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之系列之一错眼(精简片段版)  第五十四段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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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皎雪地,一人迎风踏怀,缓步前行,纠思的面容寥写着莫名感叹。
    “现在连虚设的牢笼也不存在了,吾是不是该永远将你放下了,无衣说得无错,吾虽然看清了事实,将感情看得淡了,也为他放下了对你之情,却始终执念未破,如此还不算真正放下。”殢无伤取出黑白相嵌的晶石,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着,眼前浮现幻影竟然又是一袭如雪白衣的无衣师尹,而这身装束的无衣师尹是从来不曾存在于自己记忆之中的样子。
    “吾曾以为只要能除尽让吾想起你的一思一念,吾便能将你连根拔除,但是吾却对剑之初下不了杀手,不仅是因为他的眉目太像你了,竟然让吾有一种眷恋之感,还有一种莫名感情在阻止吾,让吾无法对他下杀手。甚至连吾对无衣的感情如今也不同了,不知为何吾每一次见到他,总是有一种久远之前便熟识的奇异缅怀感觉,而这种感觉似是并非因你而起。”
    殢无伤停了片刻,继续前行,继续感叹:“雅狄王辜负了你,但是他之眉目却莫名有着与你相同的澈然,他与你必是同一类人,但是为何他还会辜负了你,是无衣骗了吾吗?无衣说,你情系雅狄王却只换得他对你之辜负,但是他若骗吾,为何还要说是他间接害你身亡?”
    殢无伤收起晶石,取出墨绿玺石,再次停下脚步,驻足而望,只见玺石颜色正在发生变化,于是又将此石收起。
    “吾曾经以为你之兄长总是如此狡诈多变,然而多年相交,吾竟然发现他之眉眼也有明净透彻的灵澈之气,虽然与你不同,却不知为何让吾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之双眼更似吾记忆之中那双眼眸。随着时间推移,吾竟然也渐渐地淡忘了在渎生暗地初见无衣之时的那股厌恶,他噙着暖笑,眼中却是藏着摸不透的冷漠。”
    “吾知晓无衣想利用吾,但是吾能走出渎生暗地是拜他所赐,这份恩情注定背负一生。他从不讨恩情,只以巧妙的方式让吾为他做事,但是吾始终不明白,无衣明明一直对吾有情,却为何总是不肯显露半分,甚至在不经意之间还要刻意挑起吾对他之杀意,既然他想利用吾,却又为何想让吾杀了他,如此矛盾实在让吾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让吾更为之疑惑的事情随之而来,百年相处之下,吾竟然发现当初是吾错眼了,他之阴狠、狡诈、冷漠、无情才是真正的掩饰,在这些让吾最初感觉混沌掩目的背后,深埋封藏的却是压在沉重之下的明净智慧。吾虽然不知他为何会如此绝情对待自己,却渐渐地开始了解注意他之心思,尤其是那次之后,吾更是愈加感觉放不下他,除了责任,更多的还是感情,吾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对他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甚至这份感情远远胜过任何人。”
    “这是你对吾这份无谓感情的补偿吗?你知晓无衣对吾有情,而吾情系于你,但是你永远不可能回应吾之感情,于是你在冥冥之中引导这份感情,让吾在长久的相处之下慢慢去了解,让吾发现无衣最真挚美好的一面,让吾不知不觉之间对无衣产生不能放下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吾是否应该感谢你呢……让吾得到无衣这样值得珍惜的人……
    “当初无衣一再想走近吾之身边,但是吾疏离世情一再远离,如今却是吾想走入他的世界。吾现在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然而他对吾有情,吾主动接近他,他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不惜让吾误会。如同这次浮廊巘之事,明明与他毫无关系,却要故意让吾误会。他不想让吾住在濯风山隅,只要数言解释,吾还会不应下吗,但是他却早已找好备地,还要以这样误解的方式来处理。”
    无衣……你究竟在想什么……既然事已至此……为何还要对吾隐瞒……
    “吾知晓无衣将感情与自己的心隐藏得太深,他不想让别人探知,表面上的冷漠无情是他对身边的人最好的保护,但是这样绝情隐忍,难道无衣你的心不会痛吗?他对吾隐瞒了很多事情,照理来说吾应该对他怀疑,可是吾对他越来越感觉珍惜,渐渐地很多事情也不在意了。”
    “无衣,你可知吾钟情雪茸花,并非在遇到你之前,而是在渐渐发觉吾对你错眼误解之后,不是因为即鹿,而是因为你。尽管吾也是最近才真正感觉到这一点,但是这也就足以肯定,吾对你之感情并非是移情,而是吾真心对你有情。”
    雪茸花……重要的记忆……不是即鹿……而是无衣你啊……
    “哈!雪漪谷吗?”殢无伤一声轻笑,双唇扬起一丝隐含愉悦与苦涩双重之情的浅淡笑意,甩袖负手身后,继续足踏雪地缓步前行,心中暗感牵挂。、
    无衣……吾此刻正在前往雪漪谷路途之中……不知你如今又在何处奔波……
    碎云天河,剑之初静立墓前,阴司鬼池失利,让剑之初高昂的恨火趋向冷静,漠然的神色不是放弃,而是寻思更周详之计划。
    “妖后势力难测,要对付她需要更周详之计划,而暗处发掌偷袭者,竟习有兵甲武经六式合一之武功,此事也必须厘清。”
    “前辈……”
    “啸日猋……”
    正在寻思之时,啸日猋牵着一名孩童前来,惊见剑之初伤势,惊讶担心而言:“前辈!你怎会受伤了?其伤痕好似是兵甲武经之武功!”
