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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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从学校剩下来的储备粮,混两天就见了底。
第三天他试图点外卖,让外卖员从后院那投递上来。结果他两大眼瞪小眼,发现后院离房子有不小的距离就算了,他在二楼,没有绳,围墙上还有防盗网和尖刺。
然后被斯洛发现,接过他的外卖走上楼敲他房门。
斯碌不肯开,让他扔了。
外面没人应,只是在过了不知多久后响起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不是,说扔就扔啊?他没病吧,就一句话都不想和我多说了?老子馋好久的芝土鸡肉饭啊喂!
斯碌着急忙慌地去开门。害怕什么的早烟消云散了,只是因为太突然才被吓到,这几天不肯理人不肯出去纯粹是生气。
他想等一个道歉或解释,无论是江姨还是斯洛,只要其中有一个人诚心诚意的找他说明就好。
可是没有。
整整两天,江姨好像有意识地忘记了这茬,每次敲他房门表达关心时,对此只字不提。
******
门一开,斯碌就注意到了房门间的外卖盒,白色的,在路中间特显眼。
哟,还算识相。
斯碌走过去拿。刚提上呢,楼梯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斯碌一溜烟回房,没等到道歉呢,不见人,尤其是罪魅祸首。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斯碌溜的快,没注意到门口贴了两张纸条。门外的人把纸条撕下,揉成一团又小心展开。
“咚,咚,咚”三下,每下之间都有简短的停顿。
斯碌短暂地愣了下,继续吃他芝土鸡肉饭。没他看的美食视频好吃,又柴人干,商家的酱也给的扣嗖,他有点想去厨房了给自己再加点。
门底下的缝隙那冒出两封信。
斯碌挑肩,嚼巴着饭,放下筷子去拿战利品。
这不就被他等看了?
三天,冷暴力征服一个杀他未遂的弟弟。
斯碌拆开看,里面是叠得整齐的三张纸。
展开是不同的字体和格式。有一张是信,落款江沁思;一张复印版的诊断结果,末尾的署名是龙飞凤舞的医生专用体,斯碌看不懂;最后一张是手写的心里测试结果,这署名人斯碌熟,他万能的家庭医生。
一下三张纸。
斯碌先看了他家庭医生写的那张,因为这个熟点,好奇她测了什么。
性格较阴郁,生活在一个黑暗的地方,防备心强,多数沉默,在母亲的引导下会做出少量反应,较敏感,提到“新家人”时,攻击性较强,对此排斥反应大。
检查日期是前天,署名:邬语。
测的斯洛?跟他解释原因吗?这不纯纯脑子有泡吗?!
哥们跟他玩了一个月,天天他“哥哥哥哥”的叫,也没见多排斥啊。平时笑得跟太阳花似的,巴不得往脑袋后扣个灯罩当光环,你答这叫阴郁?装他大爷的,真会!
以为是道歉,结果是狡辩,他姐姐还来掺和一脚,帮忙圆。
白月光背景大是吧,干什么都没错。
他又去看复印的诊断结果,也是手写体。印得有点糊,中间有一大片空白,空白下是医师诊断结果建议。
名字:楚涣年龄:12性别:男确诊病名:多重人格人格数:2
初一分裂副人格,名为江洛,具体时间未知。较偏激,主人格发现异常后,向母亲询问。试图给副人格留言,称副人格为弟弟,他们俩是共用一个身体的兄弟。副人格接受,主副人格无毁灭对方,争夺身体控制权现象,关系亲密,会互相分享自己使用身体时发生的事。。主人格分裂出副人路后,逐渐变得阳光开朗,与外界交流增加,尝试交了不少朋友,人缘很好。
到这使戛然而止,后面有明显的被白纸二次覆盖的痕迹,对副人格斯洛的介绍基本为零,而邬语的心理测试结果给好你补了这块空白。
那么为什么要糊上呢?糊又不糊好点,原件是单行本纸,覆盖的是纯白纸,有种把我当傻子,或者随意糊,纯不想我知道的感觉。
可往往越扑朔速离的,越吸引人。
更别提福尔摩斯、名侦探柯南等各种刑侦、破案、悬疑脑残粉的斯碌了。他巴不得自己跟那些悬疑剧男主似的,一天四十八小时高强度破案(二十四小时太短了,必须是两天的四十八小时),偶尔也会在生活中硬整点案子给自己破。
所以。。。。。。斯碌很不争气的。。。。。
拿着人家的诊断结果和心理测试结果两眼放光的分析。
芜湖~泰裤辣,我小时候觉得这玩意帅,尝试过人格分裂来着。
没成功。邬医生让我把我的中二病收收,别什么都觉得好。
敲门声适时地再次响起,缓慢有力,停顿明显,是四分之二拍。
门“唰“一下打开一半,斯碌手握门把手,露出半个身子。
门外是掐着手心靠墙的江姨和笔直立在门口的弟弟。
“所以,现在的。。。。。。。。。哎?!“
是楚涣还是江洛?
他没来得及问完,眼前的人在看清他后,瞳孔一收缩猛地撞上门,斯碌吓得立马回防。
“哎“这个音山路十八弯的从嘴里冒出来,包含了所有突如其来的感觉。
疑惑,离谱、震惊。。。。。
咱塞信封不是代表和解吗?虽然他屁都没吱声,江姨的我也忘记看。
艹!!!我忘了张纸!!!!
江姨写的该不会是什么忠告我的重要信息吧?不是,为什么要扑过来啊?给我封信是为了玩一手让猎物放松警惕,再轻松骗出门绞杀吗?
“阿洛?!“江沁思的声音听起来和斯碌一件疑惑。“不推阿洛,我们有话要好好说。“
她上前阻止,少年却跟粘门上似的,他把拖鞋塞进门缝抵着,扭头回江沁思“妈,我是楚涣。”
很小声,夹杂看轻微的颤,却像一剂定针注射进她心里。
她不知道楚涣想做什么,但她是他妈妈,她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江沁思松了手,帮忙一起推。
斯碌眼看着快合上了,发现下面抵了个鞋,刚蹲下想弄走,就被连人带门的一起推开。
不是,这玩意儿从小吃的是铁吗?平常看着弱不禁风,只有个骨架撑着,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啊?我很轻吗???悬疑书没写被杀人未遂来二次寻仇的人破门而入怎么应对啊!!!凭什么我一开门就来个大的,束手无策全剧终了?
他放弃了,一屁股换着墙角坐下,左边是墙,后面是墙,右边是打开后贴着他的房门,前面。。。
前面是朝他脖子伸手的索命使。
斯碌生无可恋地45“角抬头,与一脸担忧的江沁思对上眼,他吞了口口水。“江,咦一?“
脖子突然一凉,单膝跪地凑他面前的人轻轻将那块冰凉化开。
斯碌缩脖子,想看他在干嘛,那人又伸出左手隔着有点湿热的管制物什轻捏他后颈:“不疼不动,对不起哥哥。。。。。。“
“淤了擦这个好得快。”江沁思在旁边补充。
她把门关上,蹲在斯碌右边。
药膏的味道挥发,像薄荷又不像薄荷的药味,平心而论不是特别令人难以忍受。
但斯碌现在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垂下眼帘是两颗凑近认真观察他脖子的脑袋,周围是药味和三人的体香混杂。
江姨,不知道是楚涣还是江洛,但大概率是楚涣的弟弟。
“咱们的距离过于暖味了。”
“疼不疼?有没有好受点?“楚涣的呼吸喷酒在他锁骨上。
痒痒的。
他们俩几乎是同对开的口,同时结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