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沈冠星觉得冯皓的饮食习惯和小朋友差不多，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
    说起来……到底为什么他会喜欢自己的歌，却认不出自己本人？化妆和妆发的差别真的那么大吗？
    沈冠星装作随口一问，好奇地道：“你手机放的歌，好像都是同一个人的？”
    冯皓一愣，马上兴高采烈地道：“嗯！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我听到你也在放他的歌诶！”
    沈冠星掩饰性地低头喝了一口，含糊地点了点头，又用疑问的语气道：“他没什么名气，难得你会知道他。”
    冯皓放下餐勺，兴奋地道：“他刚开始发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一开始听到他的歌声就让我很惊艳，后来的每首歌我也都有关注。现在想想有点呆，我甚至还特地攒了钱，想着有一天他万一出专辑或是开演唱会，我一定要大力支持，能去现场就一定要去。他从来不回复私信，我试了两次就不去打扰他了。他发的每一首歌我都去评论，其实我本来想抢沙发（*注）的，但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有时候会输给别人……”
    冯皓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每次我心情不好，听到他的歌声就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了。那时候我最期待的事就是每天打开音乐软件看看他有没有新作品。可惜他后来反而发歌的频率变低了……就别提现场听他唱歌了……唉，某一天他不发歌了，等了好久我才不得不相信他大概率是不会更新了，只能时不时心存侥幸地刷新试试，不过还是以前的作品。”
    沈冠星只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人一直默默地喜欢过他的歌……现在也喜欢吗？现在也喜欢的吧……
    私信？因为当年有很多或骗人或骚扰或垃圾信息，所以他都没在意……他的登陆密码是什么来着……他得试试看能不能找回……啊，也不知道会不会会自动清理掉……如果能看到当时冯皓写了什么就好了……
    冯皓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因为我平时工作就是做直播，所以习惯自言自语了，一开始就有点停不下来，有点无聊吧？抱歉。”
    沈冠星回过神，连忙摆手。“没事，是我先问的。如果那个歌手知道你喜欢他这么久，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果他能再发新歌的话，说不定我会开心地跳起来。”冯皓半开玩笑地道，接着又不好意思地坦诚道：“其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偶遇了……”
    正在纠结是不是要坦白自己就是“网络歌手”本人的沈冠星愣了。
    “那个……”冯皓有些局促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咳嗽一声后缓了缓才小声地道：“第一次……我下楼倒垃圾，然后不小心撞到了你……”他看看脸上带着茫然的沈冠星，继续道：“第二次，在超市……你本来想要我分你一袋零食来着……”
    沈冠星开始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然后在冯皓的提示下想起来了。
    “你是那个忽然问我要手机号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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