无星辰无初月。
坂田大叔在慢慢的搅拌着那一锅粘稠渐渐透明的藕粉,神情专注,眼中有淡淡的笑意。
香气在不断的益处,甜到彷佛可以腻死人的香气。
店外湖边木桌上,坐着一位白衣的少年,他眉目清冷而俊秀,精致的脸孔透着高傲与淡漠,长袖阔裙,在饮着清茶。
杀人狂魔站在了店前。
一袭黑衣,大刀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他吐出了三个生硬的字语,莲藕…粉…
坂田大叔依然是一张笑脸,抬起头说道,嗯,客官也要来一碗么?
黑衣人不说话,只是愣愣的发起呆来。
而一直跟在身后的忍足趁着其失神之极,快速的一点其背后的穴位,大喝一声,长剑已经驾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哐当一声!黑衣人的大刀跌落在地,发出了极为大的声响。黑衣人依然是愣愣的看着坂田大叔。诺诺的说了一个字出来,爹。
坂田大叔手中的碗一松,摔落在地。
越前回过头淡淡的瞥了一眼。
忍足一把掀开那黑色帽檐,露出的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似被千刀刮过,满是密密麻麻的刀疤,又长满了许多鬓毛,在烛光下显得极为的狰狞,一头银色的长发,又极像是一个狼人。
倒吸了一口凉气,忍足有些不忍看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分明就像一个受了伤的不知所措的孩子而已。
刀痕下的皮肤隐约可见白皙的痕迹,那双宝石红般的红瞳眼神清澈无比,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精神有些恍惚,说话起来吞吞吐吐的。
坂田大叔看着这人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眼眶中有泪光闪现。
“你不是杀人狂魔?”忍足皱眉一问,目光瞥了一眼一旁的白衣少年。
忍足正询问间,忽闻远处惊声连连,“杀人狂魔来啦,啊!杀人狂魔!”脸色一变,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作多想,点开那黑衣人的穴位,率领手下嘡地向声音处飞奔而去。
一时店外就只剩下三人。
坂田大叔颤着声音问,“你是?”
“爹,我是银时啊!”
扑哧!越前忍不住喷了一口茶。
这也怪不得越前会有如此反应,他也只不过是想转回头看一眼而已,却正好看到一个满脸鬓须脸上刀疤无数的看上去就像大叔但又像年轻人的人对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说爹,而且声音还这么流畅,越前本来无多感情却硬是给笑了出来。然后意识到这黑衣人前后的反差似乎有点大了。
“喂,客人这么喷茶可是很不有礼貌的哦,亏你还是个美少年呢。哎呀呀,银时我可是好不容易回到故乡一次呢。”
坂田大叔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变了张脸的人。
“啊,装什么杀人狂魔还真不好装啊,还是交给新八他们来搞掂吧,还是恢复阿银我原本的面貌才好呢。哟,爹,娘说只要闻到冰城里最甜的糖水店的香味肯定就能找到爹的呢,所以我就来了哦!果然甜点什么的最适合我了。”银发青年撕下面皮,一张白皙的脸彰显在空气里,虽是极美的面容却因为那双死鱼眼给坏了美感。
“啊,简直和美子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坂田大叔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找我的。”
“爹,别哭得那么难看啦,银时要吃甜品呐,以后咱门爷俩会有大把机会相聚的,等我去把娘接回来,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银时安慰坂田大叔说道,眼里有几丝不明的目光,然后心里在腹诽着,接娘回来的路艰辛啊!
“好好好,银时等着,爹这就去给你做莲藕粉来。”坂田大叔破涕为笑,乐呵呵的往厨房走去。
然后银时翻着死鱼眼转过眼来看越前。
这时从上空中突然降下来一人,白衣摇扇,纶巾翩翩,毫无声息的落在了越前的对面。
“我在想着要是周助你在我数下十声后还不出现的话我就要走人了。”越前虽是冷着声音说着,但是看向不二的目光却是柔得紧。
“咦?越前难道就不想陪我一起喝酸梅汤吃莲藕粉吗?”不二眉眼弯弯,玉容华美。
“酸梅汤还是不要了。”越前打了个冷颤,上次的还记忆犹新。不二好恐怖的味觉。
“哦呀,越前不喝的话就太可惜了。”不二作惋惜状。
越前翻了个白眼,抿了口茶。正说话间。
“两位美少年好哦。”银时上前打招呼,在桌前坐了下来。
“听兄台口气似乎不是本地人呢。”不二看着面前惊为天人的容颜,可惜了那死鱼眼。
“我呐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来的呢,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是看我爹的啦。而我爹就是这家糖水店的主人呢,啊果然喜欢糖分也是因为遗传的缘故。”银时笑眯眯的说道。
越前想起刚才那一幕,又忍不住的露出了浅笑,“看着不太像父子。”
银时一翻死鱼眼说道,“我爹其实是美男子来的,偷偷告诉你们吧……”银时说罢在两人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霎时间间传出来一阵笑声,里面的坂田大叔直唤怎么了怎么了。
不二微笑,暗想这人果然有趣,而且还是深藏不露的。
于是当晚不二与越前便是结交了一位新的朋友坂田银时。
也不得不说是缘分了,后来他们周游各国的时候,在他国遇到故人,竟也闹了不少的笑话,成为一时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