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翩翩少年郎 太子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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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靖边候府邸,云哲便被父亲叫进了书房。他知道父亲想要问什么,还没等他发问,便一脸无辜地交给父亲一个纸条:“爹,这次可是他招惹我的。”
乔炯暂时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打开那个纸条,上面的笔迹他很熟悉:解药只能保你一年不毒发。他立即猜到了在那个林子发生的事情,将纸条撕成了碎片,看向儿子的眼中依旧满是愤怒:“如果你不给他机会,他能伤得了你?”
云哲脸上的无辜立即变成了谄媚的笑意,他走到父亲的身后,一遍替他捏着肩膀,一边说:“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轻易放过。”
“哼!你就整天想着替龙幽那小子报仇!”乔炯冷哼一声,“他是君,你是臣,你怎么能算计他?”
“那就等着他来算计我们?”云哲不屑的撇撇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父亲的愚忠,“得民心者才为君,那种为报私仇可以置国家大义于不顾的人怎么配称君?我是在为好友报仇没错,但是最重要的,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这个国家的君。爹,你也不想百姓拥有这样的君主吧。”
“你……”乔炯自然知道儿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让大皇子登上皇位,百姓必然会受很多苦,但是,“皇位的交叠是皇家的事,岂是你能评说的!”
云哲微叹一声:“那爹就当做我是为了龙幽吧。爹累了吧,孩儿告退。”
乔炯没有阻止他离开,他了解这孩子的性子,平时看上去温和优雅,但是内心却有着非同常人的倔强,他决定的事情,乔炯没有一次能够阻止,就像那一年他执意要跟他去战场,就像他……
云哲回到了观风苑,毫无意外的看到袁澍正等在厅前,目光扫过自己的右腿,知道他在担心,随口解释:“伤口大概又裂开了。”
“我就知道。”袁澍跟着他进屋,“那个段景轩的快剑是出了名的刁钻。”
云哲坐在椅子上,一边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边说:“他不仅手臂上有伤,而且有内伤,他发出的剑招根本没有丝毫的内力。”
“怪不得他要求文斗而不是真的跟你比武。”袁澍恍然大悟,虽然他一直跟其他人的随从一样待在围场的外面,但是,他不可能不去关注云哲的情况,“你相信是太子伤了他?”
“剑伤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太子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对他很尊敬,内伤应该不会是太子做的,而且……”云哲低眉沉思,“我很在意一个人……”
“三皇子!”
云哲抬头看了他一眼,没错,三皇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出让自己跟段景轩比武的要求,除非他很清楚他们身上都有伤,甚至知道,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想要借此打击一下自己的竞争对手,如果这样的话……
“你是不是在想,或许你想做的事情,有人会替你做。”袁澍含笑的看着他。
云哲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
袁澍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自从来到这里,云哲展现在他面前的都是别人熟知的那一面,睿智,沉稳,偶尔带了一点点的戏谑,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他的白眼,听到他的指责,他恨不得此刻就把他抱进怀中,逼出他所有的脆弱,哎,果然恶劣的本性永远无法改变。
云哲正好捕捉到他眼中温柔的笑意,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脸微微发热,真想一拳打散他的笑容。
“我们谈谈吧。”他说。
“好。”他答应,只是心里却很清楚,他能告诉他的并不是全部。
与此同时,太子的东宫,奕晨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人,上前一步去抓段景轩的胳膊,他很清楚,跟乔云哲的那场比试,一定让他的剑伤又裂开了。
段景轩不动声色的往后一退,避开了奕晨的手。
“你!”奕晨狠狠的瞪着他。
“臣自己处理就好,怎敢劳烦殿下。”淡淡的回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谨守君臣之间的礼数,他是他的弟子,更是他的君。
“用得着避得这么明显吗?”从小到大,他不知道为这人包扎过多少次伤口,哪一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殿下应该明白为什么。”自始至终,段景轩都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收回。”奕晨坚定地看着他,他不会后悔昨夜对他说爱,他已经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好多好多年,每天面对最爱人的脸,却只能苦苦压抑,他受够了。
“臣也是。”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对于昨夜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看得出奕晨的感情,也了解他的性格,他甚至不相信奕晨会埋在心里这么久。“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忠诚,但绝对不可能有感情”,这就是昨晚他的回答。他看得出他的愤怒,所以当他的剑攻过来的时候,他连躲都没躲。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你信不信我有很多方法让你今晚就成为我的人。”奕晨被他的淡漠激怒。
“如果殿下想逼我离开的话。”他用温和的声音说着威胁的话,他知道奕晨不会,他虽然任性,但绝对不是个不顾别人意愿的人,不然,段景轩也不会认定他是他一辈子的君。
“你!”奕晨真想再给他一剑,但是他却只能强压下心里翻腾的怒气,“走,本宫今天不想见到你。”
“殿下记得那百遍的弟子规。”让他抄弟子规不仅是为了惩罚,更想让他明白为人弟子者应该做什么,让他牢记他们之间的君臣、师徒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关系。段景轩慢慢的往外走,在即将退出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虽然知道以他的聪明应该早已经看透了那件事,但是却依旧忍不住提醒,“殿下是准备继续留着那个奸细还是处决他。”
“这是本宫的事。”奕晨的怒气未消。
“那臣告退。”
段景轩终于退了东宫的大殿,然后毫无意外的听到了杯盏落地的声音,不由得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