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山行,灵珠现世 突发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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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宽阔街道,霓虹灯下人群攒动,欢声笑语交织成一首都市夜曲,她坐在公共座椅处,右手缠着的纱布正向外渗血,眸色淡漠地望向行人,
这时,一个男人坐下,背对着她。
男人的上半身藏匿于黑暗之下,鼻上挂着金丝框眼睛,浓墨的黑发穿过木条间的缝隙落到地面。他嘴角上扬,眼眸却阴冷无比,“如何?”
“按你的要求做了。”一个女生手里拿着风车从她眼前走过,她的眼里滑过一丝落寞,“你那边怎么样?”
“就等鱼儿上钩。”男人嗓音低沉。
“我的事你可别忘了。”她严肃道。
“当然没忘。”几道闪电划破夜空,阵阵雷声轰鸣不断。男人仰头,“看样子,今晚是场暴雨。”
音落。豆粒般的水滴从空中倾盆泻下,街上的行人加快了步伐,溅起水花。男人撑开手里的红伞,伞下两人的对话淹没于雨声之下。不久,城市也蒙上了白色面纱。
雨滴疯狂撞击着地面。
地面的积水晃动着灵师协会大楼的倒影。
凌晨四点,二部的管控室。
谢婉君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击,偌大的屏幕上滚动着细细麻麻的数字代码,一串红色标记字母数字映入视线:入侵者的IP,“小新,利用IP定位技术确定攻击者的大致位置信息。”
小新通过IP地址归属地数据库进行比对查询,迅速获取到攻击者的大致地理位置,屏幕立即显示城市经纬,“二副,位置显示是在附近。”
谢婉君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标记,“窃取的文件上有追踪程序,利用它缩小位置范围。”
“具体位置是在协会的大楼。”屏幕上的红点不停闪烁,“应该能再精确一点,是在二。。。”
忽地,红点消失。
谢婉君进入追踪程序地后台一看,原来只是切断了连接开关,“没事,既然偷了文件,就会想打开,只要一点击,追踪程序会自己锁定位置。”
小新:“我记得之前文件里是不装追踪程序啊。”
谢婉君:“是我装的。”
谢婉君上任二部的副部长后,就给所有重要文件装有追踪程序,就是为精确找到攻击者的位置,减少追踪时间。
与此同时。
咔嗒一声,昏暗的房间一片明亮。
“老裴,你说你进宿舍也不开灯,害我以为有人溜进来偷东西。”贺观南将手里的铁棍扔在墙角,径直走向阳台刷牙。牙膏泡沫在嘴角粘着,牙刷在口腔来回转动,“你不是。。。。去麦积山了找灵珠嘛,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淮之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朝阳台走去收衣服,“本来打算明天回来,结果,老林打了个电话又改了。”
“肯定是因为叶久川的事才回来的。”贺观南喝水吐出嘴里的泡沫,“你才回来应该不知道,叶久川去地下三层偷了“图经”,林少钦肯定不信叶久川会干这种事啊,现在肯定在哪里找证据证明吧。不仅如此,五部的人员档案也被偷了,你说巧不巧。”
是巧了,裴淮之也没想到这两件事撞上了。
昨晚他入侵系统,盗取五部文件,还特意留下一个隐藏病毒,就是怕行为暴露后,他们通过攻击路径来锁定攻击源,所以这病毒是专门干扰他们追查攻击源的路径。他也知道这件事会被发现,但没想过这么快,如果不是有病毒拖延时间,他现在应该在牢房坐着。
“不过,这小偷倒是偷到我心尖上了。”贺观南直白道:“五部的人员档案啊,这么重要的文件被他轻而易举得到了,只能说他**。他现在要敢把五部人员公布在协会群里,我直接给他磕头喊爷爷。”
“你见过贼把偷来的东西高调展示吗,他又不傻。”裴淮之把衣服挂在衣柜里,整齐有序。躺上床,裴淮之想着紫衣女子与须弥之间是什么关系,亲人?朋友?敌人?想着想着,哈欠打个不停,脑子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思维变得迟钝,视线逐渐模糊,困倦如潮水般袭来,让人无力抵挡。
这一个月来,裴淮之每个晚上都在研究以最短的时间攻破系统,几乎都没怎么睡过,今晚又跟二部的人打“网上地道战”,脑子完全处于绷紧状态,就连在胜利的那刻,精神也是极度警戒,生怕他们又发起攻击,直到见贺观南出现那刻,他才算放下心来。
贺观南本想着对裴淮之说点其他,但看人睡了,就算了。
灯一关,贺观南也睡了。
屋外风雨交加,雷电轰鸣,屋内的门被风推得来回撞墙。然而猛可地电光一闪,照得屋内雪亮,一道人影竟印在地板上。电鸣闪烁不断,影子走入屋内逐渐变大,大得要填满整间屋子,随着影子变小,他停在床边,把刀坎向裴淮之的脖子。
裴淮之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吸急促而短促,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底尽是未散去的恐惧,仿佛沉浸在噩梦之中。
暴雨还在继续,雷电惊个不停,裴淮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5:54。又看向窗外的天,依旧暗沉。此时,玻璃打碎的声音从阳台传来,随之电光一闪,一个人形透过玻璃窗映入裴淮之的视线,瞳孔一缩,抄起旁边的板凳悄悄向阳台靠近,他还没到通向阳台的那扇门,就见一个人弯腰在门口做什么,直接把板凳扔出去,整个人也向前冲去,挥拳踢脚,“你TM是谁,跑到我宿舍干嘛。”
“别打了,是我,是我,贺观南。”
听到贺观南的声音,裴淮之连忙开灯,一看真是贺观南,脚边还有玻璃渣和扫把。冒火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在阳台摸黑瞎晃悠,装鬼吓人吗?”
“我起来上个厕所,风把玻璃杯吹下地碎了,担心你起床后被玻璃渣伤到,就想着扫扫。”贺观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巴流血,额头青紫,一碰,疼得哎哟叫唤,“你下手也不轻点,听见我声了,还打。”
“别装了,这点伤疼啥啊,用点药擦一下就好了。”电话铃声响起,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林少钦的声音,“你和贺观南现在来一部办公室一趟,有事,给你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