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章大盗马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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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雷鸣下,整个都城分外的安静,连同看家狗也夹紧了尾巴缩起了头找了个角落把自己藏了起来。
    青石板上规律的马蹄声恐怕是这个夜最有生气的声音了,马儿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敲着青石板,巨大的雷声似乎也未能够影响到它,不用车夫扬鞭吆喝,依旧自顾自的走着。车辕上的缩了身子坐着的车夫把双手拢在袖中,怀抱着马鞭,闭着眼睛,老马识途,这条路他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够知道什么地方一个弯,什么地方的地上有个坑了。
    “得得”的马蹄声规律的传入在车中正襟而坐的关大人耳中,满腹心事的他睁开眼挑开车帘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也分辨不出这是到那了。放下帘子,他问到车夫:“老唐,这是到那了?”
    “大人,前面25步拐个弯就是‘一品居’了!”车夫依旧低垂着脑袋,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条斯理的答到。
    “嗯!”关大人应了一声叹了口气对车夫又说到:“老唐,我记得我到刑部的时候你就早已经在了,你为我赶车也已经三年了。现在,刑部上下人心惶惶的,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如果到时间案子破不了,你自己走了吧,想来也没有人会注意你的!”
    老唐低垂的脑袋因为关大人的这话抬了起来,睁开眼,他的眼中一道精光瞬间闪过后有恢复了往常的灰暗,抬头看了看天,他沉思了会说到:“大人,眼前这棋局也并非是一局死棋!”
    听闻他这话,关大人一惊,声音浑厚,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平常那样慢条斯理,好像说快了就会喘不上气来一般,挑开车帘,看着老唐却依旧如往昔一般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坐着。关大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听错误了。可这车上就他们两个人,从他升任刑部主事开始,在都城之中行走,除了老唐驾车外,他就从来不带任何随从。现在自己没说那话,那自然是老唐说的了。
    关大人是何等的精明,立刻警觉到,这老唐那可不是一般人。不过,他可以确定,老唐对他没有什么威胁,放下车帘,他平心静气的问到:“老唐,你刚才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你在刑部虽然只是车夫,可我想你经历过的不会比我少,不知你有何高见?”
    “不敢,只是自此以后,恐怕不能在伺候大人了!”车帘外的声音有恢复了刚刚的浑厚。关大人再次挑开车帘,这一次,他坐到了老唐的身边,看着已经挺起了腰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的老唐,虽然还是下人装扮,可以往那有些畏缩的形象一扫而空。
    “老唐,你藏的好深啊!”关大人一声叹息,老唐无奈的笑笑:“若不是大人是让小人敬重的人,我也不想让自己卷进来,悠悠闲闲的多好,以为江湖已经离我很远了,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是那里来要回到那去!”
    从他的话语和自己的观察中,关大人深明在老唐的身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若非必要,打探别人的隐私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如果老唐要说,他自然会对自己说的。同样明白他心思的老唐裂嘴一笑:“大人,若要破此案,普天之下,非一人不可,如没有他,就是杀光了刑部上上下下,也于事无补!”
    “何人有如此能耐,我等竟一无所知?”关大人惊问。
    “非大人等不知,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他早已经隐姓埋名,笑傲山林,岁月已经把他在人们的心中慢慢的淡忘了。此人,大人在查看刑部史档中早已知晓,只是始终未得其踪!”老唐这话一出,关大人茅塞顿开,一拍大腿,忘记自己是在车辕上,就要站起身来,感觉到身子一歪,他连忙坐下,笑道:“君说的可是前朝第一神捕完颜不惑?”
    “正是此君!”
    关大人喜出望外,一把拉住老唐的手:“莫非君知完颜神捕的消息?”
    老唐微微一笑:“半年以前,在这一品居,我们二人还曾一起把酒言欢,现在,如果没有什么变化的话……”,顿了片刻,老唐笑吟到:“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重吟了一遍老唐刚刚吟出的“渔歌子“,关大人沉思着:“桃花流水鳜鱼肥,老唐,你的意思是说这时候,完颜神捕在洞庭湖西的桃花流?”
    “应该是在那,功名利禄他都不好,唯独就好这口,桃花流桃花水中出号鱼,笑傲江湖的他此时不呆在那,他能够去那。关大人,小人就此别过……”话音还没有落下,老唐身形暴起,飞身上房,站在屋檐上朝关大人拱手道:“大人,多珍重!”
    那马儿也甚通灵性,感觉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唐离开了,顿时停下了脚步,昂首看着屋檐上的老唐。这下,老唐有些舍不得了,应该起落,落回了地面,轻抚着马头道:“老伙计,你跟着我也已经快四年了,今天,我得走了,你放心吧,关大人会照顾好你的!”
    说吧,他俯身朝关大人跪求:“大人……”,他话没有说完,关大人已经跃下马车,扶起了他:“老唐,你就不肯在留下吗?”
    “大人!”老唐抚摸着马头:“当年小人犯下巨案,被完颜兄捕获,本已抱定必死之心。没曾想到,完颜兄虽然抓获了我,却和我一见如故,也深知我所劫的均为不义之财,便不顾其神捕的名声被损,义释了我。钦佩完颜兄之义薄云天,也知法理,我便自领十年刑期,自此隐姓埋名在刑部做了马夫。而今,刑期以满,我还是那里来回那去吧!”
    熟读过完颜不惑所查办要案卷宗的关大人心中一凛,朝老唐抱拳问道:“君,莫非就是当年劫了前朝左相寿礼的马王爷唐骏?”
    颌首一笑,老唐道:“那是什么马王爷,那是江湖上兄弟们的抬爱,在官方挡案中小人乃是‘大盗马王’也,关大人,后会有期!”不容关大人再留,老唐一个“鹤啸九天”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留下关大人在那叹道:“完颜不惑,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可以为了这么一个大盗,用自己的一世声名做代价。若非今日,我还一直认为‘大盗马王”案时你一生的败笔。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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