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怎么会到唐华镇呢？这太奇怪了，而这一切，都是从江元初回来才发生的，包括上一次在寒冰潭，他的记忆缺失一定和江元初有关。
    “仙尊。”墨夏忍着痛开口，“你……”话到嘴边，他还是不知怎么询问。
    “嗯？”顾九渊抱着他，难得清醒时还这么安静，接而相劝：“近日待在房中好好休息，不要再出门了好吗？”
    墨夏点了头，算是应下。就在他颔首的那一刻，脑海突然被拽回今夜他出了无字楼的那一刻。画面细碎，他却看到了自己追秦夜下山，与之打斗，还有江元初对自己使用忘川禁术。记忆收拢，像是眉心被钉入钉子，他猛地抬手按住眉心，额头青筋暴起。
    他挣扎着想要解开身上桎梏，背脊撞上顾九渊胸膛。
    “本尊让你别动！”顾九渊的声音低得发沉，“再动一下……”
    “又、如、何。”墨夏咬牙切齿，“顾九渊，你凭什么管我，我和你之间，不过一场……”
    “一场什么？”顾九渊先是愣住，他没想到墨夏突然反应强烈，继而打断他，猛地收紧手臂，墨夏推搡着险些呼吸不上来，硬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交易？还是一场契约？墨夏，你再说一遍！”
    墨夏不肯低头，一字一句道，“一个错误。”
    “荒唐的错误。”墨夏再次重复。
    “荒唐？”顾九渊沉默一瞬，手臂骤然松下，“你果真这般想？”
    墨夏推开他，“不然呢？是什么，感谢你吗？感谢你和我结为道侣，还是感谢你一次又一次的冷眼相待。”
    “墨夏，本尊……”顾九渊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伸手想要去探墨夏的脉息。
    墨夏抬眸看他，眸子血丝纵横，疼痛几乎让他丧失了所有理智，他后缩，门被撞得发响，“你少拿仙尊的身份压我，受够你了明白吗？现在滚出去，滚呐！”
    墨夏声音沙哑，话语却尖利。顾九渊眉心微蹙，目光落在他眼眸，心中一疼。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规矩？”顾九渊嗓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心里却是更加烦躁，不知如何消除。
    顾九渊袖袍一拂，攥过他的手腕，“要是你能有你师兄一般的乖顺，何至于时时受伤，令人费心？”
    墨夏用力甩开他，低低笑了一声，“那么，你过来做什么，过来惺惺作态的质问责骂？还不快滚。”
    顾九渊气极，“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对！”墨夏一把将他推出门，“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墨夏，你听我说……”
    “砰！”门被关上。
    “真是疯了，我怎么会……”他闭上眼，身体缓缓倒下，意识沉入黑暗。

    作者闲话：

    这两章有点偏人设了，毕竟以墨夏对顾九渊的偏执爱慕大概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没办法，近日牙疼加剧，已经到了求神的地步，我猜墨夏头疼难忍也是在无法维持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