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故园梦 第五章宁宁的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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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赶到公司,先与邱落电话约定了见面时间,便迅速召集曾安等人,将近日事情交待完毕,便踏上去“梵是”的路程。
再次来到“梵是”的办公楼下,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应物事,司秋袅心中五味杂陈。
高楼依旧巍峨,大堂迎宾依旧秩序井然,似乎什么都没变,但似乎什么都变了。
四年了,溜走的不仅仅是时光,还有那些更青葱的情怀。。。
虽然事前来过电话,但见到秋袅的邱落还是一愣。眼前看似熟悉的女孩,多了些以前没有的成熟与沉静,少了些忧郁,带了些明丽,变成了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的外貌与气度极其优雅的女子。
“是司总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邱落已经升职了,总经理助理,有了布置雅致的一间单独办公室。
“大姐,我还是昔昔,叫我秋袅也行,当年的事情大姐没生我的气吧?”秋袅呵呵笑着,由邱落引领着进入办公室。
回到燕城这大半年,她一直还没顾上跟邱落联系。A&S集团业务拓展的人脉圈子与以前的圈子不同,她每天除了处理公司日常事务,见缝插针的指导内部培训,几乎快恨自己分-身无术了。
“唉!你这丫头,当年真大摆了我们一道,后来从报道上看到你的照片,真有些不敢相信,原来的小丫头竟然成了世界百强公司年轻有为的驻华首席总监,这段时间以来各种财经消息的热点人物。”邱落微怔了下,也不过片刻便回了神。利落的倒茶泡茶,不一会把茶杯端到秋袅跟前。
“那都是记者瞎写,您可别当真,不管是方昔还是秋袅,都是当年的那个那个需要您看顾的小丫头。大姐,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感激您当年对我的看顾。不怕您笑话,就是您真生气了,我也会回来再继续赖着您。。。”秋袅嘻哈着,快速放下手包,接过茶杯放在桌前。
复又立起身向前几步,凑到邱落跟前象以前偶尔撒娇时用双手抱了她的胳膊,再夸张的故意扭几下,熟悉的气息让人从心里感觉到一种温暖。
“行了行了,真怕了你,你看看这小丫头,人前正儿八经的象个人物,人后却依旧没大没小象个孩子。”邱落又怔了下,眼里有一种酸涩感,眼前的人走得再远也没有变,依然是当年的那个可人疼的清瘦丫头,之前心底的淡淡隔阂已倏然不见。
拉着秋袅坐到沙发上,再审视半天。“神色有点憔悴,经常熬夜吗?”
“嗯,还是大姐关心我。昨夜沈青找我,睡得有点晚又有点不踏实。”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热心可亲的大姐。
邱落神色微顿,双眼有些发愣的直直的盯着司秋袅,嘴里喃喃道,“沈青?他怎么会找到你?”
“哦,你跟宁宁一直走得比较近,怪不得。”没等秋袅答话,她自自己又喃喃低语。
过了片刻,她抬头,目光复杂着又盯着秋袅道,“宁宁的事,你早已猜到了是吗?卓总说你迟早会找过来,但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快!不过,以你的聪明,知道是早晚的事,瞒也瞒你不住,我还是早早交待了吧。。。”
“邱姐,宁宁她?”看到邱落的神色,秋袅心里一沉。“不是的,姐,她一直好好的,不是吗?”强自忍住了泪,满眼期待的盯住邱落。
“傻孩子,我们就当她是一直好好的,生活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而已,她临终前为什么不想见你们的面,就是想用谎言为你们编织一个美丽的幻境。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可能一直生活地幻境中啊,我与卓总商量过,如果你真的找过来,就把实情告诉你。毕竟我们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生死离别是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邱姐,我不相信,我真后悔,那么容易地就相信了她的谎言。”听了邱落的话,秋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扑到邱落怀里哭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秋袅才稳住情绪,从邱落怀中坐起,“邱姐你快告诉我,她最后的情况好吗?”
随着邱落低缓的声音,秋袅的心跟随着她一起回到三月前。
那只是今年一次公司正常体检之后,邱落顺路取员工报告时,医院的主检大夫特意将她叫到办公室。
“这几位员工的身体你让他们注意一下,平日饮食要多加注意了,年纪轻轻的,血脂稠、脂肪肝都有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回去都好好看看体检报告吧,注意事项都已经说明,若还想要命就及时调整作息和生活习惯。”
“好的,谢谢白大夫!”邱落感谢。
“不客气,咱们都老朋友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白大夫微叹一声。
“小邱,你再看这一位,情况比较严重啊,有几项指标特别异常,你最好通知她尽快再来仔细查一次。”
“是谁?”邱落的心被吊了起来,公司的员工邱落了若指掌,几乎都是她一个一个挑进来的,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情感。
忐忑的接过报告,赵宁宁,综合部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她有些不相信息的眼睛,“看起来,她平日没什么问题啊?”
