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旧宅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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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旧宅的朱漆大门早被风雨剥得斑驳,门环上锈迹斑斑,苏清鸢伸手一推,门轴发出“吱呀”的惨叫,像极了三年前父亲被押走时,母亲压抑的哭声。院墙上爬满枯藤,月光透过枝桠洒下来,在地上投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刚踩进门槛,就踢到个滚圆的东西——是个掉漆的木陀螺,是她小时候父亲陪她玩的。
“小心脚下,”陈默突然拉住她,用匕首拨开脚边的枯草,露出半块翻起的青砖,“这是”翻板陷阱”,下面是尖刺,是幽冥阁的人布的,不是旧宅原有的。”他从百宝囊里掏出个铁钩,勾住青砖边缘一拉,“咔嗒”一声,青砖翻转,下面果然插着密密麻麻的铁刺,尖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是沈砚的血,”苏清鸢指尖沾了点血渍,放在鼻尖闻了闻,“他踩中陷阱时挣扎过,血迹拖向正房,说明人被带到那里去了。”她攥紧手里的莲花玉佩,玉佩的棱角硌得手心发疼,“我爹当年从不许家里设这种阴毒陷阱,他最恨用机关害人。”
柳如月已经提着短刀冲了进去,前院空无一人,正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声。“沈砚!”她一脚踹开门,就见沈砚被绑在太师椅上,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嘴里塞着布团,看到他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别过来!”房梁上突然跃下三个黑衣人,手里的弯刀映着月光,为首的人袖口绣着乌木鸢,“苏清鸢,把玄铁令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对沈公子不客气!”
“你们抓他,根本不是为了玄铁令,”萧彻摇着铁扇,慢悠悠地走进来,目光扫过桌上的半盏茶——茶碗是官窑的青花碗,是苏父当年的御赐之物,现在却被用来泡着带毒的苦丁茶,“你们是为了苏御史留下的奏折,对不对?”
黑衣人脸色一变:“少废话!交不交玄铁令?”
“交你个鬼!”柳如月率先冲上去,短刀“流霜”劈出一道寒光,直取为首之人的咽喉,“上次让张烈跑了,这次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她的刀法刚猛,招招致命,是柳家镖局的“破风刀”,几个回合就把两个黑衣人逼到了墙角。
陈默则绕到沈砚身边,用匕首割断绳索,同时递过去一瓶止血药:“伤口别碰水,是”腐心草”毒,虽不致命,但会溃烂。”他刚说完,就见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将手里的弯刀掷向苏清鸢,目标却是她怀里的账本。
“小心!”萧彻铁扇一挥,打飞弯刀,银针从扇骨中射出,精准地钉在黑衣人的膝盖上。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刚要服毒自尽,就被苏清鸢踩住下巴,银探针抵住他的太阳穴:“说!阁主在哪?他为什么要找我爹的奏折?”
“我不知道……”黑衣人含糊着说,“我只知道……奏折里有林啸将军的消息……阁主说……找到奏折,就能找到林将军的家人……”
“林啸?”苏清鸢心里一震,这个名字她在父亲的旧账本里见过,标注着“叛将”,却没写具体罪行。她还想再问,就听到黑衣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嘴角溢出黑血——还是咬碎了毒囊。
“是”牵机引”的剧毒,”陈默检查了尸体,“和绣庄案的毒一样,看来幽冥阁的人都用这种毒自尽。”他走到桌边,拿起那半盏苦丁茶闻了闻,“茶里加了”迷魂香”,沈公子就是被这种香迷晕的。”
沈砚喝了口陈默递的清水,缓过劲来:“我被带到这里时,看到他们在翻书房的书架,好像在找什么账本。我趁他们不注意,把这个藏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块皱巴巴的布,里面包着半张账本残页,上面写着“林啸家眷,藏于蓬莱,坐标……”后面的字迹被烧得模糊不清。
“蓬莱?”萧彻接过残页,和苏清鸢手里的账本对比,“这和你爹账本里的”蓬莱遗岛”标记对上了!看来你爹当年根本没杀林啸的家人,而是把他们藏在了蓬莱。”
苏清鸢走到书房的书架前,手指抚过熟悉的木纹——这里曾是她小时候读书的地方,父亲总说“读书要明事理,做人要辨是非”。她突然发现,最上层的《史记》摆放得有些歪斜,和她记忆里父亲的习惯不一样。她搬来凳子踩上去,刚碰到书脊,就听到“咔嗒”一声,书架缓缓向侧面移动,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个铁盒,上面挂着莲花形状的锁。
“是莲花锁,”苏清鸢掏出怀里的莲花玉佩,刚好能嵌进锁孔,“这是我爹的贴身玉佩,只有它能打开这个盒子。”玉佩转动,铁盒“啪”地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奏折和一封封家书。
“这是你爹当年弹劾太子的奏折!”萧彻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上面写着太子私通幽冥阁,走私军火,还诬陷林啸通敌……你爹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太子和阁主联手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