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此生如梦(宇智波鼬VS佐助)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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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荒谬的。
而最荒谬的事情就是,所谓的真相,是从一个最可恶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然而,那更说明了,这就是真相。
宇智波斑走后,佐助床头的烛,熄灭了。
一个人,在黑暗里。
完全的,纯净的黑暗。
那一瞬间,佐助忽然理解了鼬的感觉。
一个人,在黑暗里的感觉。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抓不住…冰冷的,躁动的,渴望温暖的天性在疯狂的呐喊,然而得到的,是更加疯狂的孤独。
佐助没有任何得到救赎的感觉,同样的,也没有任何的负疚感。
鼬,无论如何,你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所以,我杀你。
你不杀我,已是罪;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也是罪;你一个人享受着爱的纯粹,同时让我沉陷在无尽的爱与恨的纠缠里,更是一种罪。
你罪该万死。
可是,本来有比死更好的解决方法的…你信么?
为什么眼泪流不下来…是不是因为,我已没有泪水。
如果你的身体没出事情,你是不是,还要一直隐瞒下去?还是,你打算在某一个时刻,向我说明一切?
那只能是在晓分崩离析的时候。
所以,你我几乎都已等不到那一天。
可是现在,我想要你。
该死的,你听见么,我说我想要你。
佐助的手,狠狠撕扯着被褥,直到它们传来清晰的撕裂声。
我想要你……
要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全部…我现在好恨,为什么当时没有把你的身体吃下去,那样是不是,就可以和你融为一体……
我要你……
“佐助。”
“……?!”
“佐助,别这样。”
“你……”
“怎么了。”
“没有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动。黑暗里,鼬静静地坐在佐助床边,像一个守护着小恶魔睡去的天使。
现在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自己的幻觉,二、鼬设置在自己眼睛里的幻术。
刚才那歇斯底里的痛苦,触发了幻术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佐助的声音,在颤抖。
“嗯。”鼬在微笑。
“为什么不动手?”
“我在等你的答案。”
“什么答案?”
“你会活下去么。”
佐助沉默了,许久,嘴边又浮起一丝冷笑:“你觉得呢?”
“我希望,你活下去。”
“我已没有理由。”
“找一个理由。”
佐助忽然大笑起来。
鼬只是看着。
渐渐地笑到咳嗽,笑到不得不用手按住胸口,笑到,鼬伸过来的手上,染上了自己吐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