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关于我的母亲和我的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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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一个最初的冲动,从云帝开始构思到现在已经有大约两年的时间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的梦想,我们幻想着自己可以是那个站在人世的最巅峰接受万民朝拜的王,我们幻想着可以向传说中的神仙一般高
来高去,自在逍遥,但是现实的残酷总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剥夺你所有的幸福。
从最开始的接触创作,那是在初二还在懵懂之中的年纪,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吧。
六年,或者七年,一事无成。
我的愿望一直都是很浅显的,也是很现实或者说就是一种在关于未来的幻想之中延伸出来的无知。
我想通过自己的文字让父母为我而骄傲。
有的人之一生总是被种种苦难充斥着,而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坚强。
母亲出事的那天,我还在一如既往的劳烦于车间里的工作。我记得那是一个连班,从早上七点一直工作到次日早上七点,一直工作到我在电话
里听闻关于母亲的消息。
于是我便匆匆的向女友告别,说我过几天便会回来。
我只说过几天,因为不曾想到母亲的伤势竟会是如此的严重。
当我匆匆的赶过六百余里的路程,带着一身的尘埃出现在父亲面前时,已经是下午四时许的模样。
母亲已经做完了手术,在监护室里接受治疗。
父亲说,监护室每天下午允许探视,而今天已经错过了。
错过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父亲的不安与无助,脸色与医院的墙壁一般惨白。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家境的贫寒,如果不是无端挥霍的三年的大学时光,母亲兴许也就不会经历这突入奇来的、险些被剥夺了生命的厄运。
那是我们全家都不曾预料的厄运。
也是我第一次生起对于金钱的渴望。尽管那是我自己曾经都不谐一股的低俗。
人总是低俗的,因为我们需要生存。
娘怎么样了?
我如是这般向父亲询问。在突如其来的厄运之前,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像个孩子一般垂泣。
父亲说,还不知道,也许。。。
父亲说也许,而我总是刻意的说成兴许。
我知道那后面的省略号代表着什么,它和前面的“还不知道”加之一起,就是那一句“生死未卜”。
母亲是因为辛苦的工作而被粉碎的砂轮伤到了头部。
那是一种通过飞速的旋转来磨制铁具的装置,工作时会迸射出大片的火花,儿时的我一直认为这火花比之天上的烟火还要美丽。
母亲和父亲在家里经营着一处机械加工的小厂子,生意一直都是冷淡的,却好像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
我不知道,在救护车来市里的路上,我一直在托着她的头,我一直在想也许下一秒自己就坚持不住了,全是血。
父亲依旧说也许。
听闻旁边的亲友说,母亲在县里的医院接受输血的时候,还是有一丝神智的,她一直都在抱怨着,说是好累。
我可以体会,一个人的血都快流干了,怎么会不累呢?
这不是为了什么夸张而刻意说的,母亲在被送往市医院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贫血症状。亲友说,那时一边输着血,一边在伤口处不停地往
外冒。父亲给我远在北京的叔父打电话说,坚持不住了,坚持不住了啊。
叔父说,一定要在天亮之前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尽管可能在路上就。。。但是,留在县城里不会有任何的希望。
我不知道父亲在挂了电话之后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直到后来我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市医院在刚刚对母亲做完手术之后所下发的病危通知书,才
明白父亲在叫我回来时的体会。
父亲后来对我说,他当时就是在赌博,赌母亲的命。
从县城到市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事实证明母亲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想象的都要坚强。
在监护室门外等候的那段日子,我和父亲每日下午都会去病房里探视,隔着厚厚的防护服,一边尽力的压制着声音的颤抖和母亲说话。一边帮
昏迷不醒的母亲活动着手脚。
护士说,你们不能哭,她都能听到,会伤心的。
我方才恍然,于是便如同之前每次逢年回家的时候一般向母亲说,娘,我回来了。
女友始终是放却不下心头的记挂,在向公司告了假之后便匆匆的来到医院。我记得那个下午是我和女友两个一同去的探视,那也是女友初次见
到母亲的面容,脸上的伤痕处还未曾拆除的手术线,坍塌的鼻骨,和不得已而被摘除的左眼,都让女友忍不住的泪眼婆娑。
我像护士告诫我和父亲一般安慰女友说,你别哭。。。
我想,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我愿回到母亲出事之前,哪怕是代替母亲承受这种痛楚。
我想,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是云帝中无所不能的秦殇,我愿倾尽所有,换得人世清平。
昨日里女友给我打电话说没想到我会这么的坚强。我在心里笑着,母亲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还有什么无法揭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