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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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王爷。"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我坐在车里开心地微笑,幸好他走了,要不然伤着他,他又该乱发脾气了。
"王爷,王爷······"副官在外面呼喊,我跳下马车,没想到来的一群人看我出来,都停止了打斗。
"你就龙寒枫?"
"我不是。"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不是龙寒枫。
"没想到你竟是个贪心怕死的胆小鬼。"那群黑衣人张狂的笑着,可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担心副官手中的伤,看他血流成河的样子,撑不多时吧。
"你们走吧,我不想伤害无辜。"
"倒是笑话,不杀你,便是我们死了,既然你要杀我们,拿出本事再说。"说话的人,粗声大气,我想大概是一群人的首领。
"你们是哪家派来的杀手?"想我死的人,也就那么几家,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是谁这么沉不住气,这么早就出手。
"这个到黄泉路上你知道了。"
他们群拥而上,副官想要阻拦,被我挡下,我不想杀他们,但是受些教训是应该的,要不然这一路上还不没完没了。
说实话,这些人的武功并不高,我想不通怎么会派一群乌合之众来对付我,显然这些人武功并不高强,其中蹊跷得很,想来不会有诈吧?
"王爷,我知道我们打不过你,不过,你看看这是谁?"
我看见谁了,正是卿微,他怎会在此,又被人抓了去?
"放开他。"
"放开他也行,那你命过来换。"
"好,不过他要是受了半点伤,我拉你们一起陪葬。"卿微的脸色很不好,又是苍白,又是疲倦。
他们在那边互相看看,没有说话,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我曾经顶着恶霸、风流的名声,活了那么久。
他们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查看卿微的伤势,似乎是被人下了毒,我苦笑一声,亏你还是天下第一的神医,竟也会中毒,带你醒来我要好好嘲笑你一番。
"让那个我猜猜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是二哥家还是五哥家的?"其实我知道,他们对我应该还有手足情,要不然不会派这些人来,是做给谁人看得。
"少废话,纳命来。"
"等等,听我说一句话,你们都还年轻,何必因为别人的事情,葬送自己的姓名,不值得的。"我握紧卿微的手,还是和原先一样的冰凉。
"这句话,我听着别扭,想是你还没搞明白状况吧,我的剑已经在你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划,你便成了鬼魂,我也不与你多说,这就送你见阎王。"
很不幸,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手脚僵硬,待他欲劈的时候,才发现失了力气,其他人的情况也是一样。
"小卿,你下手可够狠的。"
卿微缓缓地睁开眼睛,微笑道:"哪里狠了,我不过洒了一些软筋散罢了,没有要他们命啊。"
我横抱起他,嗔怒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要以身犯险,万一有个好歹,那要怎么办?"
他却无事人的说道:"你要相信我,我是卿微,神医卿微。"
即使我相信他会没事,相信他有能耐避过所有的危险,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赌我赌不起。
要是输了,输的便是我怀里,脸色苍白却悠然自得的人。
"下不为例。"
"王爷这些人怎么办?全都杀了?"说完,副官就要动手。
"不用,就这样吧,他们也是无辜的,我从未杀过人,也不愿开此先河。"杀人是犯法的,虽然在这里他们的法律知识还很淡薄,而我作为唯一的高级知识分子,普法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可是王爷,这不是放虎归山么?万一······"
"没事,来一次我们打一次,要不然,一路上岂不是很无聊,卿微受伤了,你也受伤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要紧。"
说完我将怀里的一个小瓶子扔给副官,就抱着卿微走进马车内。
"你难不难受?"
"我只是有些累了,并无其他不适,他们也没有对我怎样。"
"那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凭卿微的使药功夫,他们抓到卿微应该是很不容易。
"是我对他们说,我是王爷的······情人,只要他们那我要挟你,你一定会束手就擒。"
我尽量使自己不要爆青筋,紫儿说过,要淡定,要平和。
"他们就相信了?!"一群猪,伤了我家卿微和你们不拉到。
"开始他们是不信的,可是见到我的容貌以及腰间的令牌,便相信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是,你可真是聪明,不费力就找到我们,是不是还很舒服?"我敲了卿微的头,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都是些什么。
"舒服到谈不上,只是速度出乎我意料的快,只三天时间便跟上了你们。"
"所以你才这样累,是不是?"
