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一种执念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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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他死就去厕所救他。]
    救谁?
    谁发来的短信?
    哪个厕所?
    男厕还是女厕?
    手机亮起来又熄灭,呆愣了几秒之后许长宁飞奔出寝室,下楼时沈鹤文的宿舍等没亮,他喊了一声沈鹤文没有被回应。
    该死!出事的不会是他吧!
    然后他找遍了整个教学楼的厕所,最后在一楼厕所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沈鹤文。
    许长宁不敢相信那就是沈鹤文,那个躺在地上像破布娃娃一样的人会是沈鹤文吗?不该是他!哪怕躺在那里的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是沈鹤文!他调查过沈鹤文,他也曾实地跟踪过对方,他很确定沈鹤文就是一个有着一肚子坏水且有着旺盛生命力的家伙。
    但是看看现在!难道他眼睛还能是瞎了不成?
    不可能啊,他不能死!
    绝对不能!
    救他……对,要快点……
    许长宁小心翼翼的将沈鹤文抱起就往医务室跑。
    “脏……”沈鹤文不知道何时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呢喃。
    “什么?”
    声音太小许长宁听不清所以又往沈鹤文嘴边凑了凑。
    “脏……我脏……”
    沈鹤文再次开口,但他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你别睡,医务室马上就到了……听到没!你不能睡!”许长宁对着沈鹤文低吼到,速度不禁加快了一些。
    他在不在乎!他不在乎脏不脏,他只要求他没事!
    “医生!”
    许长宁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将沈鹤文放在病床上,又拿来一次性毛巾给沈鹤文擦去脸上污渍。
    当校医徐礼打着哈欠从休息室出来时许长宁已经在剪沈鹤文的衣服了。
    “没必要吧……”徐礼赶忙上前抢过许长宁手里的剪刀“多大的仇也不能杀人啊,那是要坐牢的。”
    “我不是杀他,”许长宁有些无力的辩驳“你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徐长宁放下剪刀后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安静的坐着。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沈鹤文会被打,沈鹤文不是会主动给自己招惹麻烦的人而自己最近也挺老实的并没有给沈鹤文过多的关注度。
    怎么就被打了呢?
    沈鹤文并没有位于风暴中心,绝大多数人应该可以看出来沈鹤文是自己罩着的,有谁会动一个学生会副会长罩着的人呢?
    但是不论是谁,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泽发来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
    许长宁:[他被打了。]
    江泽:[沈鹤文?]
    许长宁:[真弱啊……]
    江泽:[不是他的错,那接下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许长宁:[沈鹤文是我找来的骑士,现在骑士已死不就只剩下毫无还手之力的国王了?]
    “他没事,身上没事,就是这小孩有点傻,脸都破相了也不知道护着点。”徐礼坐到许长宁身边开始不停的吐槽“不过他背上那快疤可真吓人。”
    “他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没事?”许长宁惊讶的打断徐礼“我去的时候他身上那么多伤还有血……”
    “嗯……他没给你说?”徐礼睁大眼睛,这下轮到他震惊了,但是他可不会主动告诉许长宁怎么回事,小朋友自己的矛盾要靠小朋友自己去解决“你自己去问他,我睡觉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
    许长宁走进里屋后沈鹤文正洗完澡出来,正如校医说的那样,对方身上一点淤青都没有,但是整个脸部一块紫一块红的肿的像个猪一样……太诡异了。
    “不是……你怎么回事,你身上那么多血呢?”许长宁不可置信的压着声音质问,他可是第一目击证人!沈鹤文当时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怎么现在……
    “都是鸡血……”沈鹤文讪笑一下随即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浴袍“不是一点伤没受,起码胳膊被打脱臼了。
    “……”许长宁白了沈鹤文一眼。
    胳膊脱臼还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
    “我当时应该是被打到太阳穴了有点懵,所以才没什么知觉。”沈鹤文坐到床边抬头看向许长宁,他的眼神中仿佛弥漫着一层雾,让许长宁有些看不懂他了“脸上的伤有些重,还是要在医务室待几天……”
    许长宁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沈鹤文刚刚确实吓到了自己而且刚刚他甚至在考虑要把沈鹤文踢出局,但是他现在却告诉自己他没事……
