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四三章 圣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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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三章圣心难测
寝殿中只剩寒照日与那少年懒洋洋的偎在床上说话,少年满面娇羞的应承着寒照日,一边状似无意的时不时碰触到他的身体。
寒照日渐渐的便有些心猿意马,把少年按在床上俯身亲吻缠绵起来,少年热烈的攀着他回应。
不过片刻,两人便剥光了衣服在被子里纠缠在一起,寒照日示意少年堵上嘴,少年自恃声音娇美,便软语央求不要,寒照日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应了。
少年大喜,自为在寒照日心中有别与他人,欢喜无限的迎接了寒照日进去,便风情万种的吟哦起来。
寒照日皱了皱眉,忽然用力顶撞起来,少年立刻千回百转吟叫连连,寒照日猛然抽身而起,一脚把少年踹下床厉声喝道,“来人!”
那少年惊叫一声,像个葫芦似的滚到地上,顿时懵了,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
“皇上!”外面的内侍立刻应声而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拖出去,扔在永夜宫让他叫个够!”寒照日披衣下床,扔下这句话大步而去。
地上的少年这才惊醒过来,顾不得光着身子爬起来追着寒照日哭叫,“皇上!皇上饶命!皇上……”
两个内侍哪里容他挣扎叫嚷,一人糊乱抓起一块布巾堵住他的嘴,另一人拿块被单往他身上一蒙,两人拖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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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荣城的密折来了。”寒观云快步走进御书房,双手呈上折子。
“哦,上面怎么说?”寒照日放下手里的朱笔抬起头来。
寒观云摇头道,“并无动静。”
寒照日接过折子看了扔在书案上,似笑非笑的自语道,“没有动静最好,否则……”
寒观云看了看他,若有所思的说,“皇兄,依臣弟看,此人虽有私心,但毕竟这么多年来对皇上与朝廷都是忠心耿耿,应该还不至于谋反。”
寒照日不屑的冷笑道,“反与不反,岂能由他!”
寒观云愕然一惊,瞪着寒照日脱口而出,“皇兄此举,意在逼他?”
“哼!”寒照日悠然自得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反问道,“他若不反,朕怎么收拾他?”
寒观云怔了半晌,按下心里的悸动,缓缓的说道,“皇兄,谋反可是诛灭九族的罪……”
“那又如何?”寒照日毫不动容的反问,“他可以不反啊,朕又没叫他反。”
寒观云知道此事已成铁板钉钉了,他没想到寒照日心中的恨如此之深,由此看来,只怕这回他与烟花之间,是难以轻易转还了。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看来这话是没有说错的。寒观云暗自叹了口气,心里也释然了,此人若不多事,又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皇兄又何至于如此痛苦?事已至此,自己当然只能帮皇兄了。
寒观云想罢,抬头看着寒照日疑虑的说,“皇兄,你撤换的这些人都统兵多年,军中大多都是他们的旧部,虽然你换了他们,只怕他们亲信遍布、扎根太深,若真动起来,没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只怕牵涉太广,不太好收拾。”
寒照日眯眼看着窗外淡薄的阳光,没有说话,今年冬暖,已近冬至却依然未下一场雪,也不知明年年景如何。
寒观云沉默了片刻,又接着缓缓说道,“皇兄若想就南璟六皇子一案做文章,似嫌不足,况且朝中对皇兄……颇有微辞,若真以此为由动起干戈,只怕会震动朝野波及禁宫,众臣只怕都会联名抗争……”
寒照日冷笑一声,掷地有声的说道,“朕还能怕了他们不成?谁敢动试试!真以为朕是吃素的,没见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
寒观云忐忑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低声道,“那皇兄,可还有什么要臣弟去安排的?”
“不用了,”寒照日挥挥手,“叫你的人盯紧了,稍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那臣弟告退了。”寒观云躬身应道,转身出去,一路默然无语。
寒观云的心绪就如眼前四起的炊烟暮色,一派缭乱茫然,如今的寒照日让他越来越觉得陌生忧虑,寒照日周身不知不觉溢出来的森寒之气,更让他觉得心惊,他不知道这样的寒照日会带领着煜国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寒照日自己最终会走到哪里去,如果,烟花能与皇兄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可是如今,这两个人连面都不见了,难道,他们俩之间,这回真的是成了死结,再也解不开了吗?
冬至这天朝后,宫中照例赐宴,寒照日在长庆宫中大宴群臣,并备了歌舞助兴,大臣们见皇上高兴,自然都纷纷歌功颂德把酒言欢。
寒照日与皇后漠雪并坐在帝座上,叫人在右手边加了一个位子,命人传来林凤,坐在身边。
林凤自然欣喜万分,紧靠在寒照日身边,温柔乖巧的帮他添酒布菜,到最后直接双手喂到他嘴边。
寒照日一动不动的坐着,微笑着任他侍候,漠雪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目不斜视不言不动。
这晚直闹到半夜后,寒照日才拥着林凤起身,吩咐张良散了,丢下众人径直与林凤回了尚凤宫。
很快又是一年将尽,刚入腊月,宫中诸事都忙了起来,各宫的宫人主子都忙着过年。
凌晨静静的在辰月宫门前转悠,不时的透过宫墙望望里面的院落,自他八月份奉命在此护卫,这宫中便静悄悄的毫无人声,每日里只见太医与几个宫人拿东西出入,院子里除了宫人轻手轻脚的来往,从没见主人出现过。
对于这宫中的主人,凌晨耳闻颇多,他随驾碧云宫见到时亦曾惊为天人,那样的气质风华,确实人间少有,只可惜一生遭遇也实在令人惋惜,回到这宫中已快五月,每日这院中只闻药香不闻人语,别宫中都在兴致勃勃的忙年,只有这宫中依然静悄悄的毫无动静,比那冷宫都还要冷寂几分。
这几天凌晨心情倒颇为轻松了些,他每日来这辰月宫外当值,午后时不时的,能听到这殿中传来疏落的古琴声,断断续续的,清冷若幽泉,不带半点烟火味,全不似这人间声气。
凌晨每次静静的听罢,心中便暗自叹息,如此人物,岂能在这浊世红尘中滞留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