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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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飞雪,一阵阵凉风,一重重思绪。
雪很厚,轻轻地、轻轻地絮絮滑下,
树枝,干枯,苍苍,脆弱,
随著那仿佛是它的一部分的白雪──
归还大地,但依旧被雪所覆盖。
无声,无息。
鸣珏:“好了,你应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麽吧?为什麽你这两天一直没有精神,还有就是──”本来左手叉腰的他一把捉起他那受伤的右手,“你这伤是怎麽回事。”
他的语气好象有点生气,却很冷静。
而他,只是一言不发,一直沈默,无语。
只是痴痴的看著地面,脸色沈重。
小小的公园里,人烟稀少。
雪白的凳子上,坐著两个人,
一个低头,
一个眼神担忧,看著他。
“……”她犹豫著,“泷,前天一定是发生了什麽的,那天你匆匆离开,好象是……我看到……你是去追一个人的!”她终於拿出勇气,把那天她看到的都问了出来。
他惊了一下,转过头,
“你……看到那个是谁吗?!”咖啡色的眼睛有点空洞。
“没有……”她低头,声音小得如蚊子一样。
“哼,哪个人都能看得出你是追著别人的。”站在他们面前的鸣珏好象开始有点不耐烦。
感觉到好象有点不对劲的势头,绛茉说道:“啊,那个……鸣珏,我好象有点渴了,你能不能帮我买点喝的回来?”
“真麻烦。好吧,你要点什麽?”话一说出,他又接著说到:“不要又告诉我,你要矿泉水……”
“答对了,你真聪明。”没等他说完,她就脱口而出,附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真是的。”她是变面相吗,刚才还一脸担心的样子,现在就笑得这样开心,一副好象是笑容不要钱的样子。
鸣珏心里在揣摩著他这个姐姐到底在打什麽注意,但是他还是去了。
而绛茉则是因为感觉到弟弟会和泷发生冲突才使开他一阵子。
看著鸣珏远去,沙沙的行走声渐行渐小,但路上只是留下很浅很浅的脚印。
他们两个又恢复了沈默。
仿佛有一种默契,他需要静下来思考,她让他安静下来思考。
这时,
一个抱著一个非常大的小猫玩偶的小女孩在他们面前经过,她的旁边是一个温文的妇女。
“妈妈,爸爸什麽时候才能回来啊?”天真,难过,一切都在她的脸上表现出来。
妇女微微一笑,“等雪停了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这场雪已经不停地下了足足有两个月了!雪也快有我一半那麽高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爸爸……”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滚动,她终於忍不住了,放下那个玩偶,用早已冻的发青的小手去擦那滚烫的泪水。
妇女轻轻抚摩小女孩的头,安慰到:“别担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雪会停的。”说著,便抬头望著灰阴阴的天空,也露出担心的眼神。
“好了,快点回去吧,感冒了可不好,要不那时爸爸回来的时候会吓晕的。”
在孩子的面前,妇女还是很温柔地笑。
“好。”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余音嫋嫋,犹如一直在这附近徘徊。
“春天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