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客来乡风云 第三章:大堂·人杰(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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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的亚军,是扬州名士,号称‘圣手书生’的萧云。”龙定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
这话一出,场中马上骚动起来,有的人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不过很快他们便安静了下来。因为被一个略显兴奋地声音所打断。
“啊?是他!??连他也只是亚军吗?”说话的正是刚才的那个客人。他不过二十左右,一身青衫。
见大堂安静下来,那个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众人的眼光,轻轻地吐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对众人解释道:“我是扬州人士,名李旺。‘圣手书生’萧云在我们扬州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停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然后继续道:“在扬州,从最近五年开始,人们排出了扬州的三个人,称三个为‘三公子’。而最出名的当属甄家族长,号称‘玉公子’的甄子龙。甄子龙一表人才,今年不过弱冠之年,实力据说已经是九品中阶。更厉害的是他的经商头脑。”他又停了一下,“就像现在的少掌柜一样,本来在扬州甄家并没有多大的势力,在他接受之后,几年的时间就让甄家成为扬州四大家族之一。让甄家的商品闻名于外。”
“第二个就是‘圣手书生’萧云。”说到这,他又开始激动了。“他是最为佩服的人。他父亲只是个落第的秀才,生活贫困。但是他却很用功的学习。在他十岁那年,碰到一个异人,那人看到他的天分和努力,于是教他书法,几年后,萧云学成,他的字很多人都争相求得。他的书法天分就是甄子龙也是不如。由于他写的一手好字,于是被称为‘圣手书生’”停下来后,见众人也没有多大反应,又补充道:“他是去年科举的‘探花’”
李旺介绍甄子龙倒是有不少人在心里佩服,毕竟一个人长的好,又文武双全自然不容易。而萧云则逊色不少,他的经历却比较平凡,不过李旺的最后一句却把众人惊地瞪大了眼睛。‘探花’就是科举考试的第三。要得到这个名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每次科举考试去京城应考的人不下万人,而且还是每个地方的杰出人物,在这么多人中获得第三,起难度可想而知,得到第三,也足够向人证明他的才华了。
龙王朝每四年举行一次科举,考试的时间定在八月八日。去年的考试其中没有多少武林中人,毕竟他们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武艺,而且武林中人有文采的人并不多,许多人只是认识字,所以他们并不太关注科举考试中哪些人得到了名次,不过不关注并不意味着他们看不起那些文人。想当初,大楚的大将军韩信也是一介书生,统军有方,曾多次大败敌军,声名远扬。
在知道了萧云的实力后,不少人在赞叹他的同时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连‘探花’在‘竞赛’中也只是亚军,那身为冠军的朱龙不是比他还厉害?假如他要是参加了科举,岂不是最少也是探花?不过这个想法倒是不准确,毕竟‘竞赛’中比的和科举中考的不是一个内容。朱龙能赢,也只是说明在某一方面比萧云厉害而已。
李旺说完后便不再说话,因为他想知道后面的两个月的亚军是谁。连萧云都败了,想必朱龙的确有过人之处。
然而别人却不是这么想。“李兄弟,你说你们扬州有三位公子,刚才之说了两个,那还有一个是谁呢?”这是另外一个客人的话。
李旺似乎不想说,但场中又有不少人发问,李旺招架不住,脸色变了变,放开口道:“他叫‘愁公子’甄子全。”
“愁公子?”这时一个声音又出楼梯出传来,是个女子的声音。“为什么被称为愁公子?”
