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结伴而游 第四章 治愈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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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用过午膳后,夜瑶雪变回原形,两人歇息片刻天色即慢慢暗淡下来,不多时,林伯敲敲房门前来询问何时为老夫人诊治。姚梓濬当即表示现下即可,随即将情绪依然不是很高的夜瑶雪抱入怀中跟在林伯的身后再次来到老夫人的厢房。
林伯原想留下服侍却被老夫人挥手示意他自去等待,转而以信任的目光望向姚梓濬。
将靠躺在榻上的老夫人面上慈善豁达的笑容收入眼底,姚梓濬受到微微触动,心中温暖舒畅,心中竟有了丝丝波动。
温文的微笑着望着老人,姚梓濬柔和的道,“老夫人年岁已大,治疗过程可能会遇到难以预测的情况,请老夫人先闭上双眼深呼吸放松心情。”在姚梓濬有意识的引导下老夫人渐渐轻闭双目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昏暗的环境中,老夫人茫然四顾却没有任何人烟,猩红的土地上处处是苍白的骨体,有的支离破碎、有的尚算完整,阴风吹过一只布满裂痕的头骨滚动过来,空洞的眼眶望向她似在诉说无尽的怨恨,“又是这样……”口中喃喃念叨着,老夫人重又坚定目光静待着早已经历过景象向她袭来,那是她必须承受的良心上的责罚。
姚梓濬两指搭在老夫人腕上发现其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只是不知为何眉头紧锁,面露痛苦之色。沉思片刻不得其解,姚梓濬无意间瞥向此间一直异常安静的某猫,发现化作猫身的他正神情专注的盯着老夫人的额头处,隐约似乎还流露出了垂涎之意,垂涎?再仔细瞧去确是垂涎无疑。
姚梓濬回头也细细察看老夫人的额头部位,似乎没什么异常?不对,这只猫灵觉异常灵敏,一定是有什么自己还未发现的地方,既然普通的诊病方式无用就只能靠修真手段了,将神识放出体外,果然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老夫人额头处隐隐有黑雾缭绕,看其颜色的浓郁程度也是纠缠日子颇久了,将神识向其探去,普一接触就遭到剧烈的反抗,老夫人脸上的痛楚神色也越见加深。
将神识收回,姚梓濬脸上再不见任何轻松之色,略显凝重的思量着解救之法。通过这次神识探查倒是让他明白了老夫人的病因,这是类似梦魇的一种鬼物在对老夫人纠缠不休,这只小鬼不算高等,原是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只是老夫人患病颇久,其已与她纠缠太深,贸然动手可能会对老夫人的脑部神经带来损伤。眉头微微皱起,姚梓濬叹口气将目光再次望向某猫。
之前的探查引起了鬼物的躁动,某猫目光中的垂涎之意也越见明显,眸光晶亮的注视似乎也让此鬼物更加躁动起来。
“咳咳……”轻咳两声让猫儿的目光终于离开原处转向他,迅速收敛眼中神色的猫儿让姚梓濬甚是莞尔,见到猫儿迅速平静下来,姚梓濬以一种透彻的目光望过去,猫儿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开始不安。
姚梓濬神情还算柔和,只是怎么看那唇角的笑意也像是不怀好意,看他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猫儿只得硬着头皮化作先前的少年,询问到:“有什么发现么?怎么不继续诊治了?”
欣赏完少年的尴尬模样,姚梓濬没决定放过他,“老夫人似乎是被一种鬼物附身了,你说是不是?”
迎视着这种玩味的目光,少年磕磕绊绊的解释着:“恩,这是……呃,确实是鬼物,名字叫做梦蚀影,就是以梦为食的一种……恩,鬼物,它……”
随着述说的进行,少年的语言也逐渐流畅起来。
听完少年的述说,姚梓濬伸出修长的食指点点太阳穴,梦蚀影即是诱发人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情感使之成梦,进而吞噬它壮大自己的实力的存在,壮大到一定程度后只要它被惊动就会渗入脑髓,后果不必多说。若说之前自己有不少手段可以轻易对付它,现在却要费一番手脚才行,姚梓濬向来是能省事绝不多事的,所以,慢步来到少年身边,语气柔和的说:“我知你对其垂涎已久,不如这次就让你去解决吧。”
被其看穿自己的少年顿时满面羞赧,红晕染上白皙双颊,姚梓濬心中一动,继续柔声道:“瑶雪,去帮老妇人去除病魔的困扰吧?”
心中因那声瑶雪而欣喜,仿佛被催眠般点点头,走上前去,周身散发出浅蓝光晕,同时一股灵气向着那鬼物所在散去。仿佛是闻着了那灵气的香气,姚梓濬神识的探查下,那黑雾陡然剧烈抖动起来,好像是兴奋地颤动,而同时又有种犹豫不决的意味,似是不舍老夫人这个原宿主。
见到此景瑶雪加大灵气的输出,那黑影颤动的越加强烈,甚至可以感到它正逐步脱离老夫人的身体,细看片刻,姚梓濬不禁皱起眉来。
待黑影脱离大半时,瑶雪陡然张开樱桃小口,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力传来,黑影方才惊恐的挣扎,但这已于事无补,终被尽数吸入瑶雪口中,吞入腹下,瑶雪意犹未尽的伸出小舌舔舔唇角,这才觉着身边似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僵硬着转向那人,小巧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公子,你还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姚梓濬皱着的眉头在见到那讨好的笑容时微微松开,随即想到可不能轻易姑息他的错误,好笑又好气的道:“你有法子解决老夫人的病状,我自是高兴还来不及的,但是却不应拿自己做诱饵。”见他似有辩解的意味便加重语气说道,“我知你是觉得自己足以收拾它才如此,但拿自身的安危做诱饵终是不妥,万一你错估它的实力,结果岂非是你自身受伤如此简单?
落下个病痛什么的,难受的还不是你和关心你的人?”
瑶雪起先还觉着姚梓濬是多虑了,听到后来总算是明白他是因对自己安危十分关心才如此训斥自己,心中不但不难过,反而充满喜悦,望向姚梓濬诚恳的说:“公子,我知错了。”
看到他意识到错误,姚梓濬也不好过多责备,原也只是希望他意识到保护自身安危,这下放下心来,又琢磨起小家伙的来历了,望望老夫人远离多年病痛后正睡得香甜,想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的,便道“如此便好,只是你事先也不和我商量,害得我白白担心一场,是不是总该告诉我你的一些来历和能力?日后也好让我心中有底。”
瑶雪踌躇片刻,看他只是平心静气的望着自己,心中异常宁静,罢了,公子是第一个让自己如此想要亲近的人,就都告诉他吧,想必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的。
沉默片刻后,瑶雪将身世是徐徐道来,姚梓濬在其身旁静静听着,不时记住不解的几个地方,准备待到一会再细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