我还等他下文,低头一看,他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着他,又想到幽依,心中五味俱全。
只见满地的枯黄落叶,阴云蔽空,心中是数不尽的忧郁愁苦。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这种女儿家的心态,要我怎样好好保护他们呢?该是使自己变得更坚强才对。
"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次日,副官依旧生龙活虎的准时出现在我的门前,只是胳膊上包的像大象鼻子,让我看的很不爽,碍眼,碍眼得很。
"王爷,前面不远处就进入西凤边境了。"副官在车外说道。
"那座城叫什么名字?"
"彼岸城。"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名字真难听,也真不吉利,小声嘀咕道:"这名字可够恶心人的。"
谁知遭到卿微的一记大白眼:"说你文盲,你还不承认,这座彼岸城就是在东鸾国也是很有名气。"
"因何闻名于世?"
"说是曾经有一名男子被招去苦力,家中的男妾等待十年,仍不见归,便出去追寻,寻到却是白骨,原来男人早在七年前就活活累死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男妾拿着尸骨回到家中,终日神情恍惚,以泪洗面,最后流出血泪,把眼睛都哭瞎了,他从春哭到秋,从早哭到晚,日复一日······然后在他哭过的地方,看遍的就是这种彼岸花,后来人们因为感动于这份真情,便将此城命名为彼岸城,彼岸花开彼岸,你不来我不老。"卿微说得是绘声绘色,我这边听得是哈欠连天。
因为我爱讲故事,不爱听故事。
"王爷,你是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怎么没有感觉,是我听过最好的催眠曲。"我还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看到卿微额头上的青筋,他说:"你给我在找辆马车,我和你无法产生共鸣,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好粗俗。"
怎么说我也是大学四年本科毕业的,虽然说现在本科不值钱,满大街都是,可是好歹也不算是文盲吧,这样说,实在伤我心,我不依,我不依啦。
"说我粗俗是吧,那我作诗一首给你。"
"洗耳恭听。"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作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差不多就是这样,问我为什么背这首诗,因为这首诗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想不会都很难,而且确实是好诗。
虽然很煽情。
"是你写的?"
"当让是我(偷的),要不然你以为呢?"我恬不知耻,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朝云暮雨,风景轮换,几经春秋,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你也不是你,而我也不是我了,我们都长大了。"
是啊,长大这个词是我最害怕的,随着岁月的流逝,不觉朱颜暗换,情怀已非当年,那时我们都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总觉时间一抓一大把,青春便是我们最好的筹码,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在乎,是年轻给我们张狂、任性的理由,当时喜欢得很,现在却很恨当年不懂珍惜,浅薄非常。
流光似水,物换星移,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最好的,失去才知道原本那是无可厚非的珍惜,我的青春也是如此虚度过来的。
我不想悲秋,便转移话题:"你师傅那边的事情处理妥了?"
本来有些阴郁的脸顿时焕发出光彩,笑道:"那个臭老头,每次都唬我,偏我一次又一次的上当。"
"他叫你去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肯定猜不到,我马不停蹄的赶去,到门口见他与师叔正把酒言欢,我就知道我又上当了,待我要走,他在那边哭哭啼啼,说我没良心,非要我给他做顿饭才行。"
"想不到你师傅是个老顽童。"听卿微这样将,不免让我想起射鸟英雄传里的老顽童,那个可爱的老头子。
"确实是个老顽童,死性不改,都不知道师叔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其实当年看射雕的时候,我也在想,周伯通比起段王爷而不只差了多少倍,为什么瑛姑就是喜欢他呢?
以前真的不知道,现在开始有些明白了。
"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好吃的呢?"
卿微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下吃,临走,还说句:“为什么我会喜欢这个猪一样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