    剑之初冷静地将事情告知啸日猋:“阴司鬼池一役,暗处竟有人以兵甲武经合招之武功偷袭,吾大意之下受创了。”
    “嗯?这世上竟还有人能使出武经合招之武功?”
    “阴司鬼池之外的偷袭者,虽然具有武经合招之形,但是其火候尚不称足,内力亦非正统,武林上应该还有人在觊觎武经,你且须注意。”
    啸日猋惊觉而言:“该不会是演练兵甲武经给天阎魔城看那次吧?”
    剑之初以此推测言之:“如果真是那次所致……那代表天阎魔城与邪尊道之间有其暗作……”
    “前辈!此事吾会注意!”啸日猋记下此言,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于是指着身边的孩童言之,“吾今日前来,是想告知前辈,吾与欢欢发觉此儿之生长快速,异于常人,再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这名孩童便会大到不知道人了,吾想此子可能是要麻烦前辈你自己带了。”
    “此子……此子是吾之孩子……”剑之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孩童,伸手想去触及,却硬是转身背过而对,扣紧手指隐忍感情言之:“啸日猋,在大仇未报之前,吾希望你能为吾抚养此子。”
    啸日猋想起自己之前,心知不能让剑之初一直深陷仇恨之中,于是好言劝说:“俗语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现在这个孩童正在长大,前辈,你现在应该先做好一名身为父亲的责任,才不会辜负玉辞心姑娘拼死护子的心情。”
    “吾先告辞了……”啸日猋将那名孩童推至剑之初身前,不等剑之初反应,先提出告辞,随即急匆匆地离开。
    “啸日猋……”剑之初不及言辞,只见孩子埋头在剑之初怀里大声哭泣,剑之初看了一眼戢武王的墓碑,轻抚安慰而言:“你哭了,为父报不了你母亲之仇,你怨吾了吗?哈哈!别哭,别哭,等你长大一点,吾就能专心报仇了。吾忘了为你们取名了,名字是人世的一种惦念,也是一种期盼。太过聪明的人生只是负累,吾为你取名忘知,望你平安长大,即使庸碌一生也无妨,而你那名失踪的兄弟,吾便为他取名念痴,为吾这生痴心妄念。”
    剑之初一声悲叹,此时暗处一人正欲出手,却见无衣师尹径直沉步行来,眼神寒凛凌厉,面容微带怒气,身后跟着更是怒气腾腾的赤睛。剑之初一时惊愕,在记忆之中,师尹对他从来都是温情亲厚的,而且在他印象之中,师尹脾气冷静温和,情绪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即便不悦有怒也甚少如此明显。
    “师尹……”剑之初惊觉事情有异,十分担心,尚未言及询问,师尹便言辞犀利地打断,语气冰冷得直刺人心。
    “取名吗?吾看不用了!对于此子而言,名字只不过是一种无谓的称呼罢了,期盼,期盼什么,期盼即是绝望,掂念,又惦念什么,掂念不过是无力的记忆而已,他,还有他那名失踪的兄弟,都不需要。”
    说完师尹凛然侧身一转,抬手一挥负于身后,衣袍扬起带起一阵愤怒之气,随即眼中寒光一显而逝,沉声冷言质问:“名字是期盼,是惦念,你之母亲为你取名剑之初,便是希望你不论处于任何境况皆不失初心,如今你之初心在何处?你之初心已沉陷仇恨,既然初心不再,还期盼什么,又惦念什么?”
    话音一落,师尹提气翻掌,凌厉气劲直袭剑之初怀中之子。剑之初大惊失色,一时错愕,急忙将孩子护在身后,剑指急划,挡下气劲。凛然气劲直转袭向身后飞瀑,一时激起水珠四散飞溅,随即只见赤睛疾步上前,怒目而视,凝神与剑之初对峙。
    护住躲在身后惊吓得不停颤抖的儿子,剑之初心知事情不简单,情急地惊疑而问:“师尹!你这是做什么?”
