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贰】牛刀小试,升主管了 第19章 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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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郑庄赞扬道,“绝妙的提议,将项目提升了不止三个高度,如果系统合并成功,虽然短期内无法带来显性利润,但是每年为集团节省的费用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未来将它推向市场,想必也有很有大集团愿意购买,这个阿鹏,真是深藏不漏啊!”
我狂点头,十分赞成他的评价,“他平时都很少说话的,感觉和魏涛有些像,看来果真是越有才的人越低调。”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总是这么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嗯!”
郑庄笑笑,问我:“蜻蜓,你觉得阿鹏在开会之前有没有跟魏涛提前说起这个计划呢?”
我愣住,“这……”
郑庄又问:“你觉得,在不知道阿鹏的这个计划之前,魏涛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个项目?”
我再次愣住,对呀,魏涛又不傻,凭什么把好项目给李晓峰,自己接这个没前途没油水的项目?“郑庄你的意思是阿鹏早就跟魏涛说过了?可是今天开会的时候魏涛的反应,不像啊!”
郑庄眉头皱起:“问题就在这里了,到底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说完,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郑庄,你说什么呢?谁和谁什么关系?”
“没。”郑庄说,“蜻蜓,现在公司里还有人对你态度不好么?”
我想了想,蒋楚涵今天那是对事不对人,应该不算吧,便说:“没有,还都挺好的,”突然想起一件很恐怖的事来,揪住郑庄的袖子,“诶,你上次说有人给我下药,到底是谁呀?”
郑庄摇头,“还不清楚,也许是一场误会。”
我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有所隐瞒,心里就有些难受,瘪着嘴垮着肩,无精打采的哀怨的盯着他。
郑庄解释说:“现在开发部里没人故意针对你使坏,而下药那件事也仅发生在第一天你们去娱乐城玩的时候,所以,根本没办法查出来是谁做的,可能是开发部的人,也可能是娱乐城里的陌生人。”
“哦。”我不大同意他的分析,但是也找不出理由反驳。
又说了几句闲话,我们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今晚我却没办法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伸手拿过相框,看着老爸的笑脸,我想起了项目书上的那一行红批,不禁自言自语说道:老爸,你当时写下那一行字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被蜻蜓看到的一天呢?老爸,如果你还活着多好啊!
项目一旦开始,就是没日没夜的查阅,编写,调试,失败,再查阅……往返循环,不休不止,永无止境。
很快就到了周末,但此时开发部已经没有了休息的概念,全体员工进入无周末状态,除特殊情况一律不得请假。当我告诉郑庄这一消息的时候,他思索片刻,提出了一个我忽略掉的,但非常现实同时也非常棘手的问题:开学了,你怎么办?
我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失眠了好几天。
郑庄也很头痛,他说自己一开始就没想到我还是个必须回学校读书的学生,如果真的等到两年后毕了业,再重新想办法进公司的话——不现实。
我深有同感,两年后啊,那等到我当上总裁,那得是多少年之后了?两年后的韩氏,会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还有老爸的死因——我没有时间耽误!考虑再三,觉得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跟郑庄说了之后,他也点头同意,并说事不宜迟,要尽快跟他说清楚才是,我便没再迟疑,拨通了韩言宁的电话。
不料韩言宁一听完,大笑起来,说:“蜻蜓,你可真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韩家的孩子可以不用去上课,只要参加考试全部过关就能拿到毕业证书的么?”
啊?
韩言宁说:“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十五岁就开始在公司上班的?”
啊——我嘴张得更大,好半天才恢复语言功能,说:“那,言静姐姐她”
“她?她嫌上班累,她觉得读书最轻松,我就不行,”韩言宁似乎是将话筒换到了另一边,声音有一两秒的暂停,“你若是想留在公司里继续上班,只要跟学校打个招呼,然后期末去考了试就行,不过要保证没门功课都过的,做得到吗?”
这么容易?!我朝郑庄做了个V的手势,喜笑颜开的说:“能做到!谢谢大哥!”
最头痛的问题解决了,我和郑庄都很高兴,他说:“这下可以节省两年时间早点回去了!”
我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绪,面对郑庄的兴奋,我终于还是笑出来,说:“是啊,早点完成任务,你可以早点回去继续做你的主公。”
他呵呵笑着,我觉得那笑容太刺眼,起身要走,不料他喊住我:“蜻蜓,你要干嘛?”
我回头,看见他眼中有一丝慌乱,为什么?但是很快那慌乱就消失了,重新恢复了坦然,我摊开双手说:“去洗手。”然后迅速的离开客厅,拒绝和他再次进行眼神交流。
然后,我全身心的投入到项目中去,一直到——
72天后。
我照镜子,发现自己的下巴尖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已经挂了好久,伸手摸摸腰,细了,然后踩上电子秤,天哪!居然轻了十斤!轻飘飘的从卫生间走出来,郑庄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我面前,“没事吧?”
我摇摇头。
他扶着我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鸡汤,“来,把这碗汤喝了。”
我感动的看着他,“郑庄,你真是太好了!”
他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色,“是三少送来的,你最近瘦得太厉害了。”
“不过总算突破了最大的难关,我们要争取在元旦之前完成项目,接下来的工作不会太轻松。”
郑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颊,说:“看什么,没有洗干净么?”
郑庄笑了笑,说:“蜻蜓,你变了。”
“是啊,下巴都尖了,是不是很难看?”我如临大敌般紧张询问,老爸曾说我要胖一点才好看,可是现在——
“不是,我说的是,你成长了很多。”
呃?
“和两个月前相比,你的抱怨少了,学会了忍耐和自我鼓励,学会了面对,不再一味的逃避,”
我抱住头,“啊——打住,求求你别再说了,我会脸红的!”但是,心里的确很高兴,还有点甜蜜,嘿嘿,郑庄,他终于表扬我了!
郑庄递过来一张毛毯,“披着,现在气温低,别冻感冒了。”
我用毛毯将自己裹住,心里暖暖的,觉得很幸福。过去的七十多天非人的工作狂生活,现在回想起来也没那么痛苦了,每天回来倒头就睡,有时候甚至直接在办公室里打地铺,郑庄从来没说什么,反而没有整天沉浸在网游中,学会了打扫卫生和简单的下面条,我偷笑,今天下班回来告诉他明天国庆节开始可以休息一个星期的时候,他竟像个孩子一样抱怨终于可以不用再吃面条和快餐度日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和他这样面对面坐着聊天的缘故,我感觉有些不太自然,正想提议一起出去散步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蒋楚涵打来的。
她说自己正在回家的火车上,想起自己的电脑好像没有关,拜托我去帮她关一下。
我们每个人的电脑里都存有最新的系统设置程序,如果被盗窃然后泄露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我没有多想,跟郑庄简单的说明了情况,换上衣服就要赶去公司。
等我从卧室出来,郑庄也换好了出门的衣服,说:“我陪你一起去吧,顺便散散步。”
此言正合我意,我高兴的和他一起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公司。
郑庄在楼下等,我独自一人上了楼,因为明天就是长假,整栋大楼没有人加班,幸亏走廊的灯还亮着,否则我是绝对没有那么大胆子在晚上一个人进来的。
拿出钥匙打开门,按亮灯,我走到蒋楚涵的办公桌前,咦,她的电脑是关着的呀!
可能是记错了吧,警惕性高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将灯关上,正要关上开发部的大门时,却无意间看到李晓峰的办公室里有亮光,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