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留守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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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
日本陆军参谋总部举行的内阁会议上,海军大臣米内光政大发雷霆,我本力主把战事局限在华北,不扩大战事,没想到中国军队竟然攻击上海虹口的帝国海军陆战队。事态不扩大主义已经消灭,打到南京去,我已下令海军航空兵进行越洋轰炸,希望天皇陛下能同意向华南派兵。杉山元告知,日本陆军总参谋部已决定正式组建上海派遣军,向上海派遣了二个师团,并召回退役的攻坚战专家松井石根担任上海派遣军司令。米内光政问他松井石根到了吗?杉山元告知松井君已在外等候。米内光政即刻要求请他进来。侍从将松井石根请进来,松井石根给大家行鞠躬礼。杉山元命令,松井君,现在正式任命你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并向上海派遣两个师团由你指挥。松井石根接令。米内光政告诫,三个月解决中国事变,就必须在上海速战速决,拿下上海,打到南京。杉山元回应,我们将根据事态进展调遣所有在中国的军队。松井石根要求给他五个师团,他一定能打到南京去。米内光政和杉山元听松井石根讲完,两人相视一眼,点头赞同。
中国宪兵一团驻地,三个营的营长聚在一起谈论战事。郭超问郑营长、王营长,现在上海都已打成一锅粥,我们为何还闲在这里。郑飚警告他我说郭营长,外面就是把天打塌下来,没有命令,我们也只能闲着,你不明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郭超很无奈,服从命令没错,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不用我们,还更待何时?王守望劝两位别争了,这样闲着的确让人憋屈,不如我们去向团长请战,郑飚和郭超都答应,三人去团部找张精忠。张精忠正在写毛笔字,“精忠报国”、“还我河山、“舍生取义”,耿副官进来报告说各营营长求见。张精忠让他们进来,他放下毛笔,耿直副官走已带着营长们进来,张精忠问他们找他何事?我们来请战,郑飚回答。本以为来上海唱主角,没想到当了几天保安,竟变成观众,王守望失望回应。别的部队都上去了,我们号称精锐之师,却排不上用场,郭超不服气说到。张精忠沉默片刻后解释,我何尝不想战斗杀敌,但没有委员长的命令,谁也无权调动我们。诸位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再向张将军请战,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营长们敬完礼离开。张精忠看着桌面上“精忠报国”的字久久不语。
8月19日
顾将军走进国防部作战室宣布,军委会对何将军另有安排,从现在起,淞沪战事由我负责指挥,请汇报战事最新进展。作战部将领将顾将军引导到沙盘边,为顾将军做战事讲解。陆军分为左右两翼,左翼军为京沪警备部队、第87师、第88师和第二师补充旅现为独立旅组建而成,由张将军担任总司令的第九集团军,负责在浦西扫荡日军,二个装备德国火炮的重炮团,炮兵第十团(100毫米加农炮)和炮兵第八团(150毫米榴弹炮)也已投入战斗,中国宪兵一团,江苏保安队一团,另有海军轻巡洋舰及驱逐舰十艘、炮艇、鱼雷艇二十余艘;空军二百五十架飞机也加入助战。右翼为苏浙边区部队改编而成,由张发奎担任总司令的第八集团军,负责在浦东担任警戒、支援和配合。顾将军询问谁让中国宪兵一团参战的?