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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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赢了。”魏剑死大势已去,只好无奈认输。
“你个傻鸟,你来用‘天姥’,要不输母猪都上树。”魏剑生在一旁幸灾乐祸。
许仲文依旧四平八稳坐在大厅之中,这时心里已对张大河竖起了大拇指。昔日杨家庄一战,这张大河是头脑缺乏冷静,武功缺乏经验,做事缺乏准备……,如今通过那生死兄弟的考验,许仲文对张大河有了新的认识。作为自己的手下,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嫩头青,竟然能打赢拥有剑灵的两兄弟,许仲文的脸上逐渐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张大河此时此刻的想法,便是想要一睹“天姥”的庐山真面目,即使难窥其貌,也要用手摸它一把,也算是不虚此行。于是捡起“天姥”,这宝剑果然轻巧的紧,质感极佳,单凭这一方面,就能想象“天姥”的华丽了。心想我何时才能有把能力超凡的宝剑啊!
“行了别摸了,看得到摸不到心里痒痒,摸得到看不到心里更痒痒。”魏剑死说着夺过“天姥”。
“‘青牛’是你的了,三百两银子。”魏剑生伸手示意给钱。
这时许仲文已从大厅走了出来,拍了拍张大河的肩膀,同时说道:“放心吧,打架的事你来,给钱的事我来。”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魏剑生接过白纸,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没看出半点名堂,于是好奇的问:“许先生,这张白纸是什么情况?”
许仲文笑道:“你都说了是张白纸了,我还说什么。”
“你别逗了,”魏剑生皮笑肉不笑,已将白纸揉作一团,随手往旁边一扔。马上表情变为严肃,对许仲文威胁道:“哥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魏剑死已抹去“天姥”剑尖上的血,对许仲文说道:“好歹我们也是出来混的,从未怕过你们跃阳帮。”
生死兄弟同时出招,齐攻许仲文,许仲文也不还手,始终躲闪,动如脱兔。
“如果我们在一张有内容的纸上面涂了一层特殊材料,愚蠢之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见。”许仲文一边躲闪一边说道。毫无半分紧张之意。生死兄弟听他这么一说,突然也开了窍,急忙收手,二人环顾四周,在一个大水缸中捞出一纸团,这就是刚才被魏剑生扔的。魏剑死小心翼翼将湿透的纸团整理开来,仔细端详,顿时表情变得异常愤怒,目露凶光,杀意浓浓。魏剑生见此情形,急忙凑近观看弟弟手上的白纸,看后所呈现的情形与魏剑死如出一辙。张大河心中忧虑:不看还好,这两兄弟看了更加气愤,这下麻烦了。
不料两兄弟将白纸妥善收好之后,愤怒之情立马消散殆尽,皆对许仲文鞠躬道歉并自捆耳光。
“许先生,谢谢你的帮助!‘青牛’宝剑我们免费相送。”魏剑生感激涕零。
“呵呵,既然一把称心如意的宝剑已经到手,张大河我们可以离开了。”许仲文对张大河说道。张大河还在不可思议之中,那张白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竟能让生死兄弟如此千恩万谢,甚至连三百纹银都可放弃。
“别发呆了张大河!”许仲文大声说道,张大河这才回过神来。走至许仲文身旁,二人准备离去。刚走到门口,许仲文却又突然转过身来,张大河疑惑不解,跟着许仲文又回到魏家大院内。
“请问许先生还有什么事吗?”生死兄弟毕恭毕敬说道。这全靠了那张纸的力量。奇怪,到底写的什么?张大河心中仍在发问。
许仲文这时看穿了张大河的心事,对其教训道:“无须多想,过后自有答案,万不可为一点杂念而乱了心智。”教训完张大河,随即对生死兄弟说道:“我还真的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啊。”说完便抬头望向屋顶。
出于人的本能,看见许仲文抬头望屋顶,张大河与生死兄弟也都往屋顶上看。只见屋顶上坐着一个少年,这少年约二十出头,头发乌黑亮丽,垂及双肩,肤色黝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看着院中四人。许仲文这时候对屋顶少年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看见了你,那就下来说话吧。”
还未等许仲文说完,少年便已从屋顶跳了下来,身轻如燕。
“你是什么人?为何鬼鬼祟祟在那上面,快说!”魏剑生上下打量着少年,对其威胁道:“不从实招来,休想活着出去!”许仲文在一旁不动声色,也在打量着这行为怪异的少年,我们还没有看见他时,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难道他是故意被我们看见,又故意往火坑里跳?
