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言一卷 第三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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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为什么带我来这呢?
    在这里,我亲手将自己逃婚的妻子送到自己弟弟的面前。
    在这里,我亲眼看着你们的痴缠,心都已痛出了血却还是要决绝地转身离开。
    在这里,我留下你们独自对望,有我看不到的温柔纠葛和听不清的蜜语甜言。
    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至爱,我把自己推入最黑暗的角落,忍住心痛,只有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才悄悄地掩面而泣,只想让你们幸福,若你们可以彼此真爱,我才可以甘心退出吧。
    若影啊,你答应要嫁给我的,可终是逃跑了呢。。。。
    已经那么痛了呢,只想逃避,什么都不愿面对,伤口已占据整个心脏,一点点碰触都会疼痛不已。
    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呢?还要我亲眼见证你们的幸福吗?
    我不说话,盯着咖啡厅的门皱紧了眉头。
    “跟我来,我找东西给你吃啊。。。。。。”语依旧欢快的语气,孩子般拉起我的手便向咖啡厅走去,仿佛全然看不到我脸上隐隐的愠怒与疼痛。。。。。。
    我知道他的性格,只要是自己决定要做的事便会是孩子般的纯真与执着,他那么急切要带我来这,无论要做的是什么,我都无可拦阻吧。
    若真要以哥哥的身份见证你们的幸福,那就请真的幸福吧。。。。。。
    我被语拖着往前走,脑中不断涌现出各种画面,充斥着泪腺,拼命握紧了拳,指节处咯咯作响,强迫自己忍住眼泪,被语握着的手几乎颤抖起来。。。。。。
    语推开门,拉着我自顾自地往里走,走到钢琴旁便慢慢放开我的手,然后径自走到钢琴前坐下,抬头看着我,笑得明媚。
    抬手,轻轻按动琴键。。。。
    第一个音起,我便怔住,易言啊。。。。对自己弟弟那般狠心的猜测,你究竟是多么小人啊。。。。。。
    我随即扬起嘴角同语一般笑得灿烂,再后便在旁边的木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闭上眼睛听语弹奏的音乐在耳边旋转,叮叮咚咚的溢满了整个身心。。。。。。
    是他三年前送我的那首《愿》,他说过的愿君静好,岁月无伤。。。。。。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时我依旧沉溺在乐曲里醒不过来,似乎每次听语弹钢琴都会这样呢,我曾笑他是不是给乐曲施了什么魔法,不然我怎么会每次都这般沉溺。。。。。。
    “言,生日快乐。。。。。。”直到耳边又响起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我才如梦初醒般睁开眼,就那么直直地撞上了他温柔深邃的眼眸,一如三年前第一次为我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那般熟悉。
    “你是不是又订了明天的机票要去什么地方?”我并不拉他起来,只就着这样的姿势皱紧了眉头瞪着他。
    “上一次。。。。。。”他有片刻的惊愕不解,但很快便回过身来:“你生气了?”
    “恩!”
    “那怎么不告诉我?”语握着我的手,温柔得不像话。
    “你知道的。。。。。。”那么了解我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会不知道我的愤怒和震惊,可即使这样也要义无反顾地离开的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起来吃蛋糕吧。。。。。。”语轻笑一声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走到对面的靠椅上坐下,此时我才发现眼前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精巧的巧克力蛋糕,用雪白的奶油细心地点缀了两朵温婉的百合花,相依相偎,有淡淡的幸福的味道,蛋糕中心只插了一只雪白的蜡烛,和以往一样,蜡烛上刺了一个小小的语字,却因蜡被烛火灼热融化,那语字已渐渐变得模糊,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呢?中午来时迟到了,就是因为这个吧?
    “快许愿呐!字快没啦!”语坐在对面急急的嚷嚷起来,这是他从小的习惯,每每我生日都要逼着我在烛火灼尽“语”字之前许愿,然后吹灭蜡烛。
    我看着这个如孩子般因着急而涨得满脸通红的弟弟,笑得宠溺,能有这般待我的弟弟,我也算三生有幸了吧。
    我闭上眼,双手合十,开始许愿:“第一个愿望,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可以和语一起过。。。。”说得虔诚而响亮。
    “嘿嘿。。。呵呵。。。”我依旧闭着眼听到语和以往一样笑得傻气又灿烂,真是个孩子啊,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呢。。。
    “第二个愿望,希望语能一直一直都那么幸福。。。。。”依旧说得虔诚而响亮,这也是语从小的习惯。要我将第一和第二个愿望都大声地说出。第三个愿望则要用手指在空中写出来,他说第三个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但在心里说上帝不一定听得见,所以要用手写出来,这样愿望才能被上帝眷顾,才能实现,听起来很幼稚,但奇怪的是自己所有的愿望都会在许下后不久便实现,正如受上帝眷顾一般幸运。
    “第三个愿望。。。。。”我迟疑了一下,但仍旧伸出手在空中写起字来:我希望若影也能一直一直那么幸福。。。。
    然后吹灭了蜡烛,再睁眼,语已开了壁灯,橘黄的光倾泻而下,无尽的温暖。诺大的咖啡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知道定是语又包下了整个场。
    “字又燃尽了呢。。。。”语鼓着脸颊,一脸的失落“怎么总是那么慢!”
    “那下次把字写长一些啊”我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地叉起一小口蛋糕送到语的嘴边,笑得宠溺“就不会化得那么快啦。”
    语吃下蛋糕牵起嘴角,有些无奈,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然后便又是灿烂的面容,拿起叉子跟我抢蛋糕吃,嘻嘻哈哈笑得像个孩子,蛋糕里和往常一样夹了酸甜的蓝莓酱,让整个蛋糕显得甜而不腻。
    “哎,是我过生日,为什么你吃的蛋糕比我多啊?”语用叉子大口大口的啃着蛋糕,吃的毫无风范。
    “唔。。。。吃不。。。。完就浪费。。。。啦。。。。”这个傻瓜的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含糊不清。
    “你易语大少爷浪费的东西还少啊?”我喝了口香槟,看着对面穿着雪白名贵西装帅气逼人的王子般的人吃得手啊脸啊的都是白色奶油,其间还点缀了几缕湛蓝的蓝莓酱和金黄的蛋糕屑,手却还不停的往嘴里送着大块大块的蛋糕,脸颊鼓到不行,随着嚼动脸也上下左右动得弯弯曲曲……
    我险些呛到自己:“喂,很多天没吃东西的认识我好吧,你好歹让我多吃……”
    “你很多天没吃东西!”语忽的停止了所有动作,瞪大了眼睛盯着我,这句话倒是说得字字清楚。
    “呃……那个……”我挠挠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圆谎,总不能告诉他是为了自己未婚妻和自己弟弟彼此爱慕的关系吧,那样他该多难堪:“那个……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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