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4 Raven grave(哥特作家忧郁之死)01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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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veisamysterytome
    Shewasoncehere,andnowshe“ssomeone
    thatIcouldnotbear
    NomatterhowItried“llthedayIdied
    Damagesaredoneandhiddenwithin
    Thosewerethethingthatwerehiddenundermyskin
    从没有抛不开的一种吻
    难以过去的却叫灵魂
    能藏下多少的情爱
    想不到哪段最吸引
    在大笑后哭泣熟悉过然后陌生
    但并未陌路在皮层表面是伤痕
    ——《strangerundermyskin》
    “第一次读到这首诗的时候,我才只有十七岁。”
    高高在上的女王穿着她布满褶皱的高领华服,威严的端坐在王座上,手里握着一根象征女王权力的权杖,但是那一双戴满戒指的、装饰华丽的手,依然不可避免的皮肤松弛、布满了突出的血管和深刻的皱纹。
    女王对随侍身旁的秘书查尔斯·格雷微微颔首点头,查尔斯·格雷立即领会,恭恭敬敬的为夏尔呈上一册装帧精美的诗集,诗集的封面是鞣质成红色的羊皮,用金色颜料点缀着风靡整个维多利亚时代的玫瑰与天使的花纹。还有那繁复得宛如一幅铜版画的花体字,厚重的羊皮纸以及绿色的墨水,无一不表现了它作为一本浪漫爱情诗歌集所具有的当之无愧的身份。
    “StrangerUnderMySkin?”夏尔的手指拂过细腻的封面,花体字繁复的轮廓几乎让他辨识不清,“这不本应该是一本爱情诗歌集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悲伤的名字?”
    平日里大家都见惯了夏尔雷厉风行、独当一面,为女王排忧解难的模样,难得听到年轻的凡多姆海恩伯爵突然如此多愁善感的抱着一本情诗发出感慨,查尔斯·格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因为这本诗集原本是诗人写给无情抛弃自己的爱人的,所以所有的诗歌读来都很伤感。虽然伤感,却不失唯美,反倒是更加让人感动,现在贵族的女孩子们都喜欢这样的腔调。”
    “的确是这样,我似乎记得我可爱的伊丽莎白小姐最近也常常抱着一本诗集坐在窗外泪流满面,如今再看,似乎也是这本诗集没有错。”
    六年过去,伊丽莎白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丽端庄的淑女,但是只要一想起他们两人的婚约,夏尔依然感到非常烦恼。她还是这一副小女孩的性子——天真、无辜,只是比以前更加美丽。这样美丽的淑女,应该配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愿意为他奉献一切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身上一定不会有诅咒,也没有和恶魔签订的契约,更没有随时准备死亡的宿命。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是自己,嫁给自己,伊丽莎白又怎么会得到幸福呢?
    自己本应当永世在暗夜中沉沦下去啊。
    “这本诗集最近的确非常流行,这也是为什么女王能够读到它的缘故。”查尔斯·格雷解释,“诗集的作者是最近在文坛上声名鹊起的克里斯托弗·亚当斯先生,一位非常年轻而有才华的诗人。”
    “可是……”夏尔翻开那本诗集,有一些疑惑,在扉页上搜寻着可能隐藏的信息,“这本诗集的作者克里斯托弗·亚当斯生于1865年,今年不过才刚刚22岁。刚刚女王却告诉我,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度过这些诗……”
    “没错,我的确是在十七岁的时候读过,甚至我到现在都还能够清楚的回忆起这些诗所讲述的内容。”女王的双手紧紧握着权杖,夏尔不经意的冒犯和质疑让她有些激动,“这是一个阴谋,凡多姆海恩伯爵。我现在有十分的证据和理由怀疑克里斯托弗·亚当斯先生抄袭了他人的作品,请你一定要代我将此事彻查清楚。”
    女王委任给自己的命令是……调查一位涉嫌抄袭的年轻作家?就算是对于凡多姆海恩这样一位专职于女王的猎犬,也算是有一些大材小用了。但是,既然女王已经如此命令,自己完全没有不接受的道理,至于真相如何,还是得调查之后才能够清楚。
    “遵命,女王陛下。”夏尔一手放置于胸口,用贵族古老的礼法单膝跪下,接受了女王的嘱托。
    克里斯托弗·亚当斯,文坛才子,社交名人。他出生于爱尔兰都柏林的一个显赫的医生家庭,据说从小天资聪颖,自都柏林圣三一学院毕业后,又在牛津大学攻读下的博士学位,拒绝了留校任教并担任英语比较文学的教席,独自来到首都伦敦,现在正在伦敦一家出名的文学类的报社内担任总编。
    他发表的诗歌和小说好评如潮,他的戏剧总是场场座无虚席,他本就是如此的受人欢迎。不过从小到大,不论他走到哪里,职业是名校学生抑或是报社主编,从来都是花名在外,为人风流潇洒。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名媛淑女抑或是风流少妇不计其数,就算是因此招致无法摆脱的丑闻也在所不惜。
    “总而言之,是一个帅哥呢,吃吃吃。”丧葬人拿脏兮兮的衣袖捂着嘴,将夏尔托他调查的资料递上前去,“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凡多姆海恩伯爵?”
