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4、对决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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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俊去上学,一切照常。小奇还是古灵精怪八卦幽默;肖棱丹、徐凯、范幽文坐在最后排,依旧吊儿郎当;诗如也坐在自己旁边,不过沉静忧郁了不少,看起来仿佛有什么心事。
见状,小俊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像往常那样按部就班,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诗如偶尔会瞄他几眼,却是安静不语。小俊也只是回应她淡淡的笑容,并不多言。直至放学的时候。
“那个,张小俊同学。”小俊本不急不缓地走着,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名字,转过头去见到声音的主人,他微微一愣,淡淡笑道:“嗯,怎么了?”
名为殷诗如的女生怯怯地走到小俊面前,低着头,双手垂下互握,显得有些紧张:“呃,那个……”
“昨晚的事吗?”小俊直截了当。
诗如踟蹰了下,轻轻点头,回忆起了昨晚的收梢。
看着女子趴在凛枫身上,嘴对嘴,小俊感觉自己石化了。他的笑容僵硬而凝滞,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干笑声:“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艰涩地挤出三个字:“殷诗如……”
原来那黑衣女子,那所谓的女飞侠,竟然是殷天奕的女儿——殷诗如?!
没等他接着想,凛枫猛地推开诗如,将头转向一边使劲地呕吐,貌似那意外的接吻让他感到极度恶心。破口大骂:“靠他奶奶的,这!这什么和什么啊!妈的……!”
诗如也捂住嘴狠狠瞪着凛枫,又看了眼小俊和夏彦。死死握紧剑她满脸通红,气得几乎快哭了。一咬牙她站起身,直接从运河护栏边跳了下去。
现实。
抿了抿嘴唇,诗如的声音很弱很弱:“那个,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
“呵,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未等诗如说完,小俊已然轻笑道。
诗如抬头看了他一眼,讶异:“真的?谢……”
“但是……有个条件哦。”小俊又打断诗如的话,微笑里多了一分戏谑。
“诶,什么条件?”诗如茫然地眨了眨眼。
“你要告诉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诗如低下了头,视点左右游移,神情略显尴尬:“其实,当时我正在附近‘巡查’……呵呵……”
“呵呵……”小俊也有些窘困地笑了。
“然后看见有几个小流氓在那打架斗殴,虽然发现你也在旁边,很是吃惊,但想到带着面罩,又必须制止,所以……”
“原来……”小俊恍然地点头。
“可没想到那个大流氓还不赖!居然会那种招式,最可恶的是……!”陡然诗如抓紧衣角,脸愈发红了,净是委屈与愤怒。
大流氓?凛枫吧?想到这小俊也忍不住笑意,不停点头:“对!他就是大流氓!”
“不过……看到那种招式,你为什么不震惊?”那时诗如迷惑地看向小俊:“一般人来说……”
“呃,哈哈、哈哈哈……”小俊干笑出声,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能不能说下,晚上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诗如怔了怔,蓦然又垂下头去。一阵风拂来,树叶哗哗哗地飘舞摆动,在地面投下斑驳变幻的光影。黑色自然的长发微微飘扬,诗如纯澈的眸子里浮出了许多色彩:忧伤、幸福、骄傲、黯淡。
她最终无言……
几天后,地点仍然是教室。
班主任孙艳红站在讲台上,对众人笑着高呼:“同志们,今天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不用宣布了,我们都知道了!”全班异口同声,可谓响遏行云惊动全校。
小俊、诗如、小奇傻了,讷讷地相顾无言。
孙艳红也不感意外,她深知这是本班的风格,于是又笑:“既然这样,我就直接切入正题了——校庆日!”
听到这三个字,小俊无奈地轻叹道:“终于要开始了啊……”小奇双手交叉抱住后脑,撇了下嘴。唯独诗如握紧拳,眼中透出了欣喜激动的光芒。
“这次校庆日的主题为中国风,要求各班的活动与节目都要以此展开。雷班长,全权交给你了哦。务必在校庆日来临之前的这一个月里,准备完善好一切,让我们二年级三班耳目一新、艳惊四座!”孙艳红大手一挥,颇有军官的气势。
“是,老师!”班长雷珊刷地起立,敬了个礼。
“中国风呢,好期待……!”诗如欢喜地说,越发兴奋。
小俊却露出一种怪异的笑容:“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另外,这次除了各班准备的活动,校方也准备了一个活动哦。”那时孙艳红竖起食指,脸上的笑意神秘莫测。
学生们顿时骚动了,发出嘈杂的交谈声:“诶诶,这个怎么没听说?”
“是什么啊,艳红姐?”
“文艺大赛!”看准时机成熟,孙艳红扬起手,一副歌颂者的姿态:“想和明星一样耀眼吗?想站在聚光灯下吗?想被万人瞩目吗?那就请参加校庆日的文艺大赛吧!它将圆你一个璀璨梦!”
“切……!”学生们纷纷甩手,不屑一顾。
“优胜者可以获得一件极其珍贵的奖品哦。”孙艳红立马补足。
“真的假的?!”全班再次齐声,视线统统锁定在了孙艳红身上。
“真的。”孙艳红一脸得逞的狡黠笑意,“据传这个奖品是学校创始人珍藏的名剑,迄今已有一千年的历史了。这次为了弘扬中国风,又为了表示对众学子的关爱,也出于创始人先生的遗念,校方才拿出这柄名剑,作为优胜者的奖品。”
“切……”不少学生还是很失望,也有人议论道:“拿去古董店卖应该值些钱吧。”
但谁都没注意到诗如的反应。原先欣喜激动的眼眸里,此时迸发出了深深的渴望和敬慕。她克制着自己,压低声音:“就是这个,剑!”
“那么我们班有同学参加吗?一个班有两个名额哦。”孙艳红扫视一圈教室,带着鼓励的微笑。
一时间教室内又发出了议论声,七嘴八舌交头接耳、相互顾盼,不过却迟迟没有人举手。
见到这种情形,诗如愈发攥紧了拳,她左看右看,额头上渗出了少许汗水,似是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终于她沉住气,高高地举起了手。
“哇哦……!”全班的视线一齐投向了她,表情各异。
孙艳红也稍稍诧异,很快又问:“还有谁吗?”
全班再度互相张望,嗡嗡嗡的。可许久过去了,依旧没人有举手的迹象。见状,孙艳红无可奈何地吁了口气:“那好吧,就……”
“我!”但就在那一瞬,最后排的肖棱丹举起了手。
“啊?!”全班目瞪口呆地望向她,彻底哑然失声。
不顾别人的眼光,肖棱丹愤愤盯着诗如,把手举得更高:“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