    “哈!”师尹冷冷一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无情,随即讽刺地冷笑而言:“做什么?报仇而已!既然妖后围杀戢武王,你要为她报仇,那么此子身负无辜人命,吾代那人要他偿命也是应该。难道说妖后杀戢武王之仇必须偿还,而此子杀人便可放过吗,如此双重标准,剑之初,你以何立足报仇之言行。”
    剑之初不禁惊讶而言:“吾儿才出生不过半月,就算生长迅速,以他现在这样,也不可能杀人,即便是吾身负之仇,稚子无辜,也与他无关。”
    “哦?此子当真无辜吗?你之孩子刚出生尚在襁褓之时便已背负一条无辜性命,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戢武王拼死护子是出于母子亲情,但是另外一名父亲却因戢武王与其双子而失去了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啊……师尹你说什么……”
    “你之孩子的生命是建筑的另一个孩子的生命之上,你剑之初之子的命是命,那么别人呢,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那名尚未出世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无辜?此子是不是应该以命偿命?吾是不是应该为那名失去孩子的父亲向他讨还丧子之仇?妖后因其爱子黑衣以及争逐苦境势力,联合号天穹围杀戢武王,局势利益驱使之下,原本就谈不上个人恩仇,戢武王战败无非是阴谋布局技不如人,既然你因亏欠之情要为戢武王报仇,那么此子连累无辜,吾是不是应该要为无辜报仇?”
    “那名失去孩子的父亲如今身在何处?吾亲自前往负荆请罪!”
    “请罪?还不止吧?恐怕你剑之初还要偿还情债!这名失去孩子的父亲此时此刻生命垂危,此子随时又将背负一条人命,而且还是救命恩人之命,若是某人不幸身亡,你剑之初终此一生将会活在悔恨之中,甚至还要再次连累你之挚友慕容情因此魂飞魄散,霓羽族重生之事就此化为泡影。”
    慕容情魂飞魄散……是凝渊出事了……
    剑之初闻言身形一震,顿时惊觉反应过来,此时回忆起来,自己赶到战云梦泽之时,魔王子当时似乎也在场,而且神情似是有异,随即猛然想起殢无伤临走之时所言。
    “你之朋友为护你之孩儿,身受重伤,只怕功体耗尽,此份恩情,或许亦是难以偿还。”
    凝渊去救援玉辞心……而且还为此受了重伤……
    剑之初惊心情急而言:“啊……是凝渊有事发生……他怎样了……”
    赤睛冷冷一瞪,眼神看似恨不得当场把剑之初五马分尸,但是碍于魔王子性命之攸,隐忍愤怒,语气冰冷地严声质问:“凝渊?你还记得他吗?戢武王是你的爱妻,凝渊,喊得那么情真意切,他又是你什么人啊?你都已经给了戢武王名分,那么你有戢武王就够了,你一心只记得报仇,将凝渊丢在一旁,如今还要管他做什么,做你的后备情人吗?”
    师尹随之冷冷而言:“你对戢武王原本也须给她一个交代,戢武王不顾性命为你生下双子,你对她有愧疚亏欠之情,给她‘妻子’的名分并不为过。不过吾倒是要问一句,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许下承诺,又是谁说坚定心中之情,又是谁说坚定自己的选择。若是魔王子死了,你又打算给他什么名分,爱妾、挚友、劲敌,还是什么都不是。”
    “吾……不是……”剑之初面对两人严厉的指责质问,一时之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知事情十分严重,心中又是万分情急焦虑,顿时心乱如麻,慌乱失措。
    师尹继而冷笑再言:“魔王子、戢武王、慕容情三人,剑之初,你负情在先,失信在后,你之心究竟在哪里?果然啊,忘知,忘知,忘记良知,薄情无义;念痴,念痴,痴心妄念,坐享齐人之福,痴心妄念,确是说得无错。”
    猛然之间,剑之初想起方才师尹言及孩子,立即惊觉连连而问:“师尹!凝渊究竟怎么了?还有那名未出世的孩子?是什么孩子?凝渊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他怎么又会有孩子?”
    赤睛狠狠地捏紧拳头,硬是按下极端愤怒的情绪,眼神寒冽地瞪着剑之初:“剑之初!现在知道关心凝渊了吗?你之前干什么去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吗?”