“你以为病还挑人长啊?”白大夫口中也有惋惜。
“她到底怎么了?大姐您还是跟说清楚点好吗?”
“看起来情况有些糟,检测身体几项指标异常,那几个指标通常都说明一个结果,您还是建议她尽快再来仔细查一次,听专家的意见入院治疗吧。我们这边只是体检部,不能给你们下诊断结果。”白大夫有些丰满的脸上布满遗憾,近年来,有些恶性病发病率越来越高,越来越低龄化,让她们这些看惯了生死的人都觉得心酸啊,尤其是独生子女家庭。
“那好吧,麻烦您给安排,我马上回公司跟卓总汇报。”邱落顾不上看其他的报告,收起来站立准备离开。
“其他人若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电话就好。小邱,你回去别吓着那孩子,我也希望那只是虚惊一场,一切等再查结果出来再说。”
“梵是”对待员工还是很人性化的,各项保险医疗制度都很健全。卓梦成一听事态严重,立即让邱落带赵宁宁回医院再做检查。
等两天后抽检结果确诊,邱落看到那几个字眼睛都开始发蒙了。“急性髓细胞白血病(AML,以往称为急性非淋巴细胞白血病)”
才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金秋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怎么会面临这样的命运?
一时间,震惊、遗憾与痛惜让邱落的泪止不住就流下来,这个病她不陌生,因为前几天的同学聚会上,她最要好的闺蜜之一的亲弟弟就是死于这种病,从诊断出来至去世,总共38天,每每相聚,闺蜜一提起来眼泪就哗哗的止不住。
邱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办公室,也忘记了怎么跟卓梦成交待的这件事情,此刻再回忆,她仍对那几天的印象模模糊糊。
卓梦成在接到诊断报告后也是一怔,快速地拨了一个电话,低语几句之后,叮嘱邱落马上安排赵宁宁入院治疗,尽快联系她的家人,对外暂时保密。
那一段日子是邱落这三十几年生命中最难熬的日子。眼见得从开始笑语颜开,期盼幸福的娇颜,到渐渐明了病情失去光彩日渐消瘦如行尸走肉沉默不语的隐形人。
她的父母亲人并没有来过。在她感到疑惑时,赵宁宁苦笑着对她说,“邱姐,她们不会过来了,妈妈早在几年前因病去世,父亲已经娶了后妈。。。”
短短几句话交待了她的家庭,邱落忍不住将越来越干瘦的她搂在怀里,“丫头,你还有大姐,还的卓总,还有小沈。。。”
“我已经跟卓总说过,不要告诉沈青,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你们就告诉他,是我变了心,跟心爱的人去援非了,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赵宁宁失神的目光盯着窗外的某处。
“宁宁,不要乱说,你还年轻,咱们一定会战胜病魔!”邱落的眼睛红了。
“邱姐,不要再骗我了,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还是不要打扰其他人了,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开吧,从小到大,我的心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平静过。以后你不用过来了,卓总又安排了一个护工大姐过来,她们两个可以照顾好我,医院里卓总上下都疏通了关系,你放心就好。”
“同同今年要高考了吧?你还是抽出时间出来多陪陪她,等她将来进入可心的大学,你就没有机会象现在这样陪在她身边,每个人的路都得自己去走,有人同行的日子真好。。。”赵宁宁喃喃地说着,一行清泪从眼角滑出。
那是邱落与清醒的赵宁宁见的最后一面。临行前,她一再叮嘱邱落,如果沈青问起,一定要说是她变了心,与心爱的人一起去了非洲,她不希望心爱的人因为她失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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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了宁宁这样一个角色,其实是很令人惋惜的。我们的生命短暂而又脆弱,在现实中见多了熟人朋友虽花样年华却不免猝然离世的悲哀。所以也希望有缘相遇这些文字的你珍惜自己,珍惜亲人朋友。。。
逝者已矣,我们能做好的只有珍惜当下,珍惜眼前,珍惜我们还能感知的岁月。
今天是泉城“五三”纪念日,窗外即将迎来防空长鸣,让我们一起来怀念曾经为我们今天美好生活贡献青春与热血的先烈。。。。。。
另附“五三”由来:
今天来之不易,当铭记历史,共创美丽新世界!
【“五三惨案”86周年】第二次北伐期间,日本以保护侨民为由,派兵进驻济南、青岛及胶济铁路沿线。1928年5月3日,日军将中国交涉员蔡公时割去耳鼻后枪杀,并肆意焚掠屠杀中国军民万余人,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五三惨案”。每年这一天,济南市都拉响防空警报,提醒我们居安思危,警钟长鸣!
所以,某雨实在对那个弹丸之国喜欢不起来,虽然不排除也有好银,所以不买日货,所以,希望那个讨厌的某某之流早点下台了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