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零事件之梦想祭  第4章 街角尽头的老人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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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的城市进入深夜,这所城市永远都不可能寂静。
    各大街道被周边的各色灯光相互交错的映衬着,无疑不再彰显着这个城市独特的魅力。每年总会有大量的人涌入这座城市,壮大着城市的底层群体。
    即便是在夜晚还是会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他们从自己身边匆匆走过,带着世俗气息。
    他们都是普通的人类,过着朝九晚五的简单生活,每天上班下班。
    清晨会买早点,晚上会将自己的孩子从学校里接回家,会为了每天涨一点的菜价而愤愤不平,但是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令人羡慕。
    平凡的令人感到羡慕吗?
    不!
    King不会承认自己羡慕他们,他的自尊不允许。
    他们只是人类,食品而已,跟货架上摆放的罐头没有任何区别。
    King刚刚从一家品牌店出来,选了距离家比较近的路线准备步行回去,却在穿过几条巷子之后,被一个手捧白色蜡烛,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人拦住了出路。
    “年轻人。”那人说话了,声音听上去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那带着嘶嘶的低哑声,有些刺耳。他的整个身体都被黑色的长袍覆盖了,头上还戴了巨大的兜帽,甚至连男女也难以分辨。
    King没有搭腔,准备继续向前走。
    “年轻人,请你等一下。”那人颤颤巍巍加快了步伐,又重新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有事么?”King警惕的看着他,鼻翼不禁收紧,因为他从那人的身上嗅到了死亡气息。
    “呵呵,年轻人,你有梦想么?”老人步履蹒跚的想靠近自己。
    “没有……”King尽量躲开,他可不喜欢自己置身于这种恶臭中。
    “没有吗……没关系的。那你有愿望么,比如说想到的钱,权利,地位等等等等。”老人因为说了很长的一句话气息显得有些不足,费力的喘着粗气,微弱的蜡烛的光芒也晃得厉害。
    “也没有。”他站在暗处,并不在意。现在要找到一个美味的食物,对于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人家他并不感到有多大的兴趣。
    “不会的,不会的,你再好好想一想,一定有的,一定有的。”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有又怎样?”King觉察出来空气中那隐隐的不安,在昏暗的街灯下,他的眸子渐渐变成了嗜血的暗红色。
    “跟我做个交易吧。”老人在看到他那双变成的暗红色的眼睛时连一点惊讶都没有,他的目光呆滞,连同跟他交谈的动作看上去都是那么机械。
    “交易什么?”King不慌不忙的问道。
    “我帮你实现你的梦想,当然你也会相应的付出一点微小的代价。”老人说到这时,口吻中隐约透着难掩的兴奋。
    “什么代价?”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开始为一场随时而来的争斗而热身。
    “跟我来,年轻人,我慢慢的告诉你。”老人走向更深的巷子,远远的冲着他招手。King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突然老人伸手拽住了自己。
    “怎么,不想跟我走么?”
    “是又如何?”King饶有兴致的紧盯着拦住自己的黑袍老人。
    “嘿嘿,你不可以走。再说……现在对你而言已经太迟了。”老人低声的笑道,他所在的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陷,土块在一点点崩塌,逐渐蔓延到King的脚下,紧跟着,就连king自己跟着下陷。
    “我说了,你是不可以走的,即使你走掉了,你的灵魂也必须留下哦。”老人挪动着细碎的脚步,念叨着。
    King没有动,他并不急于动手,他要看这个撞到自己面前来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在此之前King不想让他活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抹杀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极其容易。老人将手中的蜡烛在King的身边绕了一圈,蜡油滴在King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儿。
    老人的黑色袍子在平地生出的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King感到自己的灵魂在体内挣脱着,想要逃脱他的控制。
    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了“King,我们的灵魂在被巨大的外力吸出,你要赶快解决掉这个人,不然我们被绑定在一起的血魂会跟着出来的。”
    King轻蔑的“哼”了一声,随后慵懒的闭上眼睛,一道白光闪现,他的右手臂的衣袖猛然裂开,一把细长而泛着冷光的剑被他用左手从右手手腕处抽出,结结实实的落到了他的左手里,他迈着极为优雅的步子,不费吹灰之力的轻轻刺向面在那个等待着收获灵魂的嶙峋老人……
    而此刻,摩西也刚刚从蓝色冥想逃离出来。
    深夜才下班的他,听到了自己骨头散架声音。
    你能了解老板让你一个保安当着众人的面跳舞的感觉么?你想疯么?如果你的答案是yes,就去蓝色冥想吧。
    他想,他应该到某广告公司的策划部,这样他可以免费为蓝色冥想做个广告。