    师尹此时反而十分冷静地言道:“想知道魔王子究竟如何,你不会前往寒光一舍自己去看吗,另外吾再提醒你,若是魔王子身亡,慕容情必定魂飞魄散,整个霓羽族也将赔进去,因此将会带来什么后果,吾也不再多言。你失去戢武王,愧疚遗憾,如果失去魔王子,究竟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心中理当清楚明白,无须再言,你赶快去吧,迟了又是一场错失的遗憾与悔恨。”
    “师尹!此子先麻烦你代为照看!另外吾阴司鬼池一行,发觉天阎魔城与邪尊道之间可能有其暗作,师尹须小心,详情之后再言,吾先赶往寒光一舍。”
    剑之初匆匆忙忙交待了数言,随后将孩子交于师尹,立即化光离开,急急奔向寒光一舍。此时那名孩童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看似十分害怕师尹,可是眼神之中分明是毫无感情的冷漠。
    师尹眼神一凛,双眼盯着孩子,决心定下,冷冷地轻笑而言:“赤睛……动手吧……”
    赤睛身形猛地一滞,似是犹豫地望了一眼师尹,随即迅速凝气暗提真元,念珠舞动,灵动意动。师尹随之身影旋转,双臂舒展,轻起舞动,默念术法禁语。顷刻之间,剑之初之子困于阵法之中动弹不得,只是恼恨无力地怒瞪师尹。
    “你不用瞪吾!要怪就怪你偏要选择剑之初之子!”师尹冷冷言之,随即一爪扣上忘知天灵,狠绝地轻声默念,“吾之灵识!感吾心识!封!”
    “呃啊——”一声沉厉怒喊,一道红光闪过,打入师尹心识之中,忘知眼神恢复犹如初生一般的清澈,随即晕倒在赤睛怀中。
    师尹抽出邪王之灵封入自己意识之中,继而启动禁忌术法,将灵识与心识融合一起。双识加身,封印压力骤然加重,裂心极端之痛猛然侵袭而至,师尹顿时身形不稳地晃了一晃,心感深深一沉,邪王之灵竟然吸收融合了至极魔气,此子果然非是一般。
    赤睛心感一惊,顿觉师尹出事,情急担忧而问:“师尹……”
    “嗯……”师尹惊感暗处有人,略微沉吟,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不露声色地言道:“无事……赤睛……先带孩子离开……吾另有他事待办……”
    “嗯……”赤睛稍稍放心,轻声应了一声,抱着忘知立即化光离开,返回寒光一舍。
    “哈!”师尹一声轻笑,转身背对飞瀑,微微侧目斜视了一眼身后,语带深意地笑而言之,“可以出来了吧!隐藏暗处的朋友!”
    “哈哈哈哈……”沉声冷笑过后,瀑布之后走出一人,黑衣黑袍,看不清神情容貌,只听见他阴沉冷笑而言,“不愧是无衣师尹,果然机敏不凡,不过敢与天阎魔城作对,师尹可知代价非常。”
    “嗯……”师尹轻声沉吟片刻,暗自沉思,天阎魔城之人,此时正好是一个利用的机会,于是立即端正思绪,凛然冷笑而言:“天阎魔城的代价吗,吾都尚未向贵城讨取报偿,魔城竟敢向吾威胁索取代价,区区魔城使者竟然也敢对吾妄言,看来魔主督下之力在着实不够严谨威势。”
    对方闻言顿时愤怒冷言:“无衣师尹!你竟敢诬蔑吾城魔主!真是不知死活!”
    “哈哈……”师尹略带讽刺地轻声冷笑,眼神一凛,乍然闪过一抹凌厉寒光,冷静深沉地傲然冷笑而言,“以你在天阎魔城之地位,尚不足与吾谈论,回去禀报贵城魔主十六个字,六大灵脉,邪王之力,圣魔之战,胜负一夕。”
    “无衣师尹……你……”
    “另外注意一点,切记原话禀报,一字一句皆不可偏差分毫,若是稍有差池甚至添油加醋,那便是后果自负了。”
    师尹言罢径直迈步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或者转眼看过对方一眼,对方冷哼一声,尽管极之不满,却是对此事不敢轻忽懈怠,立即化光而去。
    离开碎云天河,一片枫叶飘至师尹手中,轻轻抖动两下,继而传出枫岫主人的声音:“无衣……吾偶然得知一事……详情如此……”
    师尹猛然想起方才邪王之灵融合的至极魔气,顿时明白过来,心下一惊一疑,随即迅速冷静思绪而言:“嗯……佛魔双子……如此说来……剑之初身边此子……”
    “应是圣魔双子之魔子……不过此事攸关重大……尚须细心探查……”
    “枫岫……天阎魔城已经找上吾了……并且吾藉此机会已经抛出诱饵……至于魔子之事……吾已已处理结束……”
    “无衣……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罢了……以后再说……”
    “不行……非说不可……莫非你已将邪王之灵……无衣……你啊……”
    “枫岫……总之所有事情由吾处理……你绝对不能再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师尹不等枫岫反应,立即化去枫叶,随即前往西山半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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