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断更的代嫁文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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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谢清许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头皮一阵发麻:“不是,方知信,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三皇子今年才三岁,先不说方家和二皇子,你觉得,那群老家伙能同意?”
方知信不以为意,扫了被惊的不轻的谢清许一眼,语气里藏着几分阴冷:“有其他的选择,才会有同不同意一说,若是没了别的选择……”
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谢清许却能听懂他的弦外之音,若是焦玉衍没了,那些朝臣就只能选择焦玉茗。
他莫名觉得背脊一凉,三年前的方知信,光风霁月,温润如玉,从来不屑朝堂后宫这些尔虞我诈,如今再谈起这些,已经习以为常,驾轻就熟了。
一旁原本心无旁骛,吃的正欢的人,闻言突然顿住,瞥了方知信一眼,凉飕飕的提醒:“你收着点,当心隔墙有耳。”
方知信立马凑上去,讨好的给他夹菜,嬉皮笑脸的道:“夫人说的是。”
围观了方大才子变脸全程的谢清许目瞪口呆,忍不住对季少一竖起大拇指:“少侠,真是好本事啊!”
谢清许见季少一如此平静,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这位看着事不关己,其实心里清楚的很。
又或者说,方知信根本没有瞒着这位的意思,刚才他提出两人单独谈谈,也难怪对方会一口回绝。
瞄着谢清许浮夸的表现,季少一懒得理这活宝,继续低头干饭。
方知信却是笑骂了一声:“去你的,你家老爷子给你取清许二字,意指文官一脉,清流如许,你怎的养成了这副,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性子,可惜了这么个好名字。”
谢清许顿时一脸菜色,很是不想搭理这人,从小到大,只要说不过他,就拿名字说事,这么些年,也不说换个招。
一顿饭,算是宾主尽欢,跟谢清许商量好,三日后进宫见贵妃,谢清许立马脚底抹油,主要是不想看方知信那副腻歪样子。
走前,谢清许特意将方知信拉到一边,告诉他,皇上中的毒,与他当年中的毒同处一脉,只是,皇上明显比他严重的多。
……
别宫里。
红木把信递给方沅湘,有些激动的道:“娘娘快看看,孙少爷来的信,谢家小公子刚刚托人送来的。”
拆开信封,果然是方知信的笔记,方沅湘弯起眼睛,心里暖暖的:“母亲留在临州城,闻儿和季家那孩子一起上京,昨日已经到抵达京城。”
红木有些担忧:“只有孙少爷吗,老太君没跟着,那事情会不会……”
方沅湘摇摇头,目光坚定道:“别看闻儿今年才十八,他的手段可比母亲强得多,兄长当年也是怕母亲扛不住事,才会将死士交到尚且年幼的闻儿手里,我既然一开始信他,往后也不会怀疑他。”
红木郑重点头:“是,奴婢明白。”
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焦玉茗,方沅湘将手里的信越攥越紧。
兄长比她强,当年不止留了人护她们女子周全,还给闻儿和母亲留了人,兄长的一番心意,她绝对不会辜负。
当年的吴姨娘、父亲的死、兄长的死、闻儿身上的毒,还有她可怜的落月,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
她有种直觉,当年那些事,都和段家,和皇室,绝对脱不了关系。。
太多的仇恨交织在胸腔里,方沅湘指甲陷进掌心,红木发觉时,丝丝缕缕的血,已经顺着手掌滴落。
先帝打的好算盘,真以为,让他们和段家互相牵制,他那儿子就能守住这帝位,真是痴心妄想。
“闻儿是个好老师,玉茗将来会是个好皇帝的。”方沅湘勾起唇角,眼神逐渐转冷。
红木心中一惊,娘娘这是下定决心要扶持小皇子了,随即冷静下来,沉默的帮方沅湘处理手掌上的伤口。
……
半夜时分,太和殿内灯火通明,太监宫女在殿外跪了一地,殿内,一众太医跪在一起,一个个面色苍白,诚惶诚恐。
龙踏上的人脸色灰败,浑身冰冷,已经瘦的皮包骨,显然已经病入膏肓,然而,紫中泛青的嘴唇,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生病。
段太后坐在一旁,欣赏着新做的指甲,一点出声询问病情的意思都没有。
有个年轻的太医,大着胆子向高坐上的太后禀报:“太后,皇上这情况,并非是重病,而是,而是……”看着段太后越来越冷的眼神,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口。
段太后看着下面年轻的生面孔,笑了笑:“说啊,皇帝不是重病,那是什么?”
年轻的太医咬了咬牙,颤抖谢声音道:“皇上不是重病,是,是中毒……”
“哦?”懒洋洋的看着下面的人,段太后突然对着旁边的宫人道:“没听见吗?这位太医说皇帝是中毒,去,给本宫去挨个宫里搜,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皇帝下毒。”
被点名的宫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马领命下。
很快,皇宫各处都亮起了灯,原本寂静的皇宫一下热闹起来,搜查持续了一夜,依然什么也没搜到,听说,段太后亲自带人去了方贵妃居住的冷宫,掘地三尺,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太后离开后,将那明天称皇上中毒的太医,以欺君的名义下了大狱,择日斩首示众。
……
别宫内
段太后阴沉着脸,带人的离开,红木一下子瘫软在地。
焦玉茗有些被吓着了,他虽然早慧,毕竟年纪小,被方沅湘抱在怀里一下下安抚,逐渐平静下来。
焦玉茗抬起头,眼角还残留着泪珠:“母妃,皇祖母为何如此污蔑我们,我明明,从来不在她面前写字读书。”
“茗儿,你要知道,在这宫里,不是你不挣,别人就会放过你,你只要记住,来日若是大权在握,一定要守住本心,别被权势蒙了心。”方沅湘轻声说道。
焦玉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靠在母亲怀里,有些困倦的听着母亲的教诲,将来的某一日,母亲故去多年,他仍然能清晰的记起今晚发生的一切,那时,他才明白母亲话里的真正含义。
孩子毕竟小,很快就睡着了,红木接过焦玉茗轻轻抱到踏上,给他盖好被绿,熄了近前的两盏油灯,确定他睡的安稳,才从寝店退出来。
“红木,你说,若是闻儿的信来的再晚一点,我们今日会是什么下场。”方沅湘的眼神晦暗不明,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红木心有余悸的看着方沅湘:“娘娘,早前,奴婢还觉得孙少爷有些莽撞,昨日才进京,今日就急着让人递消息,难免打草惊蛇,现在想想,兴许,孙少爷应该是猜到,太后会提前发难,才冒险往宫里送信的。”
方沅湘放松下来,心里一阵后怕:“只怕是,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们,当年,母亲被迫带着闻儿离开京城,我自顾不暇,都没能去送一送。”
红木在安劝慰道:“娘娘莫急,且耐心等一等,眼下,太和殿那位撑不了多久,那一日就快了。”
深更半夜,太后大张旗鼓搜查后宫,这事也只有她敢做,一众妃嫔对段太后的做法颇有微词,只是碍于段家的势力,敢怒不敢言而已。
此事传到朝臣耳中,众人顿觉荒缪,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