    他承认自己是过于善良的,可是现在,他要恶狠狠的诅咒自己刚刚为他工作了一天的那个老板,影。
    时间回放……
    老板说:“西西,你过来。”
    摩西跟过去。
    老板说:“西西,你转个圈。”
    摩西配合着转了一个圈。
    老板说:“西西,随便跳个舞呗。”
    摩西石化在了众人的欢呼雀跃中。
    “不跳我就把你辞掉哦。”店长翘着右手的尾指一副无奈的样子。
    摩西心中的小宇宙在愤怒,你怎么不去死呢。
    摩西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可以把“贱”这个字演绎的这么成功,不幸的是,自己恰巧是表演者。摩西把自己的两扇牙齿咬到咯咯作响,结果……
    摩西在整个夜店的人的瞩目下献舞一支。
    他自己跳的什么他都忘记了,只是看着店长在那里笑的快要抽死过去,他恨不能立马上去,将他那张妖孽的脸抓成百花齐放的效果。
    摩西恶毒的想,改天给马克思马老爷子烧柱香吧,让他老人家随便显个灵,把这位令人尊敬的店长顺便带走好了。这也算是为了社会主义事业贡献了余热。
    想到妖孽的脸,他又不得不想到另外一个人,那个有着一头漂亮的银白色头发的人,在没有看到他之前,摩西总是觉得银白色的头发都是中老年或是未老先衰的人才应该有的。
    可是,今天他完全被那种泛着柔和光泽的银色头发所折服,如果排除他那太过出众的外表和他跟店长奇怪的关系来看的话。两个男人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的肆无忌惮的搂在一起么?
    诡异。
    他脑袋里实在想不出形容这个事件的词语了。正在他沉思的时候,他又发觉到了一件打死他他都不承认其真实性的事。
    King那边的惊险剧情正在上演,当然这完全是对于我们的摩西来说的。
    King将剑刺进了老人的胸膛,飘荡在空中凌乱着美感的依旧是他的银色头发,他的侧脸在微弱的月光下没有一丝表情。
    “终于……结束了。”老人发出了一声喟叹。老人的脸上不是惊恐也不是怨恨而是无比的欣慰,流露出释然。他手里的蜡烛掉在地上很快就四分五裂,而在黑色长袍的遮盖下,老人晃动着缓缓的向后倒去,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的同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老人的身体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King站在原地,莹白色的光芒被瞬间放大,将king完全环绕在其中,king竟置身于老人残留着的记忆里。
    …………
    “我想再多活十年啊。想看到孙子娶上孙媳妇儿。”老人微笑着,一脸的慈善。
    “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哦。跟我做笔交易吧。”一个清澈而迷人的声音出现了,那人的身影在光亮和昏暗的交接点上,面容模糊而不真切。
    “会实现我的愿望吧?”
    “那是当然。”声音在鼓动着他。
    老人同他做了交易,可是在交出了自己的灵魂后并没有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十年寿命,他死了,再之后,躯体被迫驱使着被操纵着捕获着更多人的灵魂。
    “是啊,都结束了。”King喃喃道,他知道有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剑刺进了胸膛,血肉在空气中撕裂的感觉是在摩西的记忆中是那么的透彻,他抑制不住那已经在翻江倒海的胃,弯腰呕吐起来。
    “啊……你,你怎么能下的了这个手,你……”他不敢相信一个人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哎呀,不小心被你看到了。”King坏笑道,还装作抱歉样子。
    “你,你究竟……你简直……你,你想干嘛?”摩西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早上看到他的时候只是感到他有些不太正常,现在感觉他简直就不是人。
    简直是,丧尽天良的杀人狂!
    King觉察到了摩西的想法,一步一步逼近他,摩西哆哆嗦嗦的向身后退去,终于他退到了墙根处,这次大概要结束了。
    摩西的脑子里突然蹦出射击游戏里被对方打死之后画面上总是会来上那么一句机械的gameover的声音,不禁打了个激灵。
    “我现在好奇了,你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King的右手覆上他的头,他冰凉的指尖滑过摩西温热的脸颊,摩西圆圆的大眼直直看着他。
    他将拿着剑的手活动了一下,摩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King命令道,他将剑收回到体内。
    摩西惊讶的看着King,诶,身体还完整?!
    “你给我看看那个人。”King轻轻的将他衣领一提,他的手脚都全自动的跟了过去。
    摩西扭过头去,拒绝看到惨绝人寰的一幕。
    King用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硬生生的掰了过去。
    “诶,人呢?那个老人呢。”摩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消失了。”King无比淡定的看着陷入癫狂的摩西,隔岸观火。
    “消……消失了,怎么,怎么会?消失了?”他更是水里雾里的摸不着头绪了。
    “还不明白么,他不是人。”说话时,King笑了,猩红色的眸子在夜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不是人?”
    诶???
    这次摩西的大脑显示“已死机请重启”的字样了。
    随后,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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