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中 第二十一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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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湖边疗伤
鸟的鸣叫声不断地从林中传来,太阳已经微微倾斜,离落下已经不远的样子。
密集的枝叶中似乎传出波光粼粼,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极为隐秘的湖泊,四周满是植物。
湖水很是清澈,随着清风的拂过不时泛起阵阵的涟漪,这湖也没有多深,最多到一正常男子的腰间而已。
湖底有一些濂石,圆润而平滑。放眼望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澡堂。
突然间,鸟雀惊起,一阵‘沙沙’的细响声自不远处传来,还微带着一个男人有些不太稳定的喘息。
苏璃额头上的汗珠贴着他成熟的脸庞滑下,粘在下颚上摇摇欲坠,他的双唇微张,以求得更多的气息。
白虎却依旧是惬意的享受着男人的拥抱,吐着舌头盯着他被汗湿的脸,不时还靠上去舔一舔那晶莹的露珠,混杂着男人清爽气味的味道,让它眯了眯眼睛。
男人一脸黑线,强迫自己不去理睬满脸的口水,暗忖着,这老虎不会是到了发情期刚好被自己给碰上了吧?不对啊,这白虎明明是雄的啊……
终于,男人看到了期盼已久的湖泊,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下倒好了,刚好顺便洗把脸。
他走到湖边,将在他怀里赖着不动的白虎轻轻放在了茂盛的草地上,俯下身,轻轻托起它被自己勉强包扎了一下的左臂。
还好,伤口没有扩散。他解下包住伤口的纱布,起身快步走至湖水边,用清澈的湖水清洗着染血的纱布。
“吼~”白虎低吼了一声,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看着男人认真的背影。
男人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回头瞪了它一眼,“别闹,小心你的伤口。”他似提醒似威胁的说道。
哪知那白虎反而慢慢的爬到了男人的身边,然后伏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确是没离开男人半分。
苏璃无语的看着那白虎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托起它很自觉的搭在自己受伤的左臂,用另一只手舀起清澈的湖水,轻柔的清洗着伤口。
男人只感觉在他第一次将水撒在白虎的伤口上时,它的左臂上的肌肉好像紧了紧。他看着它备受煎熬的样子,好笑的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疼就叫啊,没有必要忍着,只是自己在受苦罢了。”白虎听了他的话,好一会儿才终于有所作为。
他干脆直接趴在男人的腿上,放松左臂,疼的时候就哼上一声。
男人看着它懒散而毫不在意自己的样子,不禁又伸手,抚摸着它背上的皮毛。白虎自然是选择享受这舒适的服务。
男人见状,立即停下了手,又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了处理伤口的事上。
白虎感受不到男人的抚摸;有些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苏璃刚毅之中带些柔和脸庞,和那双清澈而乌黑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嘴角带笑的问道。说完后他自己却是一愣,它又不会说话,怎么可能告诉自己?
白虎也是一愣,随即看向男人的眼睛里多了些什么复杂的神情,好像是多了些威胁和霸气,还有一种男人看不懂的东西。
他并没有多想什么,威胁和霸气,这是白虎这种高傲的种族本来就拥有的,他轻笑着用手摸了摸白虎的头,“对不起啊,我倒是忘了你不会说话,不过你好像是可以听懂我说什么。”
“……龙旬。”霸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苏璃一怔,看向依旧懒散的白虎,问道,“你……你会说话?”
“自然会。人类,既然问了我的名字,你也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白虎找了张嘴,又是刚才那声音响起。
“龙旬吗?”男人说道,却拿开了放在白虎头上的手。“在下苏璃。”
笑话,会说话的白虎,起码也有近万年的修为,可不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就能惹得起的,更何况他是一只白虎。
“苏璃,你无须对我如此,像刚才一样就好,我本就是因为厌烦了那种被人高捧着的生活,才会到这里来的。”龙旬眯着冰蓝的眼睛,眼里隐隐有怒火在晃动。
“这……好吧,我答应你就是。”男人略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已经开始给处理完毕的伤口包扎。
“苏璃,你为何会在这山里?”龙旬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触碰他的身体,慵懒的伏在他的双腿上,也不动弹。
“呃?你不知道吗?”男人诧异的看着自己腿上赖着不走的庞然大物,在心底给眼前的这个生物数着年份。
剑雨山是在五百年前命名的,那么也就是说,这只白虎在这五百年间未曾踏入这江湖一步,更别说听闻一些江湖大事了。
“我如果知道,还会问你?”龙旬轻笑一声,张开的冰蓝色的眼中带些戏谑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嗯……这座山名剑雨山,是剑雨门的门派驻地,我则是剑雨门的弟子,所以才会住在这里。”男人也没有去和龙旬计较些什么,耐心的解释道。
“哦?剑雨门?真是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实力如何。”龙旬的声音中带了些兴致盎然,似乎是对这个自己从未听闻过的门派很有兴趣。
“剑雨门的实力在现在的江湖上排名第二,第一是少林寺。不过其实并差不了多少。”男人说道,眼神飘渺,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少林竟然排在第一?我记得在那一会儿,少林不过只能进前二十罢了。”龙旬讽刺的笑着,冷哼了一声。
“……”苏璃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毕竟他不知道这只毫无时间观念的白虎到底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对了,你住哪里?”龙旬突然问道,让男人措手不及。
“呃……我住在剑雨山东面的无名阁中,怎么?”男人疑惑的答道。
“我以后就住你那里,反正也没地方去。”龙旬不让男人多说什么,干脆利落的说道。
“可是……”男人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
“可是什么?说出来。”一股霸道的气息自龙旬的身上散发出来。尽管他此刻身负重伤,但是男人却觉得他再对付几个人都绝对不会有问题。
“可是我房里还住着一人,一个男人。”苏璃压下心中的惊异,装作自然的轻声答道,他可不敢招惹这只白虎。
“哦?你可是有龙阳之好?”龙旬闻言,调笑的看着他,只是眼神暗了些,又多了一丝怒火。
“不是,他只是在我那里养伤而已,我才没有那种喜好……”男人额头上挂下几条黑线,抽了抽嘴角,咬牙答道。
“这么说来,这纱布难道是给他包扎伤口剩下的?”龙旬挑了挑眉,严厉的寒意更胜了几分,男人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是的,我出来走走,忘了把纱布放回去。”男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还是如实的答道,他并不需要惧怕龙旬。
“拿走,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需要。”龙旬一把扯下包扎住伤口的纱布,在瞬间牵动了伤口,血又流了下来。
“你……别闹了,你的伤……”男人被他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一把抓住了龙旬的左臂,沉声道。
“我的伤如何又与你何干。”龙旬丝毫不领情,冷然道。
“你……你别这样,我回去马上给你换还不行。”男人也不好对他发火,只得轻声妥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