那女子快步到了大堂,李旺看去,那是个年约二十二三的女子,美丽无比。一身黄衫,显得高贵之极。女子身旁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地男子和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这三人正是刘修、刘宇、成越。
李旺却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愁公子’是‘玉公子’甄子龙的堂弟。此人与子龙同年,两人相隔四十九天出生。甄子全也是个天才。他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扬州学院名燥一时。在十一岁时,被扬州第一派‘韵门’掌门李明看中,收为关门弟子,传授其毕生所学并且把师门掌门信物——幽云琴赐予。在他十五岁时,实力便达到了八品上阶,差一步便是九品高手,前途一片光明。”
“照你这么说,甄子全倒也是个人物,可为什么看起来你却不喜欢他?不愿意提他?难道是他抢了你的媳妇?”这时欧阳若儿开口了,她的话把李旺说的满脸通红,大堂中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李旺说话间,刘修一行人已经到了大堂,不过却已经没有空桌子可以坐,见龙定那还有位子,于是三个便坐在了那,龙定也没有拒绝。
“哼!”李旺却冷笑一声,“姑娘说的倒是不错,不过他却没有抢我的媳妇。按照之前的表现,他的确是个人物,值得我李旺去佩服。”
他叹息一声,“只可惜,他却选错了路。”说话间,一股惋惜和憎恨的情绪猛然从他身上向四周散开来,周围不少人都受了他的影响。
“哥,这个人倒是有几分实力,大概和我不相上下。”这时,二十五号桌上,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英俊少年对身旁的人说道。“哦?”回答他的人正是他身旁的青年。青年大约二十五六,与少年有着七分的相似,特别的是这个青年却有着银白色的眉毛。他看了眼李旺,皱了皱眉,“看来他的身份并不简单。”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其他人并没有听到。同时,李旺又继续说起了甄子全:“在扬州,有才华和实力的不在少数,但是在十五岁便成名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就是他的哥哥‘玉公子’甄子龙也是最近两年才出名的。他在十五岁时,做了一件一般人无法作到的事情。而他做这件事情的原因和过程,至今还没有人明白。
“在十年前,淮水水域出现了一批水贼,他们发展了五年后,共有了五百三十多个人,时不时的就对扬州境内的商队和人打劫,使扬州境内非常的乱。朝廷也多次派兵围剿,却屡次失败。最有名的一次是龙朝一百零八功臣中的淮南侯方惑围剿的那次。那时方惑率领一万人马进攻水贼,最终却兵败身亡,一万人马只回来了数千。而对方却似乎没有死一个人。”
“嘶!”在场中人纷纷倒吸了口冷气,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不认识方惑,但不管怎么样,一万人对五百多人,怎么打也不会失败啊,能成为一百零八功臣的人,想必能力不差,但却还是失败了。想不到那帮水贼如此恐怖。“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呢?”所有人心中都在想这个问题。
李旺笑了笑,解释道:“那帮水贼可不简单是个水贼,他们个个都是高手,其中最差的一个人,都是六品的人,相比朝廷中几乎是二三品的士卒,三四品的军官,那是完全的屠杀。淮南侯倒是个九品中阶的高手,但却不是个统帅的料子。进入淮水水域后,水贼示弱,于是淮南侯被他们诱敌深入,深夜突袭而大败。淮南侯本人被水贼二统领蒋兴霸和三统领沈承平合力杀死。士卒无力进攻,无奈退回。”
“想不到!”说话的是刘修。“原来水贼居然这么厉害。”她看着李旺道:“那朝廷就这么放任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又和甄子全有什么关系?”
“他们?”李旺楞了一下,眼神有些迷惘,似乎陷入回忆:“他们早在五年以前就不再为患了,因为许多人后来都失踪了。在失踪之前,他们投降了。”
“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能让他们投降?难道是‘儒公子’?”欧阳若儿惊讶了。“为什么会投降?是不是他们之中有了叛徒,还是有了能人打败了他们?”
“不知道!”出乎意料地,李旺说出了让人惊讶的话。“并不是他们之中有了叛徒,也不是‘儒公子’周公瑾打败了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投降,但在他们投降的前十天,有人进入了水域,似乎去劝降。那个人不是朝廷中人。以前朝廷也派过人,但那些人都被他们杀了。因此朝廷早就不派人去送死了。”
“进去的人就是甄子全?”问的是刘宇。此时的他皱着眉头,显地心事重重。
“恩,是他。”李旺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笑容,缓缓开口道:“这算是他做的唯一的对扬州人有益的事情。”
“关于他去劝降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而劝降的过程也没有人知道,就是那些水贼在投降后,也是只字不提,让人奇怪。”
“五年之前,甄子全十五,那时是寒假期间,他听说淮南侯兵败,也不知道那时候他想了什么,居然在有一天去了淮水那,进入了水域。这个举动在几个时辰后,被他父亲得知,大惊之下,立马联系官府和‘韵门’去找他,但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他已经进了水域。后来有人说在他进入水域的前几天,他在酒店中结识了几个武林人氏,却没人知道那些人叫什么,只知道其中有两个道士和一个和尚,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文人。也不知道甄子全是否和他们一起进去的。”
“水贼水寨中有三个统领。大统领名潘啸天,五年之前是九品上阶的高手,二统领蒋兴霸和三统领沈承平都是九品中阶的高手。几人颇有能耐,在统一了水域之后,曾发出过通知,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水域,否则杀无赦。找甄子全的人不敢进入,只好在水域外等待。这一等,就是十天。”李旺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大堂的人都静静地听自己的话,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了起来:“十天,对于甄子全的父亲来说,是那么的漫长。就在众人准备放弃时,甄子全从水域中平安的回来了,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身后还有十几个女子,那些女子是被水贼抢来的,其中有两个十几岁的女子还是十几天前被抢的,如今被他安然带回。这些女子之后都被送回。让人不明白的是,女子们是甄子全在水寨中光明正大的带下来的。”
“他能回来,并且还救回了人,已经让人无法相信了。但几个时辰之后,却又有了一件让众人接受不了的事情,那就是……”李旺说到这似乎兴奋起来,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道:“想必大家都猜到了,那就是,水寨派人来投降了。”
虽然很多人都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听到李旺的证实,众人都是不敢相信,纷纷惊讶地出了声,大堂又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