作战部将领解释,据我们所知,中国宪兵一团并没有战斗任务,只是前期执行任务,暂由张将军指挥。顾将军发话,没有委员长命令,宪兵一团不许参加战斗,等我请示委员长后再定。作战部继续介绍战事进展情况,日军驻沪海军陆战队,依靠坚固工事顽强抵抗,致使国军无法达成重大突破,经数日苦战,第87师占领沪江大学,第88师占领五洲公墓、宝山桥、八字桥各要点。14日,负责指挥进攻日军的第88师264旅旅长黄梅兴阵亡,为开战以来我军牺牲最高级别军官。其旅伤亡1000余人,连排军官几乎损失大半。除在地面战场短兵相接,在海上、空中也展开全方位较量。我军飞机于14、17和19日多次出动轰炸日军目标,并与日机爆发激烈空战。14日,第4驱逐机大队大队长高志航率所部飞机于杭州笕桥机场上空击落敌机6架、击伤多架,15、16日,中日空军连续激战。海军则奉命以商船沉于十六铺,封锁黄浦江,以防止日舰溯江向上游进攻。日军于16日退守江湾,以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为中心的据点,依凭坚固工事顽抗,我军屡攻不克,伤亡很大。顾将军听完作战部将领的汇报,有些忧心忡忡,命令将战事简报发一份给委员长。
8月下旬,杨树浦
刘靖团长带着全团官兵猛攻杨树浦日军阵地,日军凭借坚固工事顽强抵抗。刘靖让邹连长想办法拿下前面的暗堡。邹东旺接令后来到一排阵地,命令董排长,带领全排负责拿下前面的暗堡。董学儒命令邓文韬、陈九斤、曹德云过来。三个人来到董学儒身边听令,董学儒安排,我们排要负责拿下前面的暗堡,我需要两个人上去炸掉它。董学儒看着他们三人,三个人互相看一眼,陈九斤奋勇争先要去,曹德云不甘落后要一起去。董学儒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陈九斤和曹德云,让他们从两边向暗堡靠近,我安排火力掩护,务必把它炸掉。说完让人送来炸药包,并安排火力准备支援。陈九斤和曹德云拿上炸药包准备冲锋,董学儒命令火力掩护,机枪手开始扫射,其他人也扣动扳机,子弹密集射向地方阵地,打得敌人抬不起头。董学儒趁这个短暂机会,让两人出发。陈九斤和曹德云抱着炸药包冲出战壕,分头向暗堡冲过去,两人左冲右突,越来越接近暗堡,陈九斤腿部中枪,他跌倒在地,董学儒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切,他以为陈九斤牺牲,让邓文韬做好准备。邓文韬接令,抱上炸药包等待出发命令。此时陈九斤忍住腿部的疼痛,开始匍匐前进,曹德云也慢慢接近暗堡,董学儒见陈九斤还在继续前进,不由得称赞,好样的,九斤。陈九斤终于靠近暗堡,将炸药包引燃投入暗堡,暗堡在一声轰鸣中停止射击。董学儒立刻发出冲锋命令,弟兄们,冲啊。士兵们跟着董学儒冲出战壕,冲向日军阵地。他冲到暗堡处看见陈九斤躺在暗堡边已昏迷过去。董学儒扶起他,大声喊九斤,九斤。陈九斤慢慢睁开眼,排长,我不是孬种。董学儒赞扬他是好样的,没有给一排丢脸。陈九斤躺在他怀里,静静死去,他为陈九斤合上双眼,让九斤安息。新抵达战场的国军精锐之师第36师迅速投入战斗。旅长黄炳秋告知刘靖,36师前来接防阵地,你们撤回休整。刘靖旅长带着剩下的官兵撤下阵地。36师在战车掩护下攻入汇山码头,同时空军再次出动配合,轰炸地面及江上日军目标。但国军终因装备低劣、火力不够威猛,面对钢筋混凝土筑造的工事一筹莫展,副官前来汇报战况,报告旅座,日军工事坚固,火力凶猛,我军无法靠近。黄旅长命令让装甲连上,南京装甲团配属第36师的装甲车向日军阵地驶去。没过多久,副官再次前来报告说两个连战车被日军舰炮悉数摧毁,官兵全军覆没,壮烈殉国。黄旅长听此噩耗,惊愕不已。他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全副武装的装甲连竟然就这样没了,可见日军的火力有多凶猛。
