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第四十章:隐隐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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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瑗一袭盛装朝殿里走去。入眼间,便瞧见了元青与索莫蝶端坐在上。
这是她第一次瞧见索莫蝶的容颜,那般美丽的女子真让元瑗感叹起,原来雅安是出美女的好地方。
她欠了身子,笑说:“参见六哥,参见嫂嫂。”
“呵呵,小九怎么跑朕这来了?”元青示意婢女加座。婢女把椅子摆在索莫蝶的旁边,可元瑗却将椅子搬到元青旁。正好将他夹在中间。也许元瑗是无心,可是索莫蝶却低下眉眼来。
元青见状,暗中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劲,提醒她不要难过。明白元青的意思后,她只好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着元瑗。
“六哥,我想你了呗~”元瑗说罢,亲昵地挽起元青的胳膊。
“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样挽着哥哥的手臂?你知不知羞啊?”元青虽数落着她,可言语中满是宠溺。
“六哥,你嫌弃我?我可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嫁出去,我就天天缠着你和八哥。”
她的手越挽越紧,紧到整个身子都靠在元青的身上。
对于这位九公主,索莫蝶是有所耳闻的。聪明伶俐却又刁蛮任性,特别是她那不正经的性子与元凡如出一辙。她这般想来,一扫见她的紧张,继而唇角上扬。只不过欣慰的同时,又想起元凡…
她真的好久没有见他了。
索莫蝶自顾自地想着心事,浑然不觉元瑗与元青的谈话。只偶尔一句‘阑采女’入了她的耳,却又被她故意磨灭在心中。
“九儿,你总在朕面前说若蓝的好,是为何呢?”元青直接问道。
元瑗肚里的小九九,他还能看不出?若真看不出,那他真是白当了她这么多年的哥哥了。
“六哥,你我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元瑗这句话让索莫蝶清醒过来,她扭头看着元瑗,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她忙会意,起身对元青说:“皇上,我去迎迎筠珠她们吧。”
“也好,你去吧。”元青点点头,允了她。
索莫蝶又向元瑗道别,便出了这殿。芙蓉跟在她身后,她的脚步声听在索莫蝶耳中异常的乱。她总有股不祥的预感…总害怕那元瑗会说出些什么来,更害怕这背后会是白若蓝在使伎。
“芙蓉,可派人去通知我那三个婢女来龙呈殿?”她扭头问。
“回夫人,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估摸着,夫人在花园里侯一侯就能见着三位姐姐了。”
芙蓉办事很得人心,只可惜她是元青身边的人,不能收为己用。
她走到花园里,找了块显眼的地方坐下。不一会儿,她就看见筠珠领着碧荷夏莲踏着暖阳而来。她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迎上去,见碧荷夏莲身子都好,长舒一口气。
“夫人!我想死你了!”碧荷忍不住落泪,索莫蝶动之以情,她深深地抱住碧荷,哽咽道:“我也好想你们。”
碧荷强忍着泪珠在眼眶打转,而筠珠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可也只有索莫蝶懂,她是难过了。她松开碧荷,拉起筠珠的手,发自内心地笑了,继而又对着三个人说:“谢谢你们。”
“呵呵,夫人,咱们大难不死是不是必有后福啊?”碧荷咧着嘴问。
“你除了吃,还想有啥后福啊?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夏莲总是爱与她斗嘴,而碧荷也不相让。
索莫蝶与筠珠立在旁边,看着阳光下的她俩吵吵闹闹。
龙呈殿内,元青背对着元瑗,让她摸不清此时的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先前将白若蓝给她的帕子给了元青,又对他说,其实这背后的一切都是郭采女做的鬼。她越往下说,元青就越是收敛住笑容,到了最后她竟看见元青冷青着一张脸。好像他要发火的时候,却转过了身去。
“九儿,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插手后宫之事。”
他的声音冷冽到极点,元瑗委屈地瘪瘪嘴,道:“你以为我愿意?我只不过瞧若蓝可怜,再者,我还不是看在白若秦面子上!”
说到白若秦,元青转过身来。他笑了,问:“你还惦记着他?”
“天天惦记着,可这小子就是不愿多理我!”元瑗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喜欢白若秦,这不禁让元青先前的火气,消散了不少。但他还是要训导这个妹妹的,他又说:“这宫中的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乖乖做你的九公主就好了。”
“六哥,我都和你说了这些事儿,难道你就一点都表示也没有?”元瑗上前一步,遮住他的袖子,摇晃起来。
看着妹妹如孩童要糖般的任性,他只能摇摇头,柔声道:“九儿,不要管这件事,好不好?你有这闲功夫,不如去看看八儿吧…他…——还跟我闹着脾气呢。”
“你还把八哥关在燕王府?”
“嗯,他执意要带走索莫蝶,朕不准他这么做。”
元瑗一听这缘故,真是暗中生气。这索莫蝶到底哪点儿好了?至于让八哥与六哥起了争执吗?
白若蓝这一件事,她今日没办成,但她却做好了水滴石穿的准备。
“你回去吧…记得去劝劝八儿。”元青对她摆摆手,遣了她出去。
她跨过门槛,心里暗想:八哥的脾气谁都知道,他要是真动起真来,谁能劝得了他?
元瑗一路而去,途径花园时,她瞧见索莫蝶和几个婢女有说有笑。人群中的她,脱眼而出,实在是个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