少年毫不理会生死兄弟,好奇地问许仲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这个嘛……”许仲文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许仲文开起了玩笑,从侧面上拒绝回答。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一早那两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介绍宝剑‘青牛’的时候,当拔剑那一瞬间,我从剑身上面看见了你的眼睛,想必你在那时候也看见了我。”少年信心十足说道,并观察许仲文的脸有何表情。
“那是第二次了。”许仲文平淡的说道。这时候少年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惊愕,少年更加好奇的问:“那第一次呢?”
许仲文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到这儿来做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
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这才说道:“我名叫‘汤小安’。”走至魏剑死面前,接着说道:“你们问我是来干什么的,这很难解释。”
汤小安用手指着魏剑死的手,然后说道:“我若能让这‘天姥’的面目让大家都看到,你们怎么说?”
魏剑死一听这话,哈哈大笑:“你真能让‘天姥’现形,老子以后给你洗衣服。”说完给魏剑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也来围观并嘲讽。魏剑生不是省油的灯,两兄弟都穿同一条裤子。“我以后给你盲人按摩。”魏剑生跟着嘲讽道。
汤小安轻蔑笑之,转向许仲文,说道:“你又怎么说?”
“我就告诉你那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许仲文说道。心中发起疑问,这少年先前在屋顶的时候,就在写着什么东西,被发现后不退反进,会不会跟那“天姥”有关?
“那你呢?”汤小安问张大河。
“我当证人。”张大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汤小安也不多费唇舌,直接对魏剑死说道:“麻烦你将‘天姥’放在地上,要不然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也罢,“天姥”是任何人也偷不走的。魏剑死将“天姥”放在地上。这时只见汤小安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东西,瓶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琼浆玉露,竟能让这“天姥”现形,令人翘首以盼。
突然一阵玄之又玄的怪味在空气中流窜,汤小安捏着鼻子,已打开了瓶口,怪味就是从瓶里爬出来的。这股怪味不能用臭来形容,令人闻了之后五脏六腑中顿时惊涛骇浪,翻江倒海。汤小安事先捏了鼻子所以未受影响,其他四人皆已作弯腰捧腹呕吐状。
“啊!什么东西?太刺激了!”魏剑生用手将鼻子和嘴捂的严严实实。
汤小安并不理会,将整瓶怪味十足的液体往地上“天姥”所在的位置倾倒,只见本来空无一物的地面,因为那怪水的作用,渐渐出现了一把剑,此剑剑鞘呈银白色,纹有“凤凰、仙鹿、云霞……”皆是虚无缥缈之物。剑柄上面镶嵌了七颗宝石,排列有序。剑穗细长,也不知是用何种材料织成,从不同角度看去颜色竟有不同变化。果然是把华丽之至的宝剑。这就是“天姥”。
生死兄弟瞠目结舌,而张大河与许仲文则惊喜之情横生,惊的是汤小安的怪水,喜的是终于能一睹“天姥”的庐山真面目。
汤小安已拿出紫毫笔,画下了“天姥”的形态及模样。原来少年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记录“天姥”的详细情况,先前在屋顶是写“天姥”的能力,由于看不见画不出“天姥”,所以才故意下来……。许仲文这时已想明白了。汤小安绘画完毕,对许仲文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吧?”
许仲文也不做隐瞒:“其实在第二次之前,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剑变得异常不安,这是前所未见的,于是我想这附近必然有股特殊的力量,所以我发现了你。不对,与其说是发现了你,不如说是因为你那怪水。”许仲文看了看地面,“天姥”已经遁其形态,看来那怪水的作用持续不了多久。
原来这个人的剑也有灵气!今天真是双丰收啊!汤小安高兴的问许仲文:“你能不能介绍介绍你的剑呢?”
“我拒绝。”许仲文冷冷说道。
“我也不想强人所难,那就下次吧。”汤小安也并不因许仲文的拒绝而放弃。接着对生死兄弟说道:“一个想给我洗衣服,另一个想给我捶背。算了吧,我还没有老到要人来伺候我。不过现在我要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去。”
汤小安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背后传来生死兄弟的疑问:“那怪水到底是什么啊?”
汤小安回过头笑了笑,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