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爱恋之幸福得哭了 贰 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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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我凭着舞蹈的功底考上了你在的学校,告诉你时你声音的分贝高亢得真让人受不了,平时多稳重多酷一人呐,遇到我的事儿,跟个小孩儿似的。我就不像你,自从知道要和你重新在一个学校,就整天傻乐,觉都睡不好。
你回来接我去学校,我爸把我交给你,当时我觉得火车站成了教堂,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我们家老头儿把他的宝贝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她喜欢并梦想着和他终生相守的男人。
火车上我依偎在你身边睡得很安心,醒来时发现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你的手指上也套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我笑着看你,你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我,看着你发窘,我就乐了。
到学校后碰到你的一位女同学,她看到我,问,“你妹妹呀?”声音甜腻得让我一耳朵就听出来她喜欢你。你微笑着牵起我的手,“不,女朋友。”那时,我心里乐出一朵花儿来。
你带我去你们宿舍,他们围过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吧,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我迷惑不解。
他们就指向你的床头,那里贴着一幅画,画面上是两间小房子,两棵枫树,树下两个手牵手的小朋友。是我五岁时送你的画,纸都发黄了。他们围着我愤慨又激动的七嘴八舌地说着,控诉着。大致意思是他们处心积虑的要把画儿撕下来,因为它和你们那间充满着男子汉气息的屋子实在很不搭。可你誓死保卫,还整天美滋滋地瞅着它傻乐。我不无羞涩地看你,你怒发冲冠的样子,好像要把他们一个个从四楼给扔出去。
学校圣诞晚会上我跳了一支独舞《雀之灵》,你因为在后台忙节目安排没有看到。送我回宿舍的路上你说,“哪天再跳一次吧,就我一人儿看。”我说,好啊,不过你得在元旦舞会上陪我跳舞。你听了啊的一声,动作不协调到极致的你很是为难。我说,“你看你多帅啊,会跳舞就更帅了,我教你,特简单的。”你考虑了几秒钟之后,壮士赴国难似的点了点头。
知道么,那次我们一起去看的那部你看到一半就睡着我也早忘记了名字的电影,其中的一个场景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男女主角相拥着在飘雪的夜里温柔地舞蹈。我幻想那是我们,你和舞蹈,我生命中那么重要的宝贝。
我教你跳,你学得很认真,可当第七次踩痛我的脚时你说什么也不要学了。不骗你,我当时有些失落,但当元旦那天傍晚你帅气地站在我们楼下叫我的名字时,我是那么惊喜。那天晚上,我们配合默契,真是个美丽的夜晚呵。
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屋小四的脚被你踩得肿得厉害,没法儿和女朋友跳舞。你们屋一帮人跟了他在那个女生的楼下“道歉”,你还弹起了吉他为他伴唱,我想你当时一定特窘,可怎么办呢,你为了我踩肿了人家的脚。更窘的是,你们被楼管阿姨大骂一顿,在满楼女生的笑声中落荒而逃,这成了学校里的笑谈。我饶有兴致的跟你说时,你瞪我一眼,耸耸肩,“那是我们!”
“有人给我写情书哦,文采超棒。”我跟你说。你镇定地说,“拿来我看!”我递给你,你一边看一边把那封情书大肆嘲讽批判了一通,然后当天晚上就丢给我一封信,很拽地说,“看看什么叫情书中的经典,免得以后让些酸词醋文给迷了眼睛。”那是你为我写的唯一的一封情书啊,果真是大家手笔,不同凡响。
我们如一般恋人那样在美丽而单纯的大学校园里呵护着爱情,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我们比别人更相爱。
大二下半学期,一天晚上你给我发信息,“我看了《失乐园》了。”我红了脸,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正在看渡边淳一的书,这本书,我自然是看过的。隔了好长的时间,你又发信息来,“要想知道苹果的滋味儿,就得亲口尝一尝。”我一下瞪大了眼睛。
我们吃了“苹果”,呃,味道还不错。只是如果知道是后来的结果,我们就不该听我爸的话,“禁止在不适当的时候创造下一代。”我多想为你生个宝宝,我们的宝贝。
你实习去的前天向我保证,每天晚上给我打一通电话,所以每天晚上盯着手机看成了我的新习惯。
你说,我在这儿挺好的,工作挺顺利的,你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要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说,你就别担心我了,你要好好的,不许多看别的女生一眼,听到没?
你乐呵呵地说,遵命!
……
回来的前天晚上你说你要去买一个戒指。我说我不要,手上戴的这个挺好的。你乐了,“谁说要给你了么?我是要用来套住我老婆的。”我当时说了一句气话,“你去死吧,我不要再见到你!”然后在你的笑声里挂了电话。直到今天我都讨厌自己,为什么总爱把那句话当作口头禅,为什么那晚我要对你说那句话。
你就那么听话就真的不回来,我见到你时,你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戒指,苍白着脸,就是不看我。
你知道么,咱们的枫叶都红了好几次了,可为什么你还不睁开眼睛呢?
他问我,为什么哭了?他对我很好很好,像你一样包容我。
我把戒指摘下来,对他说抱歉,纵是幸福得哭了,也是因为把他看成了你,这辈子,我还没为谁流过泪,除了你。
小兰在等新一回来,我在等你回来,新一会回来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