    夏尔生气横了丧葬人一眼,也懒得发作,反正不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如此的不正经。
    夏尔拆开资料外包裹的牛皮纸袋,快速的浏览了一下才子亚当斯的资料,不禁皱眉。
    亚当斯先生持有素来以严谨著称的牛津大学授予的博士学位,他虽然年轻,但文学作品不计其数。如此风光的简历难道还不能够证明他的才华?女王为何偏偏一口咬定他涉嫌抄袭呢?
    夏尔收起文件,顺便不忘关照刘的境况:“刘在中国过得还好吗?”
    “简直就是糟透了,伯爵大人。中国上海的全部鸦片业务以及部分广州十三行的鸦片货源原本全部都是刘负责的,可是最近却遇到了一些麻烦。昏庸无能的老皇帝忽然任命手下的大臣禁烟,收缴了刘手下仓库里的全部鸦片,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也就罢了。正巧英国公使因为外交事宜登岸准备与那位大臣交涉,本来并没有恶意,却被当地的民众当街捆了个结实,乱棍打死了。事情越闹越大,两国怕是要交战,到那时一片混乱,别说是做生意,就连保命怕是都难啊。”
    一股脑讲解完情况,丧葬人也不忘记“吃吃吃”笑上三声,“刘要倒霉了~”
    世事总是如此动荡不安,但是粉饰太平的伦敦永远沉浸在日不落帝国纸醉金迷的奢华之中,女王关心的也只会是某位诗人是否涉嫌抄袭,而不是在遥远的东方会有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流离失所。
    一方面盘算着什么时候通过关系给刘一个调令,让他回伦敦或是去新大陆,一方面夏尔踏上了寻找这位亚当斯先生的旅程。
    没有了贴心而又能干的执事的辅弼,凡多姆海恩伯爵只能独自行动。回到宅邸换下朝觐女王的礼服,夏尔换上一套普通青年的简陋服装,带上一顶遮盖住流苏一般丝滑长发的呢子鸭舌帽,来到臭名昭著的伦敦东区,一家名叫Usher的小酒馆。
    小酒馆在巷子的最深处,从外表来看就破旧的吓人,脏兮兮的不成样子。夏尔废了好大力气才忍耐住内心的不适,推开门走了进去。
    脏兮兮的狭小玻璃蒙在厚重的橡木门上,黄铜制作而成的雕花门把手被磨的光亮,缝隙里上嵌一层深绿色的锈蚀,在推开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响声。铰链在被推开的瞬间带动铃铛发出细微的响声,于傍晚完全被酒吧里热闹的氛围所掩盖,听不清楚。
    真是想不通,那位体面的亚当斯先生为什么会偏爱这种肮脏透顶的小酒馆。夏尔打量四周,这里的酒柜上全都摆着廉价的酒瓶,各色人等拥挤在一起,作为一名养尊处优的伯爵,即使是为了女王的工作来到这里,也是丢足了面子。
    夏尔不动声色的走进屋子,挑了一张吧台上略显干净的橡木椅子坐上,勉强掩盖住满脸的嫌恶,看着酒保用脏兮兮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浑浊的龙舌兰酒。然后,顺手从口袋里抛出一枚金币。
    酒保看着桌上闪闪发光的钱,羞的满脸通红:“客人,你给多了。”
    夏尔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收起金币,掏出两枚便士。
    吧台的另一侧,不知为何围了好大一圈人,混在在一块儿的喝彩声和交谈声中,夏尔只能够听见琴弦被拨动的声音,看到露出人群中的一个戴着帽子的脑袋,其他都是一片模糊。
    难得被下层社会的人的热情所感染,夏尔好奇的走上前去。
    “这位先生,请问你们在看什么?”
    颇有风度的与最外围的人群交谈,但是似乎没有人愿意理会自己。
    夏尔又抬高了嗓音:“请问,先生,能烦请让一让吗?”
    依旧是无人理会。
    夏尔有些沮丧,来酒馆坐了这么久,没有看到自己此次前来寻找的目标不说,就连打听一下人群在干什么都打听不到。
    该死!这些粗活、重活,本应当是塞巴斯蒂安的职责!
    默默在心中诅咒那个始乱终弃的执事,夏尔忽然想起丧葬人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位亚当斯先生现在必然在这家小酒馆里,你要是找不到亚当斯先生的话请麻烦收起您伯爵无用的自尊,探头往人群里面瞧一瞧……
    一定要挤进这种密不透风的人墙中去么?夏尔略微有些悲壮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费了很大的力气下定决心,方才一声大吼——
    “通!通!给!我!让!开!”
    分贝之大,声响之剧烈,以至于众人不约而同的各自后退一步,圆形人墙霍然崩塌,露出中间那个抱着古典吉他歌唱的、金色头发天使一般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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