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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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心,拿了她的包还她就完了,客人们还在用餐。”我相信此刻的良妈一定是后悔万分,跟儿子赌哪门子气,弄来个魔头精,搅得鸡犬不宁,四座不安。
    “呵呵,我会要你的包,我倒是很想包了你,做我的专职马桶,吐在你身上可比吐在马桶里,更容易让人吐。”干吗,当我听不出来你这话里的意思,当我没上过学,不懂的借物讽喻这回事吗?
    “你才不如马桶,不要脸,这么大男人,想泡美眉,故意吐在别人身上,拐了人家的包,你好死相,要追我直说嘛,你追我怎么会不让你追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追我呢,还搞这些名堂,让人家小心肝呯呯乱跳,算了,包你拿着就拿着吧,反正都是你送我的东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改薅为挽,跳坐到那个阿心的身边,手套进他膀子里,头很含蓄的靠在他的左肩头,他被我弄的跳起了蒙古舞,肩头不住的抖动,想要把我的头甩离他的肩膀,那动作大的,肩头突出的骨头直击在我的面颊上,疼的钻心。
    “够了,快离开这,有事去办公室说。”良妈放眼凌乱的餐厅,有好几个服务生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变成了相拥而抱,不时有菜盘子打落在地声音,女食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的就象火烧赤壁后的江面,卤横遍身,酒流成河。
    我呼痛捂着脸,赌气不肯走,死死扒着桌边,整个人趴在上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来吧,今天不把包给我吐出来,我就以此为家了。
    “我——不——去!你们想毁尸灭迹,办——不——到!”我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却被四个保安模样的人成大字型的举进了经理室。
    我听到大厅里心碎了一地:“戏演一半怎么罢演了。”
    “遭遇大坑,真没劲。”
    “啊,这么快就散场啦,早知道不去洗手间了。”
    你们一个两个把我当什么了,又不是网络红人,什么姐什么姐,又不是读书网站的坑神,也不是洗手间的厕纸,为什么没听到一句同情的声音。
    “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我甩开还抓着我膀子不放的保安,本小姐的肉也是你们抓的起的吗?
    “非礼你?”那个阿良眯了眯眼睛,望着旁边的保安问了句:“你们有谁想非礼他的?只要敢承认,我出一千块。”
    大哥,好歹也捧个场,半个毛人都不啃气,咦,终于有个心动的欲说还羞的举了举手问道:“要不您出一千块,让她非礼我吧,我也算是细皮嫩肉的。”刚刚还真没注意到,别说,这娃长的很小,受,看着就想放倒。长的好有毛用,你有吗,你有吗?我昂了昂胸,高傲的抬着头,努力突出自己的某围。
    “有件事想验证一下。”阿心拍了拍我高昂的头,提醒我拉回注意力。
    “什么事?”我回的干脆,依旧保持着浩然正气。
    他拉着我走到另一位保安的身边,那位同样也是昂着胸,不过胸比我大了那么一点点,而且似乎感觉分明肯定那块胸肌还在跳动,阿心看着我们并排站着,往后退了退,我忙含了胸,躲到一边,怨毒的看着他。唉呀,谈正事要紧。
    “你把我的包弄哪去了?”我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什么包,我真的没看见你的包。”阿心戏弄够了我,坐在老板椅上和对视。
    “你们几个也别站着了,让外面的服务员煮杯咖啡送过来,要多加奶听见了吗?”我不确定一会我还会运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先打发了这几根柱子。
    四个保安面面相觑的对望,最后射出四条奴隶性的光束打在了阿心柔嫩的小脸上,他挥了挥手,四人领了法旨互相推搡着出去了。
    “我告诉你,我那包里面是全部身家,你要是不给我,就赔我的,我也算过了,不要多,你就赔两万块吧,里面有上网本,PSP,数码照相机,还有我的信用卡,那可是可以透支五千块的,可怜我那命薄的身份证也在里面啊。”我边说边开始唱了起来,这是跟当年我妈替人哭丧学的:“我那苦命的包啊,你跟着妈这么多年,风里雨里,吃不饱,穿不暖,整天瘪着肚子,终于肚子里有点食了,你就撒手人寰,哎呀,我的包啊!”
