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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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点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学校里的内宿生也开始上晚修了。
凌可宇因为看罗冬的样子实在还有些虚弱,就开口说送罗冬回家。罗冬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也不太好意思,一个男生还让人送,跟个小女生似的,有些丢人,罗冬拒绝了凌可宇的好心相送。
没想到凌可宇还挺拗的,坚决要把罗冬送回家。
一路上衬着昏黄地路灯,罗冬的心跳得有些忽上忽下地,不大规律。心想凌可宇平常不都是只会使坏心眼么?居然会热心把被篮球砸晕昏迷地同学送到医务室不说,还亲自送受伤地同学回家,就因为担心同学路上出事?
罗冬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路呆呆地跟凌可宇一起走着,不曾开口说一句话,而凌可宇只是左顾右盼,一路打量着回罗冬家的这条路上的……嗯……景色。
平常不说话的罗冬内心思想其实是很活跃地,比如他现在突然想到,好像从自己平日的观察所见,凌可宇虽然是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三好学生,可是为人算不上热心好助,平常自己偷偷听他跟常玩的那几个同学说话,说出来的都是比较打击人而且很冷漠地话语。
唔……脑子被砸迷糊了,都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
凌可宇见罗冬莫名其妙地甩着脑袋,就好像洗澡后的松花蛋在院子里甩自己身上的水一样,非常可爱。
难以自持地,凌可宇的魔爪就这样偷偷地伸向了罗冬的鸟窝头。
罗冬突然一回头,凌可宇迅速收回魔爪,还以为罗冬有后视眼呢,差点被抓到。
只见罗冬一脸认真,看着凌可宇的眼神里写满了疑问。
凌可宇有一咪咪地心虚,问道:“怎,咳,怎么了?”
“你有姐姐么?”
罗冬突然爆出地问题让凌可宇摸不着头脑。
“啊?”
“有没有?”罗冬只急于想知道答案,那个梦,怎么都让自己感到纠结,放不开。
“唔……姐姐倒是没有,但是我有个哥哥。”凌可宇食指顶着下巴,抬眼看着罗冬,“你问了干嘛?”
罗冬安心地舒了一口气,果然,梦就是梦,还担心如果凌可宇要真的有个姐姐,那么自己可能会跟凌可宇相爱,最后就会跟梦里那样,姐姐还说是自己害死了凌可宇呢。想想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幸好不是、幸好不是。那么在现实中自己就不会跟凌可宇相爱了,也不会害死他了,愧疚感一旦消失,罗冬就觉得如释重负般轻松,一边笑着庆幸。
没有得到回答,凌可宇一低头就看见罗冬笑的一脸莫名其妙,虽然看不见被厚重刘海着住的眼睛,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就是感觉那笑笑得很诡异。
最终实在是忍不住了,凌可宇还是在罗冬家楼下将罗冬捉了起来,在他的鸟窝头上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罗冬露出一脸不解,不解眼前这个有点轻挑有点坏心眼地秀气男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不合情理地行为。
满足后的凌可宇嘿嘿笑着,拍了拍罗冬的肩膀,解释道:“我家隔壁邻居养了一条古代牧羊犬,叫松花蛋,非常的可爱,我很喜欢,也非常的想养一条,可是我对狗毛过敏,家里不让养。所以呢,看到长的跟松花蛋神似的你,而且又不会过敏,于是就……嘿嘿。”
莫名的自己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狗,任谁都不会开心。
这样,凌可宇对自己的一切难以解释的行为,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只是因为自己长的像他隔壁邻居家的狗狗松花蛋啊,真是让人不痛快啊。心情,好像有点点地失落呢?
跟罗冬挥手saybye-bye后,凌可宇就离开了。
深吸一口气后,罗冬压抑了一下内心那股莫名其妙地失落后,看了一下别在手腕上的小巧地石英表,九点整。
罗冬从来不曾这么晚回家过,这还是第一次,都是因为那场混乱地球赛,那个从天而降将自己砸晕的篮球导致。
希望母亲今天心情很好吧。
罗冬衷心地祈祷着。
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事与愿违。
罗冬一打开门,发现屋里黑漆漆地,收好钥匙后将灯打开。
罗冬的母亲罗茹玉,赫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描了妖娆地黛眉,擦得艳红地嘴唇,穿着一身碎花低胸的吊带连衣裙,雪白地胸脯半遮半掩着,正在一口口地喝着酒。虽然被惊骇得不小,可罗冬只能保持镇定,问她:“妈,在家怎么都不开灯?”
罗茹玉没有回罗冬的话,只是一双赤红阴狠地眼睛直直盯着罗冬,罗冬走过去将茶几上的空酒瓶收起来。
这时候,罗茹玉将手中的酒瓶扔到一边,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袅袅白烟很快就散开在屋子里,氤氲着整个空间。
罗冬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失声地叫着:“妈,妈,不要这样,是学校突发了事情,所以我才那么晚回来的……”
罗茹玉阴阴地笑着,紧接着就像鬼上身一般,一把抓住罗冬细瘦地胳膊,在罗冬脸上疯狂饿扇着耳光,歇斯底里地叫道:“连你也要离开我是不是?嗯?是不是连你也要离开?你就跟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你们都一样贱!是我把你生出来的,你凭什么抛弃我?”
紧接着,罗茹玉又露出一脸哀伤地神情哀求道:“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跟那个老女人离婚?我什么都给了你,连儿子都给你生了,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
罗茹玉一会暴戾一会又哀求,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给冲糊了,看起来恐怖至极。
“妈,求您,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呜……”罗冬在已经疯狂的母亲面前苦苦哀求,却被母亲拿燃着的香烟在身上一点一点地烧烫着,空气中立即弥漫着布料、皮肉烧焦地味道,罗茹玉一边发出如鬼魅般地笑声。
尽管让罗冬去苦苦地哀求,罗茹玉却施虐的更加痛快,渐渐地,罗冬只剩下呜咽声,一动不动地趴在脏污地地板上,罗茹玉再拿起一个空酒瓶狠狠地朝罗冬的脑袋敲去,血流如注。
罗冬连声音都没有了,罗茹玉看见殷红的血,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