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正是缱绻时 第十二章 奏议无休他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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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的控诉打进伊道的心里,他又何尝不想与昭飞一起走过千山万水,看遍这一路风景,可惜,昭飞并不明白,她需要的人不是自己,上前一步,伊道将昭飞揽入怀里,任由她的泪水肆意的打在自己的心口,这是自己欠她的,伊道并不后悔任何一个决定,不论是当初选择和她一起与长孙磊殊死搏斗还是现在自己选择远走他乡都会成为他生命里无可取代的风景,“你会有一个陪你做这些事情的人,可惜那个人不是我,若是你真选择了我,前方即使是穷山恶水之地,我也甘之如饴的欣然往之,可惜,此生,我都没有足够的幸运陪你走下去”此时方知伊道心意,昭飞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感情的困惑之中之后还是因为感情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昭飞真的不知道怎么接受这种感情的错位。
抱着伊道哭成泪人的昭飞抽噎着说:“我懂了,你走吧,等到你能够面对我的时候再回来,我会很想你的,一定要回来”想起伊道陪她走过的种种辛苦,昭飞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这个世界上,能为你拼命的人不多,何况那个人还是与你默契有加,如今自己却将他伤的伤痕累累,情何以堪。
长亭送别,折柳人难留,看着伊道离去的背影,昭飞心里酸涩不已,回寝宫泡在浴桶里不愿意出来,伊道能知道李君泽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意外,世界上消息最灵通的人都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挽留谁一辈子,可是,为什么今天听到他要离开心里如此难受。昭飞的迷离,昭飞的困惑,昭飞的纠结,没有谁能帮的了她,人事匆匆,总有些东西是要自己面对的,一股脑的泡在水里不愿意起来,热水慢慢的变凉了,昭飞气恼的想,早知道就该去浴池里泡了,气恼的裹着浴巾从木桶里跑到了房内小门后的浴池了,池中常年供应着温泉水,将整个身子浸在池中的昭飞发丝在水中飞舞,肆意而且张扬。
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遇见,习惯了一个人久了,昭飞突然感到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用为了什么人什么事情纠结自己,反正路总是要走,生活还在继续。终于想通的昭飞拖着已经软掉的身体爬上床,樱溪感觉到昭飞今天情绪格外的恶劣,小心翼翼的拿着毛巾替昭飞擦干头发,熟睡中的昭飞只感觉到有什么人在自己的身边便沉沉睡去。
不管今日如何的疲倦,明日的早朝是不能耽误的,就在宣政殿里之见黑压压的人头,不闻一点多余的声音。站在殿前的吴国来使华峻茂朗朗的读着吴国国主钱歆郁送来的国书。内容无外乎谴责楚国狼子野心,妄图以练军之名行侵略之实。再称赞晋国有霸主之业,王者之师,许下丰厚的利润请求与晋国结盟。昭飞是见过华俊茂的,第一次对楚国外交失败吴王仍然用他来晋国充分说明了吴王对人的重视和依赖。
垂帘坐在大殿之上的长孙王后听完吴国来使的国书后面色沉毅的说:“楚国境内多湖泊沼泽,兵士中的水军比其他几国都要多。操练水军也是正常之事,贵国何以认为楚国有侵略之意?”听此疑问,华俊茂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楚国本有霸主之势,如今练兵鄱阳湖,光水师就有二十万人,还有其他的人马共四十万,我国边境多次收到楚军的袭击,我王本着兄弟之国的友谊,再三修书给楚王,像他陈述种种事迹。楚国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挑起事端,我王无法,冒昧听闻晋国一向是仁义治邦,才遣在下来与晋国联盟。借晋国之军威震慑楚国,我王自会奉上土地,感谢王后的援手。”
昨夜一夜好梦的昭飞在一边听着华俊茂的言辞此时心情甚好的上前一步问道:“华大人说楚国挑衅在先,不知楚国所做何为?”华峻茂打量昭飞一眼,在楚国,华俊茂本就见过昭飞,当时便与其交锋过一次,并未占到便宜,此时面对晋国大臣本打算装作没听到,此时昭贤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华彬彬有礼的说:“安平公主公主的话不知吴使是否听明白了,若是听明白了,还请华大人给舍妹一个回答,舍妹所问也是晋国众人想要知道的。”华峻茂纵然不愿与一介尚未行过笄礼的女子以平等的身体讨论国家大事,碍于她公主的身份又从楚国出使中看出她与楚王秦王的关系非凡带着不悦的说:“楚国兵士入我境内,抢我百姓的口粮。”听闻此言甚是幼稚,昭飞笑的很妖娆看着华俊茂说:“楚军远道前去鄱阳湖练兵,一部分士兵缺衣少食起了歹心,这种事各国都遇见过。尽凭此就认定楚国要攻打吴国,实在有失偏颇。”
身为重臣的傅茂典上前一步对着昭飞说:“安平公主所言差已。人所言积土成山,积水成渊。楚国今日可以只是抢抢粮食。明日就有可能是抢吴国的土地,抢吴国的人口。楚国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气氛一时僵硬下来,坐在殿上的长孙王后挥挥手起身回内室说:“今日吴使刚来,先让请驿馆休息一下,关于结盟出兵一事。我们稍后再议。”
众人心中自是有想法,不过既然长孙王后开了口便不再多言,纷纷散去,华俊茂临去前,特意的上前与傅茂典寒暄一阵,昭飞挑眉只当没看到,“你没回来我都不好意思去你府上蹭饭,好歹你回来了,走走走,馋死我了”金色朝服的昭贤开怀的笑着拉着昭飞回公主府蹭饭,兄妹两人快一个月没见了,有不少体积话要说,一路上昭飞叽叽喳喳的说着在楚国的见闻,“哥,你没看到,楚国那湖有那么大,一眼看去见不到边,还有长江,我们坐船过去的时候,我心里扑腾扑腾的跳,你说我又不会游泳,掉下去怎么办呀”见到了如今自己剩下了唯一的血亲,昭飞就像个孩子打开了话夹子说个没完没了,难得昭贤不嫌她烦,品着樱桃肉不时的还附和几句。虽然两人聊的开心,昭贤心里却还是惦记着正事笑说道:“明天散了廷议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继续来你这里蹭饭。你给我好好说说楚国的见闻和一路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