    还是他小看沈鹤文了。
    “你不躲我了吗?”沈鹤文问他。
    “躲你?想多了。”许长宁叹了口气,许久之后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嗯。”
    沈鹤文想要拉住许长宁,他很想问问许长宁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有什么事让他那么踌躇。
    可是伸出的手最终又放下……想要问出口的话也被咽了下去。
    当世界寂静,人就很容易乱想。
    尤其是那天许长宁拒绝他的那副冰冷样子就让他发狂,然而更多的是一种难受。
    在很久之前,他都已经不记得是自己上高中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发生的事了。
    那时他就是一个混混,虽然现在也是一个混混可是在当时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能考上大学的那一天。
    有一天自己和隔壁班约架,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被揍了一顿。
    许长宁这个人不知道从哪跳出来打跑了那些人。
    天知道当阳光打在他身上活脱脱的像个天使一样,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他们曾是陌生人,但此刻不算是陌生人。
    因为许长宁走向了他。
    虽然沈鹤文不清楚许长宁向自己走来是不是带着一定的目的,但即使带着目的他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了。
    明天他就去找许长宁问清楚,答案什么的不重要,他就只是问他想做什么。
    他要知道他的目的在何方。
    如果不是因为许长宁这么若即若离,他敢肯定他一定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明天……明天还有一节公共课和一节专业课要上,自己下午倒是有时间。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
    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先去找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沈鹤文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干净的脸此刻又紫又清的脸心里瞬间涌起一阵无奈,还有那一段屈辱的录像,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这肯定会成为笑柄,也许现在已经被发到各个聊天群了也说不准。
    他都准备了这么大一个礼物了,对方不好好利用就对不起自己了。
    上课时沈鹤文坐到古月月旁边,自己一坐下古月月就不自然起来,她偶尔会拧手指,抓头发,摸鼻子……
    看上去确实是不太适合交流。
    沈鹤文考虑要不要换个时间,犹豫之际古月月旁边的江泽已经和古月月调换了座位。
    “你可以问我。”江泽低声到。
    沈鹤文的余光注意到对方还在拧着手指,
    可是这也不对,他记得前几天自己出门买饭时古月月并没有表现出慌张,至少是可以交流的程度。
    “她……”江泽犹豫着如何开口,然后喊住了即将离开教室的傅程雪“程雪,有事吗?”
    傅程雪:“没,怎么了?”
    “帮我照看月月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傅程雪:“好。”
    江泽把沈鹤文带到了走廊尽头,这里平常没什么人也没有监控。
    沈鹤文“你们找到那个人了吗?”
    江泽“谁?”
    沈鹤文“就是伤害古月月的那个人,而且昨天上午我碰到古月月的时候她还算正常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昨天我找到月月之后尝试了催眠,她说她想起来了,有个人碰了她一下然后她自己就被魇住了,从那之后就一只这样。”江泽苦笑一声继续开口“我倒是挺希望我那时催眠失败的……”
    “那个人既然将古月月催眠但也只是让她躲进杂物间并没有直接让她去自杀,说明那个人没有能力这么做或者就是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只是给你们一点儿警告,对方又让古月月遗忘这些事说明……对方对你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江泽叹了一口气“要不就是被人威胁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你知道是谁?”沈鹤文看向江泽。
    江泽没有回答。
    因为结果已经很清楚了。
    有人被威胁制造恐慌来警告江泽这群人。
    “其余的你可以去问长宁哥。”
    江泽离开了。
    长宁哥……他们这么喊许长宁,明明许长宁也只是比他们大一岁而已。
    沈鹤文现在很好奇经许长宁拉拢过来的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信任许长宁,难道是个人魅力吗?
    他可不认为自己是被许长宁的个人魅力吸引的。
    也许是一种执念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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