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话:温润君子恐难追(3)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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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景清大惊失色。伤到哪了吗?怎么吐血了?
    几个呼吸压下了翻涌的血气,景葭摆手。“别一惊一乍,小心让漫苏听到了。”顿了顿,见景清的脸色是真的很难看,这才安慰道:“没事,你去抓点药就行了。记住,别让她知道。”
    不然又该惹出些事端了。毕竟漫苏一直认为他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
    景清也知道漫苏的厉害,连忙点头。“主子你放心吧。”接着用自己的衣袖拭去了景葭薄唇边的血,扶他躺了下来。“主子,你先休息一下,小的出去让人找个大夫。”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迹,他走出去唤来小二去请的镇上最好的大夫。
    这边小二刚领了事儿下去,那边漫苏就上来了。见着景清在门外,以为他着急自己去了这么久。“那掌柜找这药费了些功夫。”摇了摇手中的白瓷瓶,又道“你去看下芯儿那丫头水烧好了没,用这药的时候用热水烫烫比较好。”
    “漫苏小姐。。。。。。”见漫苏推着门就要进去,景清一咬牙,摊手挡在她面前。“漫苏小姐,你把药拿给小的吧,毕竟男女有别,主子又伤在胸口,你看。。。。。。”景清陪笑道。
    “又不个娘们,担心。。。。。。哎,不对。”轻笑了起来的漫苏忽然觉得景清话里有话,柳眉渐渐立了起来。“嘿,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对他做什么吗?”
    “不是,小的哪敢这么想啊。呵呵。。。。。。呵呵。。。。。。”继续陪笑。
    “不这么想就给小姐我让开!”
    “漫苏小姐,你看,不是小的不让,是主子。。。。。。”依旧陪笑。
    “景葭?他有什么意见?难不成小姐我亲自给他擦药他还有嫌弃不成?”
    屋内的景葭听着屋外的争吵,不由苦笑。这个景清。。。。。。
    总之,到最后芯儿的热水也烧好了,大夫也请来了,漫苏都还在嚷嚷着要进去。虽然最后闹了大半宿都没能成功,但是气到极点漫苏最后还是对景清实行了一系列惨绝人寰的报复,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第二天,漫苏刚醒,守在一边伺候的芯儿便说有人找她。于是她略微梳洗了一下,便下楼了。不过,要是她知道在外等她的人是谁,她一定会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打扮。
    很像一棵傲然挺立在雪中的翠竹。
    这是漫苏在客栈见到月倾潋的第一反应。四周喝茶吃饭的人仿佛都成了陪衬,唯有那抹淡青挺立其中,不受红尘纷扰。
    来找她的人是他?啊!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丑。。。。。。漫苏现在有一种冲会房间重新梳洗的冲动。
    听到身后下楼的声音,月倾潋回头。悠长的乌发轻旋,淡青纱袍翩飞,清峻的眉眼温文尔雅,线条优美的下颚微抬,倾城一笑。
    “叶小姐。”
    琳琅街是整个小镇最为热闹的地方,小摊小贩全部集结于这条街道上,人潮涌动。
    为什么,他来找她?
    为什么,他知道她住在哪?
    为什么,他约她出来?
    这么多的为什么,都被最后那句他约她出来所淹没。漫苏只觉自己好像身处于汪洋肆意的扁舟上,而四周翻涌的不是海水,而是无数句他约她出来。。。。。。
    偷偷瞧了一眼身边挺拔的清影,她整个心都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填的满满的,娇俏的小脸上也弥漫着女儿家的甜蜜。
    再将视线移到那淡青衣袖下的修长大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跟景葭那双带着剔透琉璃光的手不同,但却让人有种暖心的感觉,仿佛只要牵着这双手,不管多远,都能和他一起走下去。。。。。。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双拉着自己的手温温热热的,神奇的将她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归为了平静。
    她想着。绯裳下的小手也有些蠢蠢欲动了。看对方似乎正看着前面,她鬼使神差的抬起小手,慢慢靠近旁侧的温暖。
    距离越来越近了。。。。。。
    “到了。”月倾潋忽然停了下来,轻薄的淡青纱袍一阵翻飞。他微微侧头,道。
    月倾潋的声音不同于景葭带着一种清清冷冷的质感,而是斯斯文文、温温和和的。他二人,就像是月辉与朝阳的区别。。。。。。
    哎,不对。干嘛老想起那家伙?漫苏猛地一皱眉,也忘记了之前想握月倾潋手的冲动了。
    “叶小姐?”见漫苏兀自发愣,他微提了音量。
    “呃。。。。。。啊?”抬头便对上他温润的笑,她的双颊又染上了些许红晕。
    “昨日拾到小姐的丝帕,本欲归还,却不慎弄失。今日特寻到小姐,前来挑选。”月倾潋淡淡笑着,斯文有礼,举止有度。
    她昨天掉了手帕?漫苏张大了水瞳。会吗?她怎么不记得?不过。。。。。。只是一条手帕而已,丢了就丢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但是,他真的好有风度哦。漫苏在心里傻笑。只是掉了手帕就亲自来找她,怎么办,她好感动。
    “一条丝帕就算啦,反正不值什么钱。”她摆了摆手。“还有,叫我漫苏就好了,总是小姐小姐的称呼,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说着,弯了眼眸,尚显妙曼的眉眼一片纯稚。
    月倾潋听闻愣了愣。这女子的闺名,除了亲近之人,是不能乱喊的。可如今,她却让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男人喊自己的闺名。真不知是大咧,还是放荡。不过,他还是依着她,唤了声“漫苏。”
    只是简简单单听了近二十年的两个字。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可现在,从倾潋的嘴中吐出,却让她认为,漫苏这两个字,是世界上最美的字。
    自从那日月倾潋约漫苏出去走走后,一连好几天,他都天天有来客栈。
    “漫苏小姐,你又要出去啊?”景清手中端了个水盆,见漫苏从隔壁房出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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