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谁待我前尘应念 第十二章:音入深海挽狂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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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旭山,枯黄的叶子落了满地金黄,伴着一阵阵萧瑟的秋风袭来,丘壑渐无往日那般碧绿青蓝,苍穹中亦不再有云卷云舒之貌,空余满山金黄。
“到底不比仙山南墓,也无玉茫秀丽,被誉为天山的沧惘不知是何景色。”且疏棠观零落秋季心中甚是感慨。
衣尧容走到她身旁,“且掌门可有查出些许线索?”
且疏棠礼貌一笑,道:“能够将一座根基牢固的宫殿瞬间化为乌有的一定非寻常人,又怎会留下丝毫线索,只是不知疏棠得罪了何方神怪。”
“岂非无从入手?”且疏棠为人耿直公正,鲜少开罪武林中人,又怎会与神怪扯到一起,衣尧容亦觉怪异,“宫殿建造的如何了?”
“最后一道程序完成便可入住,这些日子多谢教主收留,他日定请教主过殿一叙。”两人客气间有底弟子上前抱拳道:“教主,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出发。”
衣尧容点了点头道:“且掌门可愿同往?”
“事关我武林正派名誉,潋碧岂能若无其事安居在此,想必勒王府郡主也会前去,到时不知覆玄军会否介入此事?”且疏棠忧心道,覆玄军乃勒王爷手下一支骁勇善战的兵队,历史战无不胜,若覆玄军介入此事那么杀害故城独家的罪名落煦教势必背黑锅了。
衣尧容心知此事对落煦教不利,却也无可奈何:“勒王公正无私天下皆知,独家一案民间传扬极有可能是勒王府郡主所为而不是乱花山庄弟子所做,此事不仅关系郡主一人声誉,乃是整个勒王府,覆玄军威望天下,若出动必然能平息此事将罪名压在我落煦教头上,但如此一来勒王名誉将受损,我想此事勒王定不会拿身份压制江湖。”
二人显得忧心忡忡,且疏棠默了一默,忽然高声道:“盟主会否参与此事?若盟主愿解围便有转机。”
“我这就派人前往乱花山庄。”衣尧容如抓救命稻草兴奋的执起且疏棠的手,想必在全江湖武林的心中,从未怀疑乱花山庄的威望名声及武林盟主扶挽音的能力。
烟城桐楼外,酒足饭饱心情大好的慕奈兰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凤倾泠结了账走出,对这个让女子付账且一点不害臊的家伙再无一丝此人好面子的心理,她抬步往右走去,慕奈兰唤着:“哪去?这边。”
凤倾泠停下脚步等他追上,方才在酒楼内就见他侧着耳朵听人谈论事情,听着听着就大笑不已。
“前不久去过胤城,烟城也来了,我们接下来应该去故城。”慕奈兰理所当然指着反方向,凤倾泠凤目一扬,顿起了与他玩耍之意,道:“为何不是双胧城或锦泊城,久闻锦泊城锦绣繁昌似紫京,泊面如镜赛沧青,沧惘山高景险无法亲眼一观天湖沧青,走一趟锦泊一赏更赛沧青之湖也未尝不可。”
“想上沧惘山何须跟本少动心眼,故城之后本少带你去便是,有何稀奇。”慕奈兰满脸无奈,凤倾泠这才换了方向,被誉为天山的沧惘极可能藏有玲珑石,但显然不是她以一己之力就能登上。
到达故城时街道上倚衫连袂,多属江湖人士在此,人挤人的感觉不怎样,尤其是凤倾泠身旁那个长相秀气的美男子,慕奈兰悄悄伸手往那人背后一点,紫袖一挥拉着凤倾泠跃起,几个纵身就上了屋顶。
他躺在屋顶上,双手护在脑后,一颗大树刚好挡住了阳光,那惬意,只差调戏美人了,于是道:“不坐下吗?你喜欢被很多人如美食般盯着流口水的感觉?”
阳光在正午散出大量的火光,烘烤出树皮烧焦的气味,一辆大气不失典雅的马车进入众人的视线,表面上看去极为普通,却有一股不可窥视的威严,六匹马前后贴身跟随,阵仗不小,众人自觉散开一条道。
“里面坐着当朝勒王及勒女侠,他手中握着重大兵权,尤其是覆玄军,三岁孩娃也知道,若要造反轻而易举。”慕奈兰故意将造反二字重重提起,桃花眼一眨一眨的,日光下妖颜惑众美如虚幻,他还尚不自觉,半点不收敛的勾着唇角,凤倾泠微咳一声挪开视线,想着他那天说的话,却不知还与勒王有关系,扶挽音倒是步步为营谋算的好,万民在他脚下匍匐之日指日可待了。
马车进城不久,一队统一服装的人马陆续进城,为首的两位女子便是武林第一美人且疏棠与落煦教教主衣尧容,来者多数女子,各个英姿飒爽。
慕奈兰拍拍身子站起来,弯了弯桃花眼,道:“走吧,好戏即将上场了。”
两人到达独家院对门时下边已经聚集了众多江湖人士,慕奈兰往树上一跳,凤倾泠亦跟上,果然是视线绝佳处,正是凑热闹的好地方,妙哉,只是不知这狐狸哪里抓来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往树上一躺,好不快活。
“各位英雄豪杰,今日唤大家前来只因独家被灭一案,民间广传是我勒王府与武林正派落煦教所为,此事关系独家三百多余人口的性命,在此本王申明,事发当日本王及郡主皆在宫中参加太后的宴席,当朝天子可为本王作证,故命本王彻查此案。”勒王一袭青衫与众人拉开数米距离,但见他身姿颀长,容貌俊朗,仍可见昔日年轻时的风采。
众人闻言无不议论,勒王一句皇帝为其作证便洗清嫌疑反而成为审判此案之人,这么一来他想将罪名扣给谁谁便是凶手。
勒缈云听众人议论纷纷,更参杂着对勒王府公正形象表示怀疑的话,当下拍案:“本郡敢做便敢担,绝不是藏头缩尾之辈,独家一事与本郡无关更与勒王府无关,你等休要在此多加揣测。”
“你说你在皇宫便在皇宫,还有皇帝为你们作证,那我们当日也各有私事,也有人为我等作证,那么独家一案到底还审不审了。”
“可不是,当日独息白出言侮辱武林盟主而遭讨伐本是罪有应得,谁让他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依我看来不必审了,死都死了。”
“勒王府一句人在皇宫推的一干二净,那剩下呼声最高的莫过于落煦教了,衣教主,你有何高见啊?”
“是啊,说吧,你是不是也有人证啊?”
众人开始起哄,见惯大场面的衣尧容临危不乱,跨前一步对勒王拱手行礼,再看向在场众多武林侠士,道:“我落煦教虽未有侠士之名却也从未被扣以滥杀之名,那日在乱花山庄武林大会上小女子确实不满独城主出言侮辱盟主,但也只在拳脚上给了教训,未歹毒到灭了独家三百余人口的性命,事发当日我教弟子皆在落旭山中未有外出,望王爷彻查此案还我落煦教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