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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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侧,带着熟悉的淡香,苍玖言抬眼,一双墨玉般的眸中亮得似载满了星星的夜空,“南宫穆雪,你说过,你喜欢我。”他侧了侧头,问得十分认真。
似未想到他会这么问,讶异的挑了挑眉,南宫穆雪点头:“我说过。”
“你说过,此生此事,唯我苍玖言一人。”面上神色不动,苍玖言又道。
再次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南宫穆雪意义不明的勾唇笑了笑:“我说过。”
“是你先招惹我的。”依旧淡漠着一张脸,苍玖言不疾不徐的接着问。
“恩。”南宫穆雪还是点头。
“那你有什么理由忘记我去喜欢别的女人?”蓦地沉下脸,苍玖言瞪大一双墨玉般的眼,冷声问。
“没有。”这次,南宫穆雪摇了摇头。
“所以……你只能是我的。”突然倾身拥住南宫穆雪,冰凉的面颊贴着温热的颈侧,苍玖言在他耳边低低的道:“南宫穆雪,我是自私的,如果让你忘记我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我宁愿看着你痛苦至死。”冰冷略带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宣誓。
他是说真的,为了让喜欢的人不受痛苦而眼睁睁的看着他忘记自己去和别人在一起,这种事情,在苍玖言的世界是不存在的。自私也好,独占欲强也罢,反正南宫穆雪这辈子能喜欢的能碰的也只能是他苍玖言一人。
“哦——苍儿当真如此狠心?”修长漂亮的双目中闪过欢愉之色,拖长了调子,南宫穆雪问得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并不在意苍玖言会如何回答。
“你说呢?”苍玖言抬头,冰澄冷澈的大眼望着南宫穆雪,透明的似能从眼底望入他的心底。
某些意义上来说,他的心本来就狠,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这点南宫穆雪再清楚不过。而南宫穆雪若是因为怕受痛苦而选择忘记苍玖言,那么那样的南宫穆雪也就不会让苍玖言喜欢上。
答案不言而喻,差的,只是他们还没说出口。
看着苍玖言那双在黑暗中也会显得异常亮的眼睛,南宫穆雪微微有些愣神,片刻,才倏然俯下身贴着他白玉般的脸颊直蹭,笑道:“无论如何,苍儿总是对的。”
“无论如何,苍儿总是对的。”学着南宫穆雪的腔调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遍,末了,郤辛元有些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我说你们两个腻歪够了没有啊,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道害臊!”
虽然看惯了两人腻歪的戏码,但此种情况下还腻歪的起来,他真是不佩服南宫穆雪都不行啊!
“怎么,你嫉妒?”轻瞥郤辛元一眼,眯了眯眼,南宫穆雪笑问。
“呸!老子既不喜欢你又不是女人,嫉妒个毛啊!”郤辛元闻言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跳了起来。
“也对,那就赶快去找一个,这么多人中也就你一个人还是单身,看着辛元难受,在下心里也不好受。”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南宫穆雪如是道。
“哼,老子就算找也不找男人!”抬高下巴一副趾高气昂样,郤辛元双手叉腰一副不屑样。同时在心里默默补充:可是女人也不能找,最毒妇人心啊,他还不想死得太早……
“也对,就算找了个男人,你也是在下面的。压不过人家又爱面子,最好还是找个女人,即便是最凶猛强悍的,最后也是被你压的料。”叹一口气,南宫穆雪露出一副我了解的表情。
郤辛元面红耳赤,被说得彻底抓狂了:“南宫你个混蛋故意扭曲我话中的意思,你这人忒记仇,不就是学了你一句话么,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么!?”他只是受不了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好不好?
“郤神医此言差矣,在下实话实说,何来记仇?”
“……”翻了个白眼,郤辛元干脆缩回到自己的座位来个眼不见为净,惹不起他总躲得起吧!
“你已经决定了?”见两人的吵嘴告一段落,纪步云才开口缓缓问,态度依然事不关己,神色却不似方才那般嘲讽。
低头在苍玖言白嫩的脸颊上吧唧一口,南宫穆雪对着纪步云眨了眨眼:“你说呢?”
“哼!你总算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不然就浪费了师兄说动我的一番苦口婆心。”话落,他又转向坐在他身旁的郤辛元,“上次叫你们寻的那人,可是寻到了?”
郤辛元还在生气,他看了看纪步云,又看了看对面的秋冷熠,扭头轻哼一声不作理会。
“……”纪步云抽了抽嘴角,这人的脾气闹得还真是时候。
一直沉默喝酒的秋冷熠却在这个时候适时的说话了:“索秋于十八年前离开洛阳去了苗族,机缘巧合之下跟了沉绝影,现在人就在洛阳。”声音依旧低沉冷冽,周身的气势依旧凛然不可侵犯。
索秋,擅蛊,本为洛阳之人。此人喜养蛊,对下蛊解蛊亦十分精通,在江湖中名气不小。然而不知为何,索秋于十八年前突然离开洛阳,自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之后也渐渐被江湖中人所淡忘。
纪步云之所以找他,是因为他知道索秋习得一笛曲,名为天籁,此曲专为引蛊所用。只要吹动笛音,再以母蛊之血引之,想要解除南宫穆雪体内的子蛊便不在话下。
思及此,纪步云又抬头望向首座上的南宫穆雪:“那个女人可还在你府上?”
南宫别苑的丫鬟不计其数,纪步云问得自是南宫穆雪之前娶得那个妻子——上官浠晴。虽没有见过这女人,心里却对此人生出几分好奇。试问普天之下谁敢设计武功和智谋都深不可测的南宫公子?便是他,就算看南宫穆雪不顺眼,也不会闲得没事去招惹他,而对方竟是一个女流之辈,如此人物,不见上一面,当真可惜。
这般想着,纪步云的嘴角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弧度。
一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支着下颔,另一只手在苍玖言身后柔滑的发间游移,南宫穆雪面上有些疲色,却还是笑了笑回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