    我这脸上是肯定没泪的,但手上的动作是要做完美的配合,不是的干擦眼睛,揪一把不存在的鼻涕,所以说掌握一门语言艺术是多么重要,关键时候是很有用处的。
    “别哭了。”阿心被哭的晕头转向,大叫了一声,我借力得势,抽了一嗓子,嗓门又加了一倍分贝,他终于熬不住了,坐来我身边手作着揖求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先别哭了好吗?”巧合,下面片段纯属巧合。
    外面的人走进来也不敲门,里面的人男女相拥,互相撕扯,这场景是如何出现的呢。
    是这样的,我呢,对阿心坐在我旁边是万分看不顺眼的,想着继那晚KTV门口上演的鼻涕秀,再搞一次这样的活动,一下就抱住了他,开始酝酿鼻涕,而他也不知怎么黄世仁穿越到了杨白劳身上,善良了那么一下,抱着我的目的是想安慰我。画面定格了,进来的人把这一幕完全收入眼底,我听见他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又愉悦的深吸了口气。
    我们再放开彼此已经是来不及了,因为我还听到了手机拍照的声音,看到了闪光灯‘刺’的一道白光将天空划开了一道口子。
    “阿良,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嘛,把照片删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箭一样射了出去,门口的人发出夜枭般的怪叫声拉门飞了出去。
    “我的包,我们还没谈正事呢。”我被孤零零的抛在了办公室里,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幸亏服务生把咖啡送了来,边喝咖啡边等,就当不花钱坐在星巴克看风景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把我的耐心磨成了针,我再也坐不住了,大步流星的向大厅走去,大厅里人烟罕迹,早过了吃饭的点,除了两三个聊天的,都没了影。
    “请问你们老板去哪了?”我拉住一个正端着脏盘子准备送洗的服务生问道。
    “两个老板二十分钟前一起走了。”看样子服务生是认识我的,和我说话的时候头偏过来偏过去,肚子缩的快成盆地了,唉,人走运,不红都难。
    走了,两个人是不是玩的调虎离山,把我撂着自己跑了,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还在这等,我就不信守株待兔个一年半载,逮不到。
    幸亏吃饱喝足了,我从桌上拿了盒牙签在手,边走边叼着牙签,装着十分惬意的离开了这所金碧辉煌的餐厅。
    因为包丢了,钥匙也丢了,妈不在家,屋里没亮灯,我只好坐在楼道上傻等,抱着头就睡了过去,梦里看见自己的包长了腿和翅膀,又是飞又是跑的甩动着肥胖的身体朝我扑过来,里面的宝贝们一件没少,我抱着它们又是亲又是吻,正梦的欢实的时候,脚面被重力压的跟跳芭蕾舞一样,疼的我直抽气。
    “妈,你路踢我,拧我耳朵不就行了,干吗每次都用你马娘娘的大脚压我脚面子,抽筋扒皮都没这个疼。”我抱着脚揉了揉,一瘸一拐的跟着妈进了门。
    屋内的灯“啪”的一声亮了起来,妈一脸疲惫,将钥匙扔在桌上。
    “今天工作找的怎么样?”她抱起桌上的大茶缸也不管冷水热水的猛灌一气。
    “今天不是跟你说了去报案又去挂失,哪来时间找工作?”我看着她疲累不堪的样,说话的底气就漏了一半,妈在医院食堂上班,为了多挣点钱,经常帮别人代班,有时候一天做十二个小时的工作,我劝她少做点,我也出来上班挣钱了,可她就是不听。
    “那就是说没找到工作罗。”我胆怯的望着她,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找工作难呢,我在医院帮你找了份工作,一个月两千多,如果会说话会看眼色,还能额外有小费,你去上班放机灵点。”妈边说边打开冰箱,把头天的剩菜剩饭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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