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宫闱深深 第十七章 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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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皇上的影响也许不大,毕竟死的只是一个早已不得宠的嫔,在她原先居住的地方停尸发丧了三天,给她娘家一些钱,然后出殡,在瑞康帝陵寝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埋了,皇帝念及她生前还较为贤惠,给了一个“惠”妃的谥号,便终结了懿嫔不足二十六岁的一生。
懿嫔之死却改变了许多人的想法。首先是樱答应,十四岁的女孩子远离了高贵门楣的家族宠爱,进宫一年受尽冷遇,好容易遇到个真心待自己的姐姐,却这样仓惶之中过逝,让她对本已十分迷茫的未来更加惶恐,从此少言寡语,也不再期待帝王宠爱;然后是贤妃,她怀子七月了,皇帝却一直宠爱另一个女人,她一直幻想自己变得贤良识体一些,好夺回她的宠爱,此次皇帝对于懿嫔的处置让她看清,纵使贤良淑德如懿嫔,最后也只是讨了个“惠”字的封号,在皇帝眼中没有任何意义,曾经的恩爱缠绵早已是过眼云烟,她抑或是她的孩子,之于他,价几何?
再次是叶嘉若,他作为见证懿嫔死亡的医官,还负责了她身后的葬仪处置,这主要是清宫为了防止尸体腐烂等有损宫体而要求医官们进行的处理,却让他有机会看到这些所谓宫妃们生前死后的真实情形,真是令人大惊失色。他开始担心,开始忧虑,开始夜夜不能寐,因为他越来越担心她也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更加担心,懿嫔的死会加速她走上这条路的进程。
又过了几日,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养心殿门口,她头戴凤冠,画着桃花妆,身穿五福大红百鸟朝凤袄,气度自成芳华。两边的侍卫见了,纷纷行礼,她端庄一笑,示意他们都免礼,雍容华贵的慢慢踱进空空荡荡的养心殿。
正在书桌旁整理奏章的雯贵人见了,慌忙走下来行礼:"紫兰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的花盆底出现在她眼前,却没有立即叫她起来,而是绕着她走了一圈,"可惜啊,可惜……”
雯贵人不知道皇后为何说她可惜,只是跪久了,腿有些麻,还是没见让起,隐隐觉得这次皇后来者不善。
一刻钟过后,皇后开口道:"起来吧!"雯贵人才晃晃悠悠站起来,抬眼看了下皇后,这一看,竟让她浑身一颤!
好美的女子啊!
肤如凝脂,眉似峰黛,朱唇含樱,双眸顾盼生辉,五官精致的让看者自卑。更加气度非凡,端庄而不失艳丽,华美而不失纯净,一颦一笑自成芳华,举手投足天然典范。雯贵人禁不住错愕,皇上口中的无德皇后竟然如此美丽,就连自认为美如天仙的自己都被她深深震撼,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深埋中宫?!若不是那女子眼中透出的刻骨寒意,她真想告诉她:"你真的很美啊!”
皇后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便开口道:"本宫无事,随便走走,到处看看。"她走到一把椅子前面,仪态万方地坐下,问:"你叫紫兰,那可曾听说过紫兰的故事?”
"回娘娘,紫兰没有听过。"雯贵人顿了顿,又道:"只因生于紫兰花开的季节,所以取名紫兰。”
"哦,"皇后见她始终盯着自己看,不悦地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以前在家时,有个哥哥给本宫讲过一个故事,说的就是紫兰花,听你说叫紫兰,本宫就想起了这个故事。"说完,难得的微微一笑。
雯贵人见她笑了,心里也就不那麽紧张,只觉得这样的美人不笑,实在是一大遗憾,好似蒙尘的明珠,失去了光彩。
可惜皇后的笑容稍纵即逝,她开始左右地找寻,问道:"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听闻贤妃娘娘身体不适,去了长椿宫。"雯贵人回答,语气虽然尽量平静,但仍有些许怨气。这段时间皇上对她很好,只是那个贤妃总是时不时地出来打搅一下,越是甜蜜时刻越来的紧,不说她是故意的都不行,渐渐地雯贵人也习惯了,却也有了怨言。
皇后听出了这言辞中的不满,微微一笑,道:"这寂静的夜啊,静的让人百无聊赖。"低低的咳嗽了二声,烛心爆了一朵小花,像黑夜中寂寞的星。她寂静很久了,她的宫殿更是冷清的无边无际,环顾养心殿四周温暖的明黄,她觉得似一根刺扎在内心,拔不动。
雯贵人听了,试图讨好地说:"娘娘觉得无聊,不如紫兰陪娘娘说会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