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走了，没和林夜打招呼，只是给林夜留了一张字条，‘我先回去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凌晨脸色苍白，他赶着中午的班车又转了地铁。地铁上拥挤的人群将凌晨记载狭小的夹缝里，不能动弹。
    凌晨不断冒着冷汗，背着着车厢看着地铁看到了终点站，他站在站台上，来来回回的人群让凌晨忘了前行的方向。他突然想嘲笑自己，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林夜只是一个华丽外表的过客，怎可能会因为他而驻足。
    凌晨漫无目的的走着，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走在霓虹初上的街上，虚弱和无力让凌晨坐在街角的木椅上，看着前方的荧屏上娱乐却不逗乐的节目。
    他不记得身边已经换了几波人，只知道亿万人中和他擦肩而过后回头的人太少太少。
    林夜提着晚饭回到屋子的时候，房间空荡荡的，窗户开着吹散了房间内凌晨身上仅有的味道。床铺被整齐的叠放着，床头柜上放着字条。
    林夜坐在床头上，点起了香烟，这是什么感觉？空虚，失落，还是寂寞？林夜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是在凌晨第一次离开的时候，当时他还不懂只是在一味的难过。
    林夜狠狠地掐灭了烟，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了，是和他混得一些朋友，说是来看看大哥什么的。
    林夜又一次地喝醉了，他口没遮拦的说着发生的一切，但句也没提他和凌晨上了床，有几个人说要把凌晨拉出来狠狠地揍一顿，还有得说，揍他太便宜应该狠狠地作弄一下，这才是最好的复仇。
    人是感情化的动物，没有比作弄感情更伤人的。
    “作弄感情？凌晨，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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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篮球队的集训在第二天结束了，林夜顶着鸟窝头和整夜的宿醉跟着球队回到了市里。林夜在家里睡了睡整整十六个小时后，吃过了午饭就乘地铁去了凌晨家。
    林夜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应。隔壁正在扫地的大妈，说：“你是凌晨的朋友吧，别敲了，凌晨住院了。”
    “住院？”
    “前两天，他发烧昏倒在了电梯里，我家老头子刚好看到就给送到了医院。”
    林夜拿着医院地址找到位于市中的一家很有名的治疗心脏病的医院，林夜以为走错了，进去一问却是有凌晨这位病人。护士领着林夜来到了单人的病房外，替林夜打开了门，并嘱咐道尽量不要打扰到病人。
    林夜走到了凌晨的病床旁，凌晨正沉沉地睡着，像个孩子般缩在被子里。右手露在外面，上面插着输液的针头，手背上青筋随之鼓起。
    有些心疼这样可怜的凌晨，病房里没有人来看他，他的父亲现在大概还在国外，凌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么自己算什么？凌晨，别怪我，是你惹得货，你该懂得补偿……
    林夜第二次来的时候，带着一束栀子花和一个阴谋。那花是林夜过来的路上，花店里的最后一捧栀子所以便宜卖给了林夜。而那个阴谋是要也打击一次凌晨的感情。
    反正林夜有的是时间和他玩这场危险的游戏，林夜只是想尝尝刺激，玩腻在甩掉的时候，他认为至少凌晨不会像那些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林夜到的时候，医生正在病房里和凌晨说话。
    “上次的检查怎么没来？”医生推了一下金丝框的眼镜问。
    凌晨笑笑，说：“我其实还好。”
    医生坐到了凌晨的床边，摸了摸凌晨的额头，用手中的笔点了点凌晨的鼻子，说：“你呀！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明天给我乖乖的做检查。看看怎么病成这样了，你都瘦了。”医生摸了摸凌晨的头发，举止暧昧得着实让林夜觉得不舒服。
    “知道了，其实我就是着凉了。”凌晨挠了挠头发，点着头。
    “别老让人操心，还好你家邻居知道这里，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儿逮你。”医生把药和水递给了凌晨。
    “嗯，知道了。徐介哥哥你快去忙吧，我好多了。”
    林夜看着那医生离开的背影，鄙视地瞥了一眼，林夜的心里寻思着，什么玩意儿，老色狼管不住自己的贱色爪。
    凌晨看到林夜进来时，立马躺下闭上了眼睛。他听到林夜的脚步越来越近，手捏着被角、心怦怦地跳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夜，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白。
    “喂，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呢。”林夜把花搭在肩上，说道。
    凌晨睁开眼看着林夜，有把被子拉到了鼻子处，问：“你怎么来了？”
    林夜把花放在凌晨的被子上说：“你走时候居然连当面跟我说一声也不肯？”
    “不、不是。”凌晨低着眼，“我怕给你添麻烦。”
    林夜扯过了凌晨的被子，凌晨的上半身露在了外面，凌晨抱着手臂，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林夜给凌晨又重新掖好了被子，说：“你个小麻烦。对了，刚才那个医生你很熟啊？”
    “哦，是爸爸同学的儿子，怎么了？”
    “没，就问问。”林夜点点头。
    凌晨看着他，难道他可以忘记吗？那晚的一切，也许、或许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一场闹剧而已无关痛痒。
    沉默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