顾将军在国防部作战室再次听取战况汇报。作战部将领介绍,从20日晨至22日,宋希濂第36师、王敬久第87师、孙元良第88师和夏楚中第98师的进攻均受阻。战局陷入僵持,日军龟缩据点里负隅顽抗,等待援军。我军竭尽全力仍无太大进展,部队伤亡严重。23日拂晓,日军松井石根率领2个师团先头部队在海空火力掩护下,在狮子林、川沙口、张华浜等方面登陆。顾将军听说日军增援部队已登陆,立刻紧张起来。问有没有把战况汇报给委员长?作战部将领告知已将战况简报呈报委员长。顾将军问委员长有何指示?作战部将领回复,还未收到指示。正在此时,通讯兵送来委员长手谕,顾将军接过手谕看完后马上宣布:命第15集团军总司令陈诚,指挥第98师、第11师及刚到嘉定的第67师、第14师火速分赴各处抗击敌人登陆。
张精忠再次来到第九集团军司令张将军办公室,张将军正盯着作战地图,焦急等待援军到来。见张精忠进来,问他是不是又来请求参战,我都告诉你了,没有委员长的命令,你们不能参战,我无权给你们下达战斗任务。精忠焦急请战,将军,日军的增援部队已经登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再次请求允许我们参战。此时副官进来报告,将军,第15集团军,第98师、第11师及刚到嘉定的第67师、第14师已经到达上海,阻击日军登陆部队。张将军松口气,好,援军终于到了。看着友军在前线作战,自己的队伍却不能上战场,让张精忠焦急万分,将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希望将军能代精忠向委员长请命。看着张精忠三番五次的请求参战,张将军也想让这支王牌部队在战场上发挥作用,决定尝试向委员长请命。看在你三番五次的请战,我就帮你一把,委员长答不答应就看你的造化了。他拿起电话打给委员长,委座,战斗进入胶着状态,卑职建议将中国宪兵一团组成小分队,空投到日军后方,破坏日军主要军事基地,扰乱日军部署,减轻正面部队压力,改变战场局面。电话那头迟迟没回话,张将军不知委员长是何想法,请委座明示。委员长终于发话,这是我最精锐的部队,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让他们回南京待命。张将军听到委员长的答复,无可奈何。他放下电话,无奈地告知精忠,你都听到了,委员长不答应,让你们回南京待命。张精忠参战的希望破灭,他很失望,但军人就必须服从命令。张精忠接令离去,张将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他不明白委员长为何不采纳他的计划。
张精忠回到吴公馆辞行,吴文浦见到他,心里踏实很多,你可回来了,全家人都在担心你。谢谢大家的挂念。精忠歉疚回应。思成问他们部队是否参战?精忠告知没有。思怡总算把心放在肚子里。精忠告知吴文浦、吴太太他今天是来辞行的。吴文浦很诧异,问他怎么就要走了?精忠告知是奉命调回南京待命,明早离开上海。怎么这么急,吴文浦没想到。命令已经下来,临走前想和您说点事,精忠看着吴文浦。我们到书房说话,吴文浦回应。三人随即走进书房。吴文浦问有何事,你说吧。精忠提醒他现在战事吃紧,双方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上海能坚持到何时不知道,家里的产业还是要做好尽快转移的准备。吴思成接过话,是呀,姐夫,前两天我也给父亲说这事来着。吴文浦听张精忠和吴思成说完,沉默片刻后说,是该考虑转移的事了,我已派人去重庆做前期安排。到时可以来南京和我们汇合。精忠听吴文浦已有安排,心里踏实很多。吴文浦答应等安排好后通知他们。我们南京见,张精忠期待。吴文浦让他去好好陪陪思怡,你们俩也好久没见。精忠告知马上还要赶回部队,跟思怡说几句话就得走。三人来到客厅,张精忠叫吴思怡把行李收拾好,明天一早副官来接你,今晚好好陪陪爸、小妈和弟弟们。吴思怡答应。张精忠与岳